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好什麼準備,該是想要陷害你的人做好準備被拆穿才對吧?”
“可……可如果真的是我害傷了呢?”
“什麼意思?”井淮西眉凝了一團,顯然不理解方嘉熙這話的含義。
“當時抓著我,很用力,為了甩開我也用了很大的力氣。”
接著寧馨就摔下去了。
原本也以為這是寧馨的苦計,特意算計好了周良深回來的時間演這麼一出戲。
可醫生說寧馨摔得多骨折,如果只是為了陷害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還是說真的是差錯,只是巧合?
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無辜。
所以明知周家有監控也不敢去調。
井淮西反應了幾秒,還是出于本能的選擇幫開:“你只是為了甩開本不至于讓摔下去,別自責。
或者你好好想想摔下去的時間和你甩開的時間是能銜接上的嗎?”
“我……”方嘉熙閉上眼,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卻什麼都沒想起來。
反倒讓那個片段的記憶更加模糊。
“我記不清了。”
這段時間的記憶力變得很差。
連和周良深的過去都記不太清了。
只有看到記載兩人共同回憶的件才能勉強想起一些。
“還總是發呆,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不然我也不會在醫院走廊里坐一整夜。”
努力說的輕松些,卻還是讓井淮西瞬間變了臉。
“聯系你在國外的主治醫生了沒有?”
見搖頭,井淮西臉更加難看。
“為什麼不聯系,這很有可能是后并發癥,應該在第一時間回醫院復查。”
“我知道。”
相比之下方嘉熙要比井淮西平靜的多,好像記憶出現問題的人不是一樣。
“等一等,等我和周良深訂完婚,等方氏的經濟危機結束、爺爺的況穩定一點我就……”
“你現在本等不起!”
井淮西不再執拗于和爭出個結果,拿回手機就要給訂最早的機票。
“一會兒就去機場,晚上就能到,出機場直接攔車去醫院,我和你一起。”
“我不去。”
“為什麼,怕周良深知道?
用不了多時間的,快的話兩天就能結束,這兩天我們隨便找個理由也能敷衍過去的,周良深本不會起疑。”
“兩天結束不了。”
的最清楚,本不是飛到國外做個檢查就能解決得了的。
婚期在即,整個方家都在等著訂婚后周家注資救命,不能冒險。
“我沒事,應該就只是時差沒調整回來休息不好腦子不清醒。”
用故作輕松的語氣和井淮西說。
卻被井淮西輕而易舉的看破了偽裝。
“你在拿你的生命為方家冒險。”
“哪有那麼夸張。
再說那套治療方案本沒用,只會讓我更痛。”
“治療本不是一蹴而就的,你要堅持下去才能看到效果,你是醫生該清楚這一點的。”
其實正是因為方嘉熙是醫生才會對治療不抱希。
但沒說,只低頭笑著不置可否。
笑著笑著眼眶忽然發酸,眼淚猝不及防的滴落在腳下灰紅的磚塊上。
磚塊的瞬間變得鮮紅。
井淮西的心驟然一沉,再顧不上和爭論。
蹲下掉臉上的淚。
視線錯的那刻方嘉熙說出了落淚的原因。
“堅持治療真的有用嗎淮西,如果有,為什麼我媽媽堅持了那麼久還是一樣的結果?”
井淮西張著,卻半晌沒發出聲音。
急救車的嗡鳴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幾秒鐘的功夫,醫院大門口的位置一團。
沒走近都能看到一片刺目的鮮紅。
井淮西出于醫生本能即刻起往救護車旁趕,走出幾米后又想起被落下的方嘉熙折返了回來。
“你別管我,我……”
“三輛救護車一定是大型傷亡,你跟著一起過去幫忙。”
井淮西本不是和方嘉熙商量,強行拉上進了急診。
前不久還一片安寧的急診大廳作一團,來來回回的腳步聲和痛苦的哀嚎不斷的回在大廳。
“井醫生,送往樓上的患者需要立刻手,院長讓您趕過去。”
“好。”
臨走井淮西還不忘把方嘉熙介紹給忙的團團轉的急診醫生。
“這是馬上要進我們醫院的醫生,你忙不過來就讓去做。”
一點不給方嘉熙拒絕的機會。
不過兩分鐘的功夫,方嘉熙就被戴上手套招呼著幫剛剛送來的病人止。
現在急的完全不允許袖手旁觀。
那些被封存的醫療知識頃刻間涌出腦海,協助理了一個又一個傷口。
不記得自己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套上了一件本院醫生才有的白大褂。
有幾個瞬間恍惚回到了剛出國一年多的時間。
也是像現在這樣奔波在滿是白的醫院大廳走廊。
懷揣醫生該有的職責大義忙上大半天還是力充沛。
有時候也會抱怨兩句累,但當那段過往為回憶又無比懷念那段時間。
急診大廳鬧哄哄的聲音消失已經是中午了。
方嘉熙站在走廊拐角的那扇窗前,安靜的看著玻璃映出的自己。
看了好久。
察覺到有人靠近后才匆匆收回視線掉了上不屬于的白大褂。
“懷念以前當醫生的日子了?”
回頭,看井淮西用早就看穿的眼神看著自己覺得很不好意思。
連忙把下的白大褂遞給他。
“一個小護士給我的,怕我的服沾上就穿了。”
“你穿著還合的。”
方嘉熙不搭茬,井淮西也只好說的再直接點。
“急診部缺醫生,樓上住院部也缺,過來幫忙救救急怎麼樣?”
救急是假,想把留在邊、讓不再抗拒醫院的環境才是真。
他知道方嘉熙心里的顧慮,自然沒忘了補充那句‘只是坐班醫生,不用拿手刀’。
“你是醫學博士,學了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治病救人,就這麼告別這行不覺得可惜嗎?”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高尚,學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我媽媽。”
“但你也沒自己想的那麼冷無,不然也不可能跟著忙活大半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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