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趕轉開了視線，緩了口氣，問顧淮川，“顧伯父怎麼樣了，應該有去復查吧。”

“好多了。”顧淮川又松了袖口，拿過一旁的文件展開，這就是要正經辦公了。

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葉婉應該出去了。

但心里不舒坦，又多了句，“伯父好一些了，你和沈窈離婚的事兒，其實也可以適當的給他們了。”

說，“早晚都是要說的，這種事拖久了不太好，對你對都是麻煩。”

顧淮川抬眼看，想了想就點頭，“說的也是。”

不過他接下來又說，“等我找個合適的時間吧，現在還是不太行。”

葉婉深呼吸一口氣，很想問他怎麼就不行了，但話到邊又被強的咽了回去。

原地站了一會兒，嗯一聲，“那我先去忙了。”

顧淮川還不忘叮囑，“別太累，要，忙不過來就把工作推給關特助，實在不行直接給我，我來理。”

葉婉笑了，“我一個助理，完不的工作推給你，別人會怎麼看呀？”

“這有什麼。”顧淮川翻著文件，“你跟他們又不一樣。”

葉婉盯著他看了幾秒，說了聲好，這才轉出去。

剛回到辦公室，醫院那邊就來了電話。

接起來聽了幾句，就有些不順心，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不好，“我去能怎麼樣，不就犯病，總不能每次都要我到場吧，實在不行你們就醫生，我去又不能給治病。”

那邊停頓幾秒，小心的說，“顧先生在忙嗎？”

葉婉深呼吸一口氣，“他很忙。”

說話的時候，想起之前問顧淮川昨晚為何不接電話。

他的回答也是說很忙。

可他忙的是什麼，昨晚他和沈窈又發生了什麼，真的很想直接問出來。

只是話到了邊，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的手不自覺的上了肚子，那個孩子來去匆匆，若是沒打掉，現在境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那邊又輕聲問，“你和顧先生吵架了麼？”

葉婉閉了閉眼，著火氣說了句沒有。

聽得出不高興了，那邊也不想惹，稍微寬了兩句，電話就掛了。

手機放下，葉婉看了一眼旁邊擺著的文件，半晌后，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對面接的快，“婉婉。”

葉婉了一聲媽，后面的聲音就有些抖了，“姑姑來了電話，表姐況又不太好。”

葉夫人啊了一下，“又不好啊，那……那晚一點我和你爸過去看看。”

還安葉婉，“你別著急，這是生下來就帶的病，醫院都沒辦法，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聽出來葉婉語氣不對勁，只以為力來源于這里，還說，“你也別難，我們對你姑姑家已經算是盡心盡力了，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最后真的如何了，顧先生那邊也只會激我們，找不出我們的錯來。”

葉婉靠在椅背上，仰著頭，突然說，“媽，你說沈窈當初和阿川提離婚，有沒有說孩子的事兒。”

那邊一下子沒聲音，似乎不知如何回答。

葉婉等了等，“我當時怕他為難，才把孩子打掉了，我以為就算我不說，這麼大的事他應該也是知道的，可是……”

可是現在，又看不懂顧淮川了。

他對很好，一直對很好，有沒有孩子，都對這般，毫無改變。

以為最起碼會有的疚，看不到，會有的疼惜，也沒看到。

視線轉向窗外，“我后悔了，就應該聽你的，把那個孩子留下。”

那邊這才嘆口氣，“當初我就讓你跟他說，你總說不想為難他，可你看看現在，你為難的是你自己。”

葉婉閉上眼，“你說他是怎麼想的，當初婚離的也干脆，我以為他是要娶我的，可他現在又絕口不提，而且和沈窈……”

說不下去了，一手捂著半張臉，“我該怎麼辦呢。”

……

下班時間到，顧淮川剛關上電腦，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葉婉站在門口，“走啦，阿哲給我打電話了，說一起去。”

顧淮川笑了，“我還以為你要去醫院。”

“剛打了電話。”葉婉說，“那邊說況穩定了，我昨晚照顧了半宿，他們也心疼我，讓我好好休息。”

狀態又恢復了，面上笑意盈盈，看不出半分頹喪。

顧淮川點頭，沒說話。

倆人一起下樓上車，路上的時候顧淮川的電話響了。

手機扔在中控區，葉婉直接拿起來，“阿哲打過來的，我幫你接了。”

話說完，電話也被接起來了。

先開口，“阿哲。”

對方啊了一下，“你們來了沒？”

不等葉婉說話，下一句他低聲音，“星牧來了，提前跟你說一聲。”

葉婉一頓，眼角瞄了一下顧淮川。

車子里安靜，電話聲音不小，拿不準，但是估計顧淮川是聽見了的。

哦了一下，“他怎麼還來了，招人厭。”

阿哲沒辦法，“不知誰和他說的我們今晚在這聚，他就過來了，畢竟以前還不錯，也沒辦法說不歡迎。”

葉婉不不愿的嗯一聲，“行，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手機放下，葉婉說，“聽見了麼？”

顧淮川表淡淡，“星牧來了。”

葉婉嘟著，“他不是在別發展麼，怎麼不年不節的還回來了。”

顧淮川笑了笑，“他家畢竟在這邊，還不讓人家回家了？”

葉婉轉頭看他，“回就回啊，過來跟我們瞎湊合什麼。”

不高興，“你忘了當時他說你的那些話了？”

哼了一聲，“還跟你手了。”

顧淮川看了一眼，“那你忘了他是為了誰了？”

他這麼一說，葉婉面稍微緩了緩，“我又不喜歡他，他為我做多我都不承他的，而且，我們倆都事兒，跟他有什麼關系。”

顧淮川再沒說話，一路開到會所。

在門口停下，顧淮川一眼就看見路邊站著的人。

那人叼著煙，正在打電話，空看過來，然后掛了電話，直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