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
翌日。
季氏集團。
季庭鶴開完會,剛回到辦公室,賀征就敲門進來:“老大,元小姐說要見您。”
“來做什麼?”
“擔心您工作繁忙,忘記吃飯,所以給您親自帶了飯。”
季庭鶴譏笑:“昨晚才吵了架,今天就親自過來送飯,這個飯給你,你敢吃嗎?”
“……”
賀征遲疑道:“天化日之下,還不至于給您下毒吧?”
季庭鶴睨了他一眼:“要不先把你毒啞?”
“……”
這就不必了吧?
“那我……讓走?”
“不用,讓上來。”
賀征立即去把人帶上來。
元安娜走到辦公室門口,禮貌地敲了敲,聲音甜:“庭鶴,我可以進來嗎?”
“進。”
元安娜笑著走進來,把手里的保溫盒擱到辦公桌上:“庭鶴,我看你最近特別忙,擔心你沒有按時吃飯,壞子,所以就給你帶了你最吃的飯菜,你要不要過來嘗嘗?”
季庭鶴放下手中筆,往后一靠,氣定神閑地看著宛如沒事人一樣對自己噓寒問暖。
元安娜抬起頭,發現他一直看著自己。
男人目冷冽銳利,帶著審視。
神一滯,笑容僵:“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
“元小姐心里素質特別好,不做演員可惜了。”男人語氣諷刺。
元安娜心里刺痛,強忍下來:“對不起,我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
季庭鶴無于衷,態度冷漠。
“季庭鶴,只要你繼續救我們元氏集團,我不會干涉你和溫迎之間的事。”語氣卑微,“我們和平相,可以嗎?”
“你道歉,我就一定要接?”季庭鶴冷笑,“元安娜,你還真以為我非你不可是嗎?”
“……”
確實,季家是帝城唯一的大財團,他們掌控著整個帝城經濟命脈,所有集團都要看他們季家臉做事。
他們元家更是如此。尤其是現在元氏集團岌岌可危,急需大量資金拯救。
可季庭鶴不同,聯姻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商業手段罷了。
他選擇訂不訂婚,跟誰訂,都沒有任何影響。
掌握主權的人,一直都是他。
“可我……真的非你不可。”元安娜低下頭,“對不起,昨晚確實是我太沖,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溫迎,可我是真的喜歡你!”
語氣著急:“如果你不滿意,我可以親自去向溫迎道歉,只要你能原諒我。”
“行了,下去吧。”
“那你……”
“元安娜,認清你的位置。”季庭鶴眼皮掀起,目冷冷地落在上,帶著警告,“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好。”
“東西帶走。”
“……好。”元安娜努力維持臉上的笑,“你繼續忙,我先走了。”
說完提走保溫盒,離開辦公室。
元安娜剛離開,賀征后腳就進來:“老大,你和鬧了這麼大的矛盾,你確定心真的對你毫無隔閡嗎?”
“不過是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有用就留,沒用就棄,”男人把玩手里的戒指,“其他重要嗎?”
“……”
賀征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戒指。
戒指被大火熏過,有淺淡的黑斑,上面的鉆石刮痕清晰,像一位飽風霜的老人,黯淡無,失去了以往的彩。
看著那枚戒指,賀征就想起當年那段滿是殺戮的黑暗日子。
“您同意跟訂婚……是因為元家?”
季庭鶴挑眉:“不然我訂著玩?”
賀征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老大,元家的事,是不是與這枚戒指的主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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