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澈直接做個請的手勢,手矯捷,大手一下擺,抬腳登上了馬背,手一持馬鞭,直接帶眾人飛馳到被油潑滿的野地中。
荀瀝也不耽誤,帶另一隊人馬隨其后。
兩隊人馬唯一差別就在于面罩了,荀瀝這方用的是額角有角的黑面夜叉,荀澈此方戴的是額間有紅點的白面羅剎。
鼓聲漸漸敲起,示意賽場馬上開始。
荀瀝先聲奪人,率先一個側揮球仗將球擊傳出。
荀澈慢條斯理的馭馬拐彎,薄輕嗤一下,低不可聞,長臂直接揮仗,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截球,暗用巧力,馬球好像會聽話一般,七拐八彎,河州子弟馬上都紛紛揚揚去揮仗,竟然都截不住它,這球咕嚕嚕滾到了。
荀瀝看第一個球就出師不利,他跟不信邪一樣,直接擺手示意,讓人直接去攔截荀澈,帶人去奪球。
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兩對人馬飛馳戰,場面熱烈奔騰,塵土飛揚,閣臺之人觀的眼花繚,看不清賽況。
荀澈看河州子弟都往自己這邊來截,勾起危險的冷笑,他正愁找不到人下手呢,荀瀝把人送上門來,正好解氣。
荀澈手中球仗好像長了眼睛一般,馬球所到之,河州子弟去攔,哪個角度都到阻礙。
荀澈下手狠辣,暗地里借助球仗,直接帶了勁,座下指揮著疾風,用球仗,或斜刺,或偏挑,或下勾,或側,所到之,心知所打的地方,骨頭折斷算是輕的了。
河州子弟暗驚不已,他們覺被球仗打到的骨頭好像裂開碎了一般,都疼的滿頭大汗,子被痛楚折磨痙攣不止,握不住韁繩。
心中怕這安王功夫不淺,下手之毒辣無匹,專攻人弱打,讓人苦不堪言,河州子弟心中被安王的架勢嚇怕,竟然直接馭馬離場,棄荀瀝而逃。
荀瀝看的場上人走的越來越多,不由目瞪口呆,他本等著荀湛這幫人倒下來的,可是個個神奕奕,哪有中了迷藥的跡象,暗道不好,看來被荀湛發現了。
荀澈徐徐抬手示意人退在后,騎著疾風上前。
荀瀝看著自己被團團圍住,不明白荀湛何時有了這般深的功夫,竟然能傷人于無形。
荀澈也不語,他把荀瀝手下的小嘍啰都傷的不輕,下面自然想著怎麼下手,讓荀瀝把心思收個嚴實。
靈云臺看到下臺勝負分明的狀況,眾人好像看不見一樣,都裝聾作啞,心知珉王世子敢提出來如此請求,被安王代陛下教訓一頓算是輕的。
元景帝強勢,不容人忤逆分毫,荀瀝念頭到圣旨頭上,不是找死是什麼。
要怪就怪珉王世子為質時,做了不讓人不恥的事,不太得盛京權貴的心而已。
這也是荀瀝大變所在的緣由,被珉王狠狠的給掰過來的,兒子的荒唐事實在太多。
荀澈抬手揚鞭,毫不顧荀瀝臉蒼白,就往荀瀝直接揮去,荀瀝趕躲避,誰知荀澈要打的是他下的馬匹,馬兒被重鞭一拍,驚了直立起來。
荀瀝控制不住,直接跌下馬來,就算有輕甲護,荀瀝也被狠狠的摔的不輕,覺骨頭散架似的。
荀澈讓邊人圍的更起來,擋住閣臺上眾人的視線。
男人直接馭起疾風,馬兒黑蹄就向荀瀝上踏去,在荀瀝驚駭的神中,他覺骨被碎了一般,口痛徹心扉,隨即嚨一意涌上來,手不由一捂,才發現有鮮流出。
荀瀝被痛折磨的不輕,神臺清明起來,咳喊道,手指著馬上的荀澈,
“你不是荀湛!你是何人,竟敢膽大包天,冒充安王。”
戚嵐直接揭開面,球仗敲了敲地面道,
“世子爺要比也就算了,不明正大的,暗地非要手腳,安王氣不過,自然要找個高手來吧,您都下了招了,安王他找人替代也不算過分,不是嗎?”
戚嵐面上說的淡定不已,實際上他覺得有點心虛,虛張聲勢這種東西,他玩不好。
荀澈好像覺得荀瀝太過廢話,又馭馬抬蹄,這一次是荀瀝的下肢,在荀瀝慘白的面中,直接折了荀瀝的骨,荀瀝痛的當及昏過去。
戚嵐看到眼前一切,覺脊背發涼不已,大聲開口向侍道,
“珉王世子不小心跌下馬,好像傷了,世子爺氣太大,輸不起,哎呀!竟然氣的吐了,快喊醫來!”
場紛起來,沒想到陛下壽辰竟然有了之災,趕派人讓人將昏迷的珉王世子送到房,醫前來診治。
太皇太后和長懿看著驚變的一切,母面面相視,心倒是松了一口氣。
……
落星閣,昔昔聽到荀澈所說的,荀瀝傷慘重,下面已經做一團。
昔昔聽了額頭不由直冒冷汗,手攥住擺,心里明白就算荀澈為了自己下場教訓荀瀝,但手段實在兇殘難忍,讓寒意襲,荀瀝算計齷蹉無假,可是再糊涂,也明白圣旨哪有這般輕易許出去的。
元景帝在朝堂之上,權貴世家間的威名赫赫,不是白白得來的,是他用腥手段一步步闖來。
昔昔幾乎忘了面前這個時常帶笑的男人,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而是一直都是假裝沉睡,實際上眼睛一直幽幽盯著獵的猛虎。
昔昔嚇得坐在貴妃踏上,著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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