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雪記的小籠包,一般是每天的下午七點鐘才開始賣。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鐘,厲南城讓去買這個小籠包,純粹是故意折騰。
顧一笙從城南匆匆返回,正要上樓的時候,總臺喊住了:“顧小姐,厲總的未婚妻來了,您確定要在這個時候上去嗎?”
顧一笙與厲南城之間的事,整個厲氏集團從上到下沒有不知道的。
對于公司里的種種流言,厲南城也從來不會去干涉,似乎放任自流。于是,長久的這麼下來,顧一笙等于是被全公司的人排著。
畢竟,厲總那朵高嶺之花,憑什麼要被一個退過厲總婚約的人霸占著?
也配!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對于總臺這怪氣的提醒,顧一笙權當沒聽出來,禮貌的道謝之后,匆匆上樓。
會議五點鐘開始,這會兒是四點四十,如果來得及,程小姐應該還沒到。
“厲總。”
敲門進去,掌大的小臉上,有著一抹紅撲撲的暈,給人一種乖巧的覺。
辦公室里面,高宇也在。
厲南城見進門,便看了高宇一眼,高宇笑笑,拿了資料,沖點點頭,“顧書。”
出去的時候,把房門順手拉上。
厲南城放下手中握著的筆,抬手看表:“這一次,顧書倒是遵守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我的小籠包呢?”
提起小籠包,顧一笙就想把他打包子。
“厲總,您大概是記錯了,城南雪記的小籠包,是每天下午七點鐘才開售賣,這個點,還沒有開門。”
厲氏公司是在春城的市中心,到城南的距離,不遠但也不太近,打車的話,也得半小時才到。
厲南城是卡著點讓買的。
一個小時,像狗一樣疲于奔命。
厲南城倒是沒想到這些,不過,他是不會改的。
哦了聲:“你大概是聽錯了,我說的是,城南酒樓里的小籠包,那一家,三點開賣。”
冠楚楚的男人,想要折騰一個小書,總有千般手段。
顧一笙深吸一口氣,決定不提小籠包的事,問兩個人的合同:“厲總,一年時間已到,我們之間的易,也該結束了吧。”
在厲氏工作一年,沒有自己的辦公室。
只在他的辦公室里面,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下方有屜帶鎖,走過去,拿了鑰匙,打開鎖。
把里面牛皮紙袋里放著的合同取出。
“厲總,您的那份合同呢?我們檢查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今天就可以中止合同了。”
顧一笙拿了合同,放在他的桌上。
厲南城連看都沒有看,向道:“過來。”
一頓:“厲總?”
男人向后仰,滿氣場拿:“聽話,才會有解除的可能。”
顧一笙服了。
迫切想要自由,便跟著他的手勢過去,厲南城兩手掐起的細腰,坐在自己上。
“整整一年時間,我教會了你太多東西。現在,合同要中止了,不如再做最后一次,算是,分手的狂歡?”
還有十五分鐘時間。
對他來說,不太夠,但的話,也是可以的。
從溫泉那邊回來,換了短,站起的時候,擺剛過膝蓋。
坐下來的時候,前面的很深,兩側也到了大。
這個姿勢,讓心跳如雷,又惱又怒:“厲南城,你說話不算話!”
一句“厲南城”,像是將時重新拉回了五年前。
每次生氣,都會嗔的喊他全名。
一句“厲南城”,將他喊得眼睛都紅了。
猛的低頭,親吻的頸側。
他前的扣開了,出他的半邊鎖骨,力量賁起,帶著烈,很。
厲南城這個男人,對這方面的需求很強烈,要的也頻繁。
有時候別說一天一次了。
一天幾次都是有可能的。
最狠的一次,足足有三天時間,沒下來床。
而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白天照樣工作,晚上照樣來鬧。
兩人起的時候,在床上的時候多,在辦公室,這還是第一次。
外面人來人往,甚至馬上要開會,他卻在這里要,顧一笙很慌,也很張。
“叩叩!”
