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膝蓋落地的聲音太過清晰,仿佛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裴修竹慘一聲,疼得臉慘白,冷汗涔涔,“你這個賤人——”
郁棠一掌扇到他臉上:“看著像個人,實則滿肚子骯臟齷齪。”
“九公主,你干什麼?”姜淑臉劇變,厲聲喝道,“你自己不知檢點,還敢暴打自己的夫君?今日賓客眾多,一定會有人要把你做的事告訴皇上,請皇上治你的罪……”
“沒問題。”郁棠說著,狠狠抓起裴修竹的頭發,將他整個人提起來,著他的后頸把他腦袋重重撞在門上,“等我收拾完賤男人,自會進宮去見皇上。”
砰!
裴修竹額頭鮮橫流,慘連連。
姜淑臉大變:“九公主!你瘋了?駙馬是你的夫君啊……”
“九公主!”新房里一干侍臉刷白,想上前阻止卻又不敢,只能慌跪下,“九公主不可啊!”
郁棠抓著裴修竹的頭發,一雙冷煞的眸子盯著他臉上的鮮:“裴修竹,想算計我?你還了點。”
說罷,暴地將他朝旁邊一扔,像是扔了什麼骯臟的東西,那樣的鄙夷而孤傲。
裴修竹暈眩地倒在地上,鮮順著額頭淌下,好半晌沒有反應。
“駙馬爺!”姜淑急急走上前,在裴修竹面前蹲下,“駙馬爺,你沒事兒吧?”
空氣仿佛一瞬間凝滯。
門外賓客駭得臉煞白,紛紛朝后退去,心頭一陣陣膽寒。
他們沒想到郁棠如此暴戾。
原以為被捉在床,會惶恐,會開口辯解,甚至開口求饒,唯獨沒想到會如此發瘋。
郁棠緩緩走到姜淑面前,抬手扣住的脖子:“你們不是想進宮告狀嗎?好啊,我跟你們一起去,讓皇上和滿朝文武看看,姜姑娘如何在沒有名分的況下就有了孕。”
說著,轉頭看向裴修竹,嗓音如冰:“本公主正好想知道,肚子里的野種是誰的。”
裴修竹瞳孔驟,嘶聲開口:“你說什麼?郁棠,你莫要信口雌黃,隨意污蔑一個子的清白!你以為姜淑跟你一樣不知恥嗎?”
郁棠淡道:“所以你承認未婚有孕是不知恥?”
姜淑臉一變,下意識地看向裴修竹。
裴修竹眼底劃過一抹慍怒,忍著劇烈的頭痛,費力開口:“今晚不檢點的人是你,被捉在床的人是你。郁棠,你不要把事扯到別人上。”
郁棠冷冷俯視著裴修竹:“明明是你在我的酒里下了催藥,意圖陷害本公主與人茍且,裴修竹,你膽子真是不小。”
姜淑心頭一慌,臉刷白:“九公主,你在說什麼?駙馬爺怎麼可能在你的酒里下藥——”
郁棠抬手給一個耳:“這里得到你說話?”
姜淑被打得一懵,怔怔捂著臉。
原本是該生氣,該暴怒的。
可郁棠方才那番暴戾行為,以及裴修竹滿頭滿臉的,已讓心生恐懼,本不敢來。
郁棠冷道:“跪下。”
姜淑臉蒼白,“砰”的一聲跪了下來:“九公主……”
郁棠走到椅子上坐下來,命令:“春桃,去找個大夫過來。”
裴修竹聲道:“你……你想干什麼?”
“我想干什麼?”郁棠微微一笑,笑意著蝕骨的寒意,“本公主讓大夫來給姜淑檢查一下,看肚子里到底有沒有孽種。”
姜淑一,整個人無力地癱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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