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連夜寫了個科普,詳細說明了兩種配方各自的利弊。只是正經科普發出去沒什麼人看,大家普遍對吵架更興趣,彈幕越積越多,麻麻讓人眼花,逐漸支撐不住濃濃的困意,進了夢鄉。
天氣晴朗,第二天,窗外依然是亮得那麼早。
周可可睜開眼,思緒于半醒的狀態,但一見到枕邊黑發濃的腦袋,徹底清醒就只是半秒鐘的事。
渾一個激靈,幾乎要出聲的一瞬,認出了這個倚在自己邊的男人。
他上還是昨天的襯,穿得整齊,睡得也規矩,好像就是剛剛從外面回來,躺下不久的樣子。
看著他并不怎麼放松的睡,心跳漸漸回歸平緩。
男人睡得確實不沉,在剛數到第六睫的時候,那對濃的羽扇就隨著擰的眉心徐徐展開。
稀薄的晨中,兩個人再一次對視了。
沒什麼經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形的周可可,問他話的語調小心翼翼的。
“你不是,要出差嗎?”
第4章 Coco Choo
易尋沒答。
他的瞳孔是平靜的湖,一圈波瀾不起,愣生生的樣子在水面形倒影。
接近一分鐘的時間里,他都維持著這個狀態一不,靜靜地打量著的臉,周可可在這道直白的目注視下,圓溜溜的黑眼珠從中間慢慢轉向了左邊,一會兒后,又轉向了右邊。
臉上應該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一想,不放心地抬手了幾下,好在并沒有收獲,人卻更不知所措了。
開始困自己怎麼會睡得這麼沉,一個大活人進了房間,在邊躺下,都沒能讓驚醒,才造了現在這樣的困境。
他這樣盯著人不說話,實在是讓人張的。
無措地等了好久,對方還是沒出聲,只好更加小心翼翼地了他一聲:“易尋?”
“嗯。”男人終于有了反應,只是視線依舊定格在的臉上。
“那邊出了點狀況,”他回答得心不在焉,嗓音微啞,說了半句,后半句隔了一會兒才接著說,“臨時取消了。”
“噢,這樣嗎?”周可可聽到他說話,倒有種松了口氣的覺。猜測他是剛醒,人還有點懵,所以還不太在狀態。關切道,“沒關系的吧?”
易尋說:“沒關系。”
“那就好。”周可可咧開,順勢就坐了起來。
被子纏繞在口,在睡中無意被了團,掙扎了好幾下才從中解,然后無辜地了頭發,對旁的男人道:“我先起床了。”
“啊。”剛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麼,趕捂住了口。
差點兒忘了自己還真空穿著睡。
顧不得注意對方的表,周可可窘迫地把自己遮掩著,躥下了床,灰溜溜地跑進洗手間里。
好尷尬,好尷尬……
不敢去看自己紅的臉蛋,站在鏡子前扎了頭發,把牙膏了,悶頭刷牙。
刷著刷著回過味來,剛才那個作是不是沒有太大的必要,畢竟他已經是的……
-
“老公。”
其實,那天剛領完證,周可可就這麼過他了。
脆生生,甜津津。這樣的形容好像是在吃阿克蘇的冰糖心蘋果。
當時于腦子很熱很熱的狀態。
——要不然也不會隨隨便便答應結婚。
的本意是,既然結了婚,那就早點適應這份新的關系。
然而,這一聲出口,別說自己,連易尋也是驚訝了一下。他這種一向風平浪靜、反應寡淡的人,吃驚的模樣看起來還是有意思的。
周可可著易尋的緒震,尋思著,既然大家都這麼不習慣,那還是慢慢來的好……
畢竟,他們十多年沒有過集,一見面,就結了婚。
從各種意義上來講,應該算是閃婚?
再加上,經過易尋這一個月的出差,充分冷靜之后,周可可逐漸琢磨了過來。
當初愣頭愣腦去跟人家領證的,真的好大膽。
再見面,這句“老公”是怎麼也不出口了,偶爾面對他的時候,甚至還有那麼一怕怕的。
看來要真正適應他,還需要時間。
對于對方來說,應該也是如此?
那麼,易尋應該不會介意剛才那副防狼似的樣子吧……周可可自我安地如是想。
-
洗漱完畢,一頭鉆進了帽間,把服穿好。
折回房間時,易尋正起了床,站在視野寬闊的窗前扯松了領帶,卸下袖扣放在邊桌上。
一轉,就看見了從門后探頭探腦的周可可。
“我做早餐給你吃,”孩靦腆地扶著門框,試探著道,“好嗎?”
“好。”易尋頓了一下,點點頭,然后轉回去,繼續解襯的紐扣。
剛解開一顆,他再次回了頭,跟說一聲:“我先洗個澡。”
“哦,哦哦。”
不知道為什麼會看得呆呆的周可可,如夢初醒,像陣風般地消失在了門口。
水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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