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整理莊洲的領帶夾,溫得像那種會為丈夫準備早餐的妻子,“親的,領帶夾歪了呢,我幫你。”
“…………”
莊洲形僵了下,嗅到發間的香氣,像蝴蝶一樣遠去了又飄過來,他沒有,由著整
理并沒有挪分毫的領帶夾。
纖纖玉指胡撥弄了幾下,弄得他口瘙。
“Tanya。”陳心棠訕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并不是很能笑出來,但素養使然,出一個笑。
陳薇奇好似沒有看見這個人,只是認真整理完領帶夾,又拂了拂男人做工良考究的西裝肩,“正好這次蕤鉑新出了一款領夾,紅寶石的,很襯你。這兩天我就給你拿來。”
莊洲欣然笑納:“謝謝寶貝。”
陳薇奇:“…………”
飛快瞥開眼,頭頂落了聲漫不經心的輕笑,討厭莊洲一邊配合演戲一邊悉的稚,不不愿地挽著他,臉轉向陳心棠的方向。
驚訝得很浮于表面,“Emily,你怎麼在這啊,不參加你易姐姐的沙龍啦?”
Bitch!陳心棠活生生吃了一口蒼蠅,還只能咽下去,“我下午還有事,就先走了。”
“這樣。”陳薇奇笑笑,“不過Mia這人呢,有點不講道理,不喜歡別人提前走。我給你個建議,你還想繼續認當姐姐的話,最好打道回去。”
陳心棠賠笑,“我有自己的姐姐,認做姐姐算什麼。姐夫還在這呢,家姐……”
“閉。”陳薇奇利落地收起笑容,一張臉不笑時,像月照著清霜,只剩下刺眼的冷。
陳心棠是相當能屈能的,也自有一番本事,不然也不可能在陳北檀和陳薇奇的夾擊之下,還能在陳家有立足之地。
陳心棠笑容不變,上前一步,溫地換了話題:“Tanya,我媽咪上午烤了一些瑪德琳,特意做了你喜歡的香橙口味,還有大哥喜歡的海鹽,你什麼時候有空啊,代我,讓我跟你和大哥送過去。”
陳薇奇沒有說話,睫了。莊洲覺到環住他胳膊的那只手有些微微的,不自然地僵。
說:“不用了,替我謝謝靜姨,轉告,以后不必做我這份。”
陳心棠笑了笑,垂下臉,“那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咪這人,你喜歡什麼向來記得最清楚,連我喜歡什麼都可以忘記。一直都是這樣。”
對方語氣如此輕飄,也不只是做戲還是真的顧影自憐,一時間連空氣都微妙了起來。
莊洲聽過一些關于陳家的聞,說陳董事長陳煊中年輕時往過一位非常喜的友,可惜門不當戶不對,一直被陳家拒之門外。陳家很早就為長子訂下一門婚事,活生生棒打鴛鴦,拆散了這對有人,據說用的手段很臟,還差點鬧出人命。
和曾家大小姐結婚后幾年,陳煊中忘不掉舊,和這位初短暫地來往了一段日子,后來不知因為什麼又斷掉,直到十多年后,兩人突然出有孩子。
這是當年鬧得滿城風雨的豪門聞。
莊洲看了看陳薇奇,復雜的眼神中帶著憐惜。
陳薇奇沒有察覺到莊洲的目,只是攥了莊洲的袖口,整個人瀕臨厭煩的邊緣,又挾了深深的疲倦,沒有緒地說:“Emily,你不用什麼時候都把靜姨搬出來,不是你的擋箭牌。”
陳心棠聳聳肩,“我知道,我是我,是嘛。你討厭我可以,但我媽咪對你的那些好是真的…”
“煩死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陳薇奇突然不耐煩地揚高聲音。
陳心棠深吸氣,看著陳薇奇,又討好地看了一眼莊洲,“Tanya,今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說那些話,你怪我就怪我,別牽扯宏鍇,好嗎。”
陳薇奇冷笑,“怎麼,你是怕我在你未婚夫那邊說什麼嗎?我還沒無聊到去見鄭宏鍇。”
鄭宏鍇也是陳薇奇高中那一屆的校友,關系雖然止步于校友,但也比一般社場上的點頭之要更近,是說得上話的。
“宏鍇最近在他大哥手底下做事……”陳心棠看了看莊洲,言又止。
陳薇奇緒不佳,一時沒轉過彎,倒是莊洲笑了,了陳薇奇圓潤的手指,“寶貝,阿珺是我發小,你若是有需要他的地方,我可以替你轉達。”
那聲寶貝得又溫又繾綣,令人頭皮都熱了。
陳薇奇心想莊洲是不是演上癮了,又想他這人真的好輕佻,不過的注意力沒這麼不集中,當場就明白了陳心棠在這守株待兔是為什麼。
莊洲和鄭啟珺同是頂級豪門的繼承人,家境、年紀都相仿,又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比親兄弟還親。只要莊洲開口,鄭宏鍇本別想在鄭家有什麼作為,陳心棠為此著急上火,生怕陳薇奇睚眥必報。
陳薇奇當然是睚眥必報的人,還是徹頭徹尾的商人頭腦。
莊洲是假裝給撐腰,真要拜托他幫什麼忙,他不見得好說話,但既然花了一千萬,就要讓這一千萬花得淋漓盡致。
“那就謝謝親的了,說不定真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呢。”陳薇奇裝作欣喜的樣子,難得把自己那把天賜的好嗓音弄得嗲兮兮,甜膩膩。
莊洲眸渾熱,被結結實實地嗲到了。
陳心棠的臉更白了。
陳薇奇過陳心棠的肩,按下電梯鍵,是結束這場談的信號。收回手時,漫不經心地說,“Emily,以后別來我面前蹦跶,管住你這張,離易思齡遠一點,我回陳公館的時候不想看見你也在,以上任何一條沒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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