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回到家,換了鞋子就直奔洗手間。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一遍遍洗著臉,直到自己的面皮都有些疼了依舊沒有停手。
草莓酸冰涼的仿佛一直在一樣,更讓覺得冰冷的是池裴的雙眼。
那雙桃花眼里原本只會含脈脈看著,能把魂兒都吸進去似的,可現在……
突然間,蹲下子抱著自己,任由水流沖著,放聲大哭起來。
等哭累了,才走出洗手間。
頭發也沒吹,拿出酒就這麼空著肚子就又喝了起來。
反正也沒工作了,不怕明天會遲到不是麼。
池裴也不想看到,那麼強留在江華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如先回家待一陣子。
楚星離說的不錯,總得看看父母不是。
空著肚子喝酒很容易醉,今天喝了不到一斤就覺得天旋地轉。
趁著自己還有些意識,爬到床上拽過旁邊的藍兔子玩偶,扯過被子,就這麼睡了過去。
第二天,池裴早早就醒了,他洗漱過后拿過兔子,幫它理理,又抱著親了又親這才出門。
來到車庫,車子剛啟,余就瞥到旁邊一輛小型黑轎車。
司機戴著鴨舌帽得很低,讓人看不到眼睛。
池裴眼睛一瞇,冷笑一聲。
他開著車子出了車庫,果不其然看到那輛轎車跟著他出來。
還沒到早高峰,路上并不算擁堵。
黑悍馬車型大,但很靈活,在路上見針,很快把跟蹤的車子甩了一截。
后面的人有些急,生怕跟丟了,腳下油門踩的很猛。
到底是車型小,人又專業,沒多久,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就跟在了池裴的車后。
池裴無語地揚了下眉,他媽這是急了,找的人都這麼不專業,跟蹤離得這麼近,這樣的,早晚讓人玩死。
前面有一小段路比較通暢,剛才還慢悠悠地悍馬突然加速,后面的車立馬跟上。
可就在這時,悍馬突然轉向拐去右邊的車道,而他一分心,撞上了前面寶馬車的屁。
早起上班的人心都不好,車主下來罵罵咧咧。
池裴心不錯地,落下車窗,朝他豎了一個中指。
沈士啊,才放兩次鴿子,人就急這樣了麼。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那邊很快接通。
“裴哥。”
“之前給你的地址,過去守著,好好看著,有任何消息都要向我匯報。”
杜華說了聲好。
池裴又補充:“但是不要打擾,不要讓知道你的存在,你只需要保護好。”
“我知道了,裴哥。”
池裴昨晚一夜幾乎沒怎麼睡,他翻來覆去一直在想葉輕的事。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最近的行為確實如方時悅所說,太稚了。
他明明還喜歡,喜歡到只想讓看著自己一個人。
可怎麼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偏偏要跟心里對著來呢。
也就是昨晚,他打定了主意,決定推翻之前的想法。
折磨個屁的折磨,他就是喜歡葉輕,他只喜歡葉輕,他舍不得難過一點點。
他要重新去追求葉輕。
有男朋友也不怕,什麼事都不耽誤,他就不信了,葉輕還能真的那麼沒眼,選那個比大那麼多的老男人都不選他。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他不能再做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了,那樣的他保護不了葉輕一點兒。
來到華西集團,書站在電梯口等他。
“池總,今天十點有個國會議,下午三點有個東會議,”書小心翼翼看著他的臉,“沈董也會來參加。”
“嗯。”他邁著步子往前走,“把需要簽字的文件拿過來,還有城西那片的開發案拿來我看看。”
“都在這里池總,”書把手中的文件放到池裴寬大的辦公桌上,退到一邊,“城西開發權按理說應該是我們華西集團的,但是最近突然冒出一個慕青集團也在搶。”
華西集團在江華幾乎沒有人敢對著干,明晃晃的陪跑項目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來,是誰都覺得不對勁兒。
他的書是跟著沈妤多年的,見過不風浪,他能說出來,只怕問題小不了。
“沈董事長下午來也是因為這個吧,”池裴沒抬頭,“對方什麼來頭?”
陳書有些為難,“不清楚。”
“不清楚?”池裴皺眉抬起頭,“華西連這些東西都查不到了?是真不行了啊?”
陳書臉閃過一尷尬,“是這樣的池總,這個集團我讓人查過,他的總公司在國,也是今年才發展到江華的,國的企業,查起來要麻煩一些,但是我保證,很快就會給您全部的消息。”
池裴冷著神盯他半晌,又把目落在文件上。
陳書輕舒一口氣,這母子倆迫真是一個賽一個。
沈董事長是純迫。
這位可好,迫之外還有子殺氣。
要了命了真的是。
池裴仔細翻看著文件,毫沒有往常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垂著眸,認真又嚴肅。
陳書不敢出聲打擾,只端了杯咖啡輕放在他手邊。
時間剛過九點,池裴桌上的電響了起來。
陳書眼皮子一跳,有種不好的預。
他看了眼池裴,按下接聽鍵。
是總經理的另外一位書,聲音輕輕的,帶著些懼意,“池總,沈董來了,在辦公室,請您過去。”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董事長跟總經理不對付,母子倆平時見面,但只要面就會鬧的不歡而散。
當然,都是總經理單方面把董事長惹急眼。
池裴說了句知道了就繼續低頭看文件,毫沒有要地方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陳書站在一旁都覺得有點說不過去。
他輕咳一下,小聲提醒,“池總,沈董在等著您呢。”
“你想去你去。”
他聲音淡淡的,沒有什麼祈福,可莫名讓陳書起了一的皮疙瘩。
他可不敢去,又不是他媽。
池裴看完文件又打開電腦看市行。
半晌,他辦公室大門被打開,他的母親沈妤黑著臉走了進來,后還跟著一個小安靜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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