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不客氣,一點也沒有給俞琴留面子,這一番說的俞琴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偏偏又說到了心里的那點算盤,俞琴心虛了一下。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時候不能落了話頭在蘇聞琢手上,于是不屑道:“也不看看你們這小破院子里能有什麼值得我看上的,蘇聞琢你也別在我面前牙尖利,為俞家媳婦,出門反而將院子鎖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對母親掌家的能力不滿麼?”
蘇聞琢挑眉,慢步越過走上前,將香囊里的鑰匙拿出來給了青黛讓將院門打開,而后回看了俞琴一眼:“俞夫人確實需要好好管理后院了,畢竟昨日我才抓到幾個以下犯上的下人不是。”
說完又朝俞景招手:“夫君快來,我們回家了。”
俞景一直看著跟俞琴你一言我一語的,與之前一樣,伶牙俐齒,氣勢迫人,是大家族里嫡的風范,從不落人下風。
見蘇聞琢朝他招手,他走了過去,路過俞琴邊時,俞景停了停,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對著俞琴道:
“四小姐,俞夫人若是真指你攀個高枝,飛上枝頭變凰,怕是要再請個教習嬤嬤了,不然恐怕是連大家世族的外室都當不了,那豈不是要氣死?”
俞景這話說得損,蘇聞琢聽了笑出了聲。
待俞景走近,又挽上俞景的手,與他一起往院里走,末了不忘留下一句:“四小姐,今日我們也乏了,恕不招待,有話你就去俞夫人那說吧。”
俞琴就這樣被兩人說的啞口無言,心里簡直要氣瘋了!
蘇聞琢這張實在是太厲害了,就連平日里被怎麼說都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俞景,在親后也好像變了似的。
咬了咬牙,俞琴惡狠狠看了一眼這個僻靜的小院子,良久才出一句:“蘇聞琢你別得意太早了!”
只要這兩人在俞府一天,就總有能讓踩在腳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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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景和蘇聞琢回了屋里,蘇聞琢讓人上了茶,并吩咐請大夫來給剛剛被打了的小廝看傷。
不管怎麼樣,那小廝應當還算忠心攔著的,不然也不會被俞琴人打那樣。
沒多久,青黛端了茶上來,蘇聞琢倒了一杯遞給俞景:“夫君嘗嘗,武夷山的大紅袍。”
俞景接了茶,卻沒有喝,只問道:“你知道俞琴要來院子里?”
“不知道,”蘇聞琢搖頭,“不過猜的八九不離十。”
“夫人倒是聰明。”俞景用杯蓋輕輕著茶葉,淡淡看了蘇聞琢一眼,但眸銳利。
蘇聞琢也不怕,笑了笑:“親第二日我泡了宮里賜的茶請大家品嘗,想來俞家上上下下都傳開了我的嫁妝頗,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是要看著點的。你我都不在院里時,落鎖不是很正常嘛,誰知道就有人非往這撞呢。”
俞景喝了一口茶,勾了勾:“你是真不怕俞夫人來找你麻煩。”
蘇聞琢一只手撐著臉頰笑看他:“來便來,橫豎我也是個侯府出來的姑娘,總不會吃了虧去,更何況,我做的又沒有什麼錯。”
俞景不置可否,在屋里歇了一會便去了書房,明日他的休假便結束了,要繼續去國子監讀書。
蘇聞琢用了午飯后看了幾頁書,便午睡了一會,醒來時已是快到酉時了。
這一日方氏竟然沒有來找的麻煩,這點倒讓蘇聞琢有些意外。
方氏到底是掌控后宅這麼些年了,比俞琴沉得住氣一點。
沒人來找,也樂得清凈,能做一做自己的事。
只是現在手邊能用的人只有青黛和澤蘭,們兩個姑娘家,很多事確實不太方便。
夜后,蘇聞琢想了想,跟俞景提起了這件事。
“夫君,你去國子監會每日都要帶著朝生麼?”
“偶爾。”
這麼一聽,蘇聞琢覺得有戲,又道:“那朝生可以借我用些時日麼?我邊現在只有兩個丫鬟,有時候辦事不太方便。”
俞景看了一眼,又重新低下頭去看書:“直接與朝生說就是。”
蘇聞琢一聽,高興了,當下便蹭上塌坐到俞景邊,說了一通“夫君通達理、微”之類的好言好語。
而秋棠院里,方氏邊的大丫鬟翠蓮,邊給肩邊低聲道:“夫人,奴婢已經打聽到了,蘇聞琢和永安侯府如今的關系表面上看著和睦,實際上可有的說道呢。”
“怎麼說?”方氏問。
“前侯爺和侯夫人出事后沒兩日,現在的永安侯就襲了爵,按理說即便這樣,蘇聞琢也是侯府正兒八經的堂小姐,婚事怎麼也落不到俞景頭上的,只是不知怎麼的就傳出了那麼個謠言,奴婢打聽下來,好像是從侯府后院下人們的里傳出來的。”
方氏聞言便笑了,后宅的這些事,到底看了十幾年了,蘇聞琢這流言傳出來,就是有人不想好。
“行了,我知道了。”方氏著頭上的金簪,吩咐了下去,“讓李管家備一份面的禮,過些時候我要拜訪永安侯府。”
第12章 為他的以后打算
回門日過了之后,蘇聞琢便開始著手添置下人的事了。
在此之前李管家倒是來了一趟,說是之前疏于對下人們的管教,惹的不快,這次又送了幾個麻利乖巧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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