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祝矜看著他們的聊天記錄,笑了起來。
寧小軒瘋狂@:【人呢?人呢?一聲不吭回來就算了,現在連句話都不跟我們說?】
祝你矜日快樂:【剛到家,才看到消息。】
寧小軒:【行,那公主往前翻翻消息,回答回答我們的問題。】
祝矜照例說是因為不了南方梅雨季,所以回來了。
和張瀾與姜希靚兩人一樣,微信群里也照例沒人信的理由,不過大家也沒揪著這個問題,更在意怎麼給接風的事兒。
聊著聊著,又聊起了北京最近新開了什麼好玩的好吃的店,這個群平時就活躍的,今天因為祝矜回來了,比往日更要活躍。
三哥應該是剛結束工作,看到群里消息,“拍了拍”,嫌群里吵,又私聊問什麼時候回來的,最近想做什麼,讓好好玩,總之囑咐了一堆。
是祝羲澤一貫的作風。
最后大家約好了地點,好像明天就要見面似的,一群人已經提前興了起來。
路寶:【你們等等我呀,我最近在廣西,下個月才能回去。】
祝你矜日快樂:【肯定等你呀,也不著急,好不容易咱們大家都湊齊。】
發完這條消息,右手拿著手機,眼睛盯著屏幕,忍不住咬左手食指的指關節,可仍不見那個黑頭像出現,發表意見。
沒說一聲來——也沒一聲說不來。
群里仍舊吵吵鬧鬧,寧小軒罵道:【你個拖后的,路包子,你真事兒,你就是個事兒!】
路寶:【單位讓我去的,我們現在在鄉下,每天都要被蚊子咬死了。】
他說著,還發了個委屈的兔子表包,然后又被大家連環吐槽娘。
那個黑的頭像,自始至終都沒出現在今晚的聊天記錄里。
群里的熱鬧和他毫無關系。
祝矜嘆了口氣,把手機息屏。
來不來。
-
王清從舞池中下來,喝了口酒,打開微博,先翻了幾個的私信,懶得回復,然后從經常訪問里點進祝矜的微博。
一連串作非常練。
忽然口一聲“臥槽”,晃了晃手機,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祝矜竟然回關了!
祝矜最新一條態是兩個小時前,發了幾張照片。
王清認出拍攝地點在綠游塔。
所以,回北京了?
不知為什麼,王清心底有點兒興,那種暗的、飽含私的、充滿羨慕和嫉妒的小心思,仿佛被照在了下。
斟酌了一番措辭,給祝矜發私信:【學姐你好,我是王清,小筱和希靚姐的朋友,也是你在京藤中學的學妹=w=】
尋思著微博聊天有時差,很有人能立刻回復,王清把手機放回桌面上,也沒盯著私信聊天框一直看。
又喝了兩口酒,結果沒忍住再次拿起了手機,祝矜還沒有回復,在的意料之中。
于是點進祝矜的頭像,再次一條一條地翻起的微博來。
王清看得很認真,即使這些態已經看了很多遍。
祝矜經常發一些自己養的花花草草,和一些最近看的書、電影、話劇,還會發書評和影評,觀點清晰明確卻不咄咄人,通過文字也可以到人很溫。
不會在公眾平臺炫耀奢侈品,但王清眼尖,總是能夠認出那些沒有明顯logo的本子、鋼筆、飾品,其實都是一些國外的小眾品牌,價格還都不便宜,國也不好買。
認不出的,會把圖保存下來,然后在各個網站上搜索。
通過這些照片、高中時的印象,以及平常聽到的一些傳言,王清在心中拼湊出祝矜的日常生活。
應該是住在愚園路的一座小洋房里,屋子里裝飾得很有味道,書房的窗外有一棵梧桐樹(經常給這棵樹拍照),院子里還種了很多花。
上學、看書、觀影、參加活、見朋友,日子簡單但不乏味。
應該也很男朋友,微博里幾乎沒有異的痕跡。
是真正屬于那個圈子里的人,是王清做夢都想為的人,含著金湯匙長大,什麼都不用在意。
祝小筱從池子里下來,拍了一下:“你干嘛呢,蹦累了?”
王清連忙退出微博,看著祝小筱,有種做賊心虛的覺,“歇會兒,喝酒嗎?”
“哦,喝。”
王清說:“你姐姐回來了?”
“誰?”
“祝矜。”
祝小筱一臉疑,拿出手機,翻各個微信群,確認祝矜回來的消息后,蹦出一個臟字。
“怎麼了?”
“回來我就煩。”祝小筱抓抓頭發。
王清抿了口酒:“為什麼?”
“我從小到大雖然在國外長大,但也是聽著大家夸長大的,那人最沒勁了,表面溫溫,背地里不知道有什麼壞心思,我那些哥哥們都偏。”
“就是很綠茶那種,是吧?”
祝小筱覺得這個詞有點難聽,也不太準確,皺了皺眉,但還是應了聲:“有點兒吧。”
其實和王清不算很,只是從小不在國,回來也沒什麼朋友,王清們主和玩,著也覺得還蠻有意思。現在聽這麼說自己的家人,心里雖然不舒服,但也沒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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