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和離!要和離!
一個下午的時間,姜清杳被沈觀陪著將沈府四周都逛了逛。
逛了一圈,心裏難免有些疑。
怎麽這沈府的東西都好像是雙對的?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姜清杳還沒來得及深究,屋外有人敲門。
半夏請了人進來,來人是一個中年婦人,眉目嚴肅,不茍言笑,捧著一個小匣子對著姜清杳行禮。
“給夫人請安。”
自稱姓關,是如今沈府的管事。府大小事宜,都由經手。
姜清杳免了的禮。
關管事上前來將小匣子裏的東西都拿出來,是一摞厚厚的賬本。
姜清杳問:“這是?”
關管事:“夫人,這是公子吩咐我,將府財務賬目都給您過目。”
姜清杳隨手翻了翻,麻麻的小字只看一眼都頭暈。
偏偏關管事還上前來,向展示:“這一沓是府的賬目,這一沓是公子的私賬,還有田地房産的地契。”
關管事說起來頭頭是道,府的賬目還分了院外院之分,廚房繡房花房等等一應支出都有單獨賬本記錄。
“這些我都幫夫人分好類了,都是今年的賬本,夫人可以先學著看,還有些賬本冊子數量太大,晚些我會找人一同搬來給夫人過目。”
“等等。”姜清杳忍不住出聲制止了。
頭都大了,聽了半天,只聽出來兩點。
第一,沈府或者說是沈觀很有錢,家大業大,一點都不像姜縣令說的家道中落。沈觀的私賬裏記著的宅邸田地多到數不清。
第二,沈觀要讓接手府財務,新婚第一天把家底全了,外加財政大權都給。
立志要做一條鹹魚的姜清杳表示一點也不想管,有管賬的時間多睡一會兒多玩一會兒不好嗎。
斟酌了一下措辭:“我知道了,不過這些賬本,關管事都先拿回去吧。我沒管過賬本,恐怕沒法勝任,晚些我會和沈觀說的。”
關管事是沈家的老人了,隨著沈家從京城又遷到溪金縣,沈家又是大的宗族,旁支派系也多,關管事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宅私也多了,因為沈觀要遷回祖籍,沈家礙于形勢,不便遷徙,恐引得京城那邊不滿,沈父沈母便讓關管事跟著來照顧,才好放心。
這還是關管事第一次見到將管家權,府裏財務,公子私賬一同往外推的夫人。哪家哪房的夫人沒有為了一點管家權,賬本爭過吵過呢。
關管事猶豫了一會兒,又觀察姜清杳神,看著更不像推,翻兩頁賬本便開始額角了。
關管事在京城見過的人也不,但這夫人鬢發黑,即便不施脂,也是白骨豔之姿,便是做這樣的作,更讓人瞧著有憐之意,聲音也清靈悅耳,堪稱國。
這也難怪,公子不顧沈家反對,執意要搬回這裏住。
關管事取了個折中的法子。
將府賬目取了回去,留下沈觀的私賬給姜清杳。剩下的便讓兩人自己商量。
姜清杳表示要拿就一起那回去,一本賬都不想看。
對此,關管事給出的解釋是:“夫人有所不知,公子的私賬是今日早晨才給我整理,要我一起給夫人,往日裏,公子私賬,我也是沒資格過目的。有勞夫人轉還公子。我先告退了。”
下午逛完沈府,天還早,沈觀像小狗一樣,又跟著姜清杳要進屋。
姜清杳總到不自在,又覺得和沈觀并不悉,兩人也沒什麽好說的。
他在屋子裏,還總要牽的手,分明昨晚之前是一對陌生人,今天就要用夫妻相稱了。
姜清杳索就讓沈觀去看書。
沈觀沒說什麽,漂亮的眉眼專注地看一會兒,也沒等到姜清杳松口,就灰溜溜的走了。
對,灰溜溜。
是姜清杳給他加的形容詞,實際上年長玉立,今日又穿一襲燙金滾雲的袍,怎麽也說不上灰溜溜。
但姜清杳就是莫名看出點這意味來。
一直到晚上,沈觀終于出現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日裏姜清杳對沈府用膳地方的遙遠表現出來的不滿太過明顯,下午的時候有工匠搬了一張嶄新的黃花梨木的桌子要兩人的院子正廳來,侍們整理一番,半夏去問,沈府的丫鬟便說是公子說府上人丁不多,以後用膳就擺在院子裏。
說的倒也是,沈府如今正兒八經的主子,只沈觀和姜清杳兩人。
但姜清杳想,沈觀應當是注意到了。
晚膳的菜肴仍是雙數,又都是姜清杳吃的,樣樣都合胃口,吃的開心,沈觀看的開心。
姜清杳吃飽喝足後,問沈觀:“你們請的是哪裏的廚子?怎麽天南地北的菜都會做?”
