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惜樂連防曬都沒涂,大咧咧道:“所以花那個錢干嘛呢。”
楚菲菲:“不涂的話,等軍訓結束,我怕是要變煤球。”
回頭著戚喬,上上下下看了好幾眼,湊近過來:“你用的什麼防曬,怎麼一點都沒有變黑呀。”
戚喬的護品和防曬都是開學前媽媽去給買的,拿出那只防曬,給楚菲菲:“是我媽媽給我買的,你要不要試一下?”
楚菲菲展眼一笑,膩歪地手抱住戚喬:“你真好~”
戚喬對著鏡子,用巾沾了沾臉頰,雖然沒有曬黑,但是兩只臉蛋最近干了不,不知道是不是在烈日下暴曬的關系,微微起了些干皮。
楚菲菲瞧見了:“是不是因為你還不適應北方的氣候,覺得太干了?”拿過來一瓶面霜,“這個給你,睡前厚厚涂一層,應該會有用。”
“謝謝。”戚喬笑了下說。
本不想在意,卻還是打開瓶蓋。
計念捂著肚子從衛生間回來,聽見兩人的對話,道:“估計就是干的,高中寒假跟我爸媽一塊兒來北京玩,我臉上就起了干皮,適應了就好了。”
戚喬注意到略顯虛弱的氣,問:“你怎麼了?”
計念臉極差:“流年不利,姨媽提前了。”
“疼嗎?”
“還好,我就第一天難點,明天就好了。”
于惜樂扔過去一包紅糖姜茶:“正好帶了,給你。”
戚喬忽然想起,自己的生理期似乎也是每個月中旬,也就在這幾天了。
第二天,下樓集合前,戚喬帶了兩片衛生巾,以備不時之需。
果不其然,訓練到十點多鐘,覺得肚子不太舒服,趁休息時間去了衛生間,果真姨媽造訪。
所幸并不太痛,戚喬去接了杯熱水,喝了半杯,便又回到了訓練隊列中。
連續幾日來,高溫只升不降,連北京多季風的氣候,今日也銷聲匿跡了。
下午兩點,氣溫達到巔峰值。
教黑著張臉整隊,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
因早晨個別同學訓練懈怠,藏在隊伍里濫竽充數,一連抓住四五個后,教氣極,宣布下午訓練的嚴格強度直線拔高。
戚喬悄悄了肚子,生理期沒什麼胃口,中午只吃了幾口菜。
不覺得,但有點擔心下午撐不下來。
病號連的人數這兩天與日俱增,大有呈指數函數上升的趨勢,學校領導給教們傳話,嚴抓企圖渾水魚的投機取巧之徒。
今早計念因生理期去找們連的教請假,都被駁了回來,
戚喬了汗,在集合口令傳來后,起站在了隊伍中。
教對上午的訓練效果極不滿意,隊伍紀律甚至比前兩天還要松散,痛斥幾句后,道:“先站一小時軍姿,再練習正步走。今天正步走不好,晚飯都不要想了。”
學藝的,大多數都沒吃過什麼苦,此時一聽,哀鴻遍野。
教厲不改:“全都有,立正!抬頭,吸氣收腹,手指,眼睛平視前方,我看誰。一下,加練五分鐘!”
戚喬調整呼吸,按照指令乖乖站好。
但許是因為生理期,虛弱,又或是中午的進食量實在太,沒多久,便覺有些力不從心。
驕似火,無地炙烤著大地。
汗滴沿著額角落下來,后背被浸,服黏膩地沾在上。
指針轉過圈圈,有人開始堅持不住了,打了聲報告,在教允許下去旁邊的樹蔭下休息。
戚喬用力眨了眨眼,還想再堅持,眼前卻突然一黑,勉力站穩,聲線都不太穩:“……報告。”
于惜樂反應快,立刻將扶住:“喬喬,怎麼了?”
戚喬臉蒼白虛弱,淡了三分。
教很快道:“去旁邊坐下休息,喝點水。”
于惜樂扶著戚喬坐在路沿上,又拿來水杯,戚喬喝了兩小口。
“好點沒有?”
戚喬點點頭:“好多了。”
教走過來,詢問了幾句,看出不是假裝,特批讓戚喬下午去病號連,不用勉強跟著訓練。
病號連設在基地食堂外的廣場上,一旁種著幾棵高大的國槐,來此的學生沒有訓練任務,都在樹蔭下休息。
戚喬找了片綠蔭,了道沿坐下歇息。
負責照顧病號的同學送來了水,問需不需要去醫務。
戚喬沒什麼力氣,輕輕道了聲謝,搖搖頭說不用。
歇了會兒,頭暈目眩的癥狀緩解幾分。
耳中傳來幾陣笑鬧聲,過去,是幾個人圍在一起玩三國殺。
也不知道哪里弄來的牌。
一個戴著工作證的生走過來,直朝那幾人去:“不能在這里玩這個,你們如果都休息好了的話,我就報告老師送你們回去訓練。”
“哈哈哈,報告老師?”一個男生站起,“笑死我了,同學你多大了,還玩兒告老師那一套?”
孩被說得臉一紅:“反正不能在這里玩牌,你們再這樣,這個東西我要沒收了。”
男生態度極其傲慢,嗤笑一聲:“行啊,你來。”
戚喬慢吞吞站起來,正想換個地方,那邊忽然傳來了推搡的靜。
那個生竟然被男生推了一下,還好及時站穩才沒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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