高宇在外面敲門,帶著些許尷尬,“厲總,程小姐到了。”
顧一笙慌的緒中,甚至還帶上了抖。
這樣的事,總歸是刺激,還有點惱。
抬手,用力把男人推開,然后快速的把自己掉的擺整理好,又看到他大開的口,更是紅著臉,瞪他一眼:“你趕把扣子扣上。”
就這樣敞著懷,是個傻子也能清楚,兩人剛剛在干什麼。
厲南城眼底的埋下,骨節修長的手指拉著扣,一粒粒的上。
這樣的男人,縱是狼狽,卻也更勾人。
高宇在外面沒有進來,但程安雅的聲音已經響起:“南城,我可以進去嗎?”
顧一笙左右看了眼,在厲南城還沒有開口之前,快速沖進了一旁的小套間。
幾乎是進去的瞬間,辦公室的門也跟著被推開。
“厲總,我……”沒攔住程小姐。
高宇站在門口,下意識掃過辦公室,沒看到顧一笙,馬上松口氣,不再接著往下說。
厲南城的視線則是往小套房瞄了一眼,聲音極淡的說道:“你怎麼會來?”
男之間的,未免總會散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就如同界的配一樣。
其實男之,最早之時,便是起源于兩間味的吸引。
這不止適合于,也適合于人類。
程安雅戴了一頂大大的遮帽,墨鏡,臂間挎著一只白小包,上面鑲嵌了碎鉆,價格不菲。
是程家的大小姐,程家不缺錢,自己也是海歸博士,文化方面的修養,也足夠配得上厲南城。
兩家訂婚,算是強強聯手。
半年前,那盛大的訂婚現場,更是讓全城人津津樂道了很久。
而程安雅材也不錯,挑高有一米七往上,外面人稱這位大小姐,人間水桃。
也算是綽號。
厲南城不是淺的人,他對程安雅,最多只牽過手,禮貌的摟過腰,至于其它,他不越雷池半步。
程安雅進門,很自然的問:“中午在這里吃飯了嗎?有些怪味。”
高宇角了,低頭退了出去。
厲南城起,引到沙發坐下:“嗯,還沒吃完,就被打斷了。有味道是肯定的。”
他抬起的視線又掃過休息室的門。
里面的顧一笙臉紅得要死:什麼沒吃完打斷?這明明就是在說!
程安雅沒懂,左右看了眼:“南城,你那個小書呢?顧家的大小姐做你的小書,是不是屈才了?”
顧家破產之前,顧一笙被護得好,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高材生。
做書,的確是屈才了。
厲南城點了支煙,輕彈一下煙,似笑非笑:“你說的是,屈才是屈才了,不過,也得愿意才行。”
厲顧兩家的事,程安雅從頭到尾都是知道。
說實話,不吃味是不可能的。
只是,男人的劣,總是會吃,在結婚之前,程安雅可以容忍他跟顧一笙往,但結了婚之后,就不允許了。
知道這個話頭不易長敘,也知道男人不喜歡這麼咄咄人的嫉妒,程安雅起,隨意的繞著他辦公室走走,在他桌上發現了顧一笙放下的那份合同。
拿起來看:“南城,這份合同,是的?”
合同上面有人的味道,聞得出來。
而人在這種事上,總是敏的。
視線繞著辦公室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關著門的小套間上。
心里有了準備,偏頭看他:“你們剛剛還在一起?”
往小套間走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咔咔”的聲響。
上的白擺隨著步伐揚起,像是戰袍飛揚,去勢洶洶。
顧一笙格外張,著門把手,想著如果要開門,是頂住呢,還是打開?
“安雅。”
即將要推門而的一剎那,厲南城淡淡出聲,“你可想好了,門好開,可再關,就怕不好看了。”
程安雅定住,臉一下白了。
道:“在里面,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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