姜清杳畢竟不是土著,前世吃過的菜式多了去了,因此爹姜縣令才總說分明足不出戶,卻總能換著花樣的點菜,真不知道從哪聽來的。
沈觀眨眨眼:“從京城帶回來的。”
喔,那倒說的過去很合理了,畢竟即便是古代的京城,也可稱得上富貴迷人眼,那兒的大廚見多識廣,會做的菜式多也不稀奇。
姜清杳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對了,下午府裏的關管事來找過我。”姜清杳把事經過一說,委婉的表達了自己不想管賬的意思。
沈觀著的手,沉一會兒:“是我考慮不周了。府瑣事繁多,容易憂神,往後我讓關管事定期向你彙報即可。”
姜清杳松口氣,又指了指:“你的賬本都在那兒呢,我沒。”
姜清杳讓蕓香將那些賬本收進小匣裏了,放在櫃子最上層,還上了個小鎖。
沈觀順著看了一眼,笑了笑。
“好,那就放那裏吧。”
啊?
姜清杳睜圓眼兒,有些不解。
“你不拿回去嗎?”正要把小鑰匙找給他呢。
下午半夏和蕓香整理的時候,不停地驚呼,跑到姜清杳蹦來蹦去,一會說哪裏哪裏竟然是姑爺的地,一會兒又說原來哪個地方有沈家的。
姜清杳聽著,也覺得這一小匣子價值有些不菲,出于謹慎,讓半夏把自己原來用來鎖私房錢的小匣的小鎖卸下來給沈觀的賬本匣鎖上了。
沈觀臉上的笑容不易察覺地淡了一些,年垂眸,看上去有些失落。
“清杳,你要我拿到哪裏去?”
姜清杳怔了怔。
沈觀抿:“你我夫妻新婚,這是我們共同的寢居。”
姜清杳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今晨櫃裏,沈觀的服也整齊的排列在裏面,還有外間他的書冊、墨硯。
的確是兩人共居的。
可下午姜清杳要他離開時,他也沒說什麽。
姜清杳臉有些紅,見年垂眸盯著地,不再說話的樣子。不由得解釋:“是我想岔了。”
“我,我一時沒適應,總以為還在姜府……”
姜清杳正絞盡腦,想著還能怎麽解釋,難道要說自己還沒適應已經婚了,也沒適應沈觀是夫君了嗎……
估著這話說出來不是解釋,是火上澆油了。
但好在沈觀只聽了那兩句磕絆的說辭,便擡起眼來,漂亮的眉眼盯著,自顧自地道:“嗯,是我言重了,不過一日,清杳一時不適應也是正常的。慢慢來。”
姜清杳眨眨眼。
懵了一下,呃,真好哄啊。
不對,哄了嗎?
總之沈觀又笑的,和牽著手,的指尖,眸微暗。
姜清杳為了手指纖長好看,養了甲,指尖修的橢圓往裏收,輕易就能劃破人的皮。
不知道兩人是不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總之姜清杳白皙的臉頰飛上紅雲。沈觀的耳朵也慢慢紅了。
好像昨晚後背上,被姜清杳失神之際抓出的痕跡還在作痛,發燙,那一點星星之火從後背一直蔓延燎./燒到了全,又過兩人握的手,灼熱的溫度燒到了姜清杳上。
帷./幔不知什麽時候散下的,./帶也不知道什麽掉下的。
屋裏的燭火還未完全熄滅,昏黃但不完全明亮。今夜比昨夜更容易看清對方。
姜清杳盯著沈觀的眼,長長的睫,微微上挑的眼尾,鼻尖高,而冷潤。
這樣俊無儔的年模樣,耳紅著,清越的嗓音喑啞,沈觀按著姜清杳瑩潤的肩。
咬著,黑的長發散落在背後,發是綢黑,是雪白,更襯得整個人清豔無雙。沈觀盯著。
燭火漸暗,才稍歇。
姜清杳累得手指都沒力氣,推推沈觀,這人還埋./在裏面,抱著吻的耳垂。
到姜清杳的推拒,沈觀平複了一下,也無濟于事。年難地在耳邊呢喃,清杳,能不能再來一次。
他說:“我有個怪病。”
一直到燭火都熄滅了,姜清杳腦海裏還在想,昨晚和今晚,又想起原本好奇的事。沈府為什麽東西都是雙對的。
原來是這樣。
可是這也不是沈觀兩次以後,一時不防姜清杳側的作,自制力不夠不慎又./待一次,央著來第四次的理由啊!!!!
和離!要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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