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被折騰到凌晨四點，終于沉沉睡去。

一夜之間，鵝般的大雪覆蓋了整個A市，將街道和房頂都鋪上了厚厚的一層。

酒店門口，巨大的圣誕樹底下。

沈京肆蹲在那里，認真的給剛堆好的雪人，戴上最后一頂帽子。

酒店經理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位年輕的東家。

回想起昨夜。

他不經意間瞟見東家攬著的人，在此刻，陷沉思。

如果他沒看錯。

昨夜的那個人，好像是周總的人……

也就是，

這個人不僅跟了周總，還跟了他的東家。

最重要的是，

周總，是東家同父異母的哥哥……

*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CocoVella圣誕走秀暫告一個段落。

獨屬于E組的工作小群，收到一則薇信工作通知。

【穿花襯的老保姆：宣布兩件事。】

【穿花襯的老保姆：第一件事，公司年會時間定在12月31日晚上19:00。】

【穿花襯的老保姆：第二件事，+音樂綜藝《進行時》預計從1月的每周末開始錄制，為期20天，有興趣的趕私信我。［抱拳］】

不過兩分鐘。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E組其他組員的發來的消息——

【你到我了：我去！居然是綜藝，這個勞務費應該很高！我報名！@穿花襯的老保姆。】

【興大母猴：我也報名！@穿花襯的老保姆。】

【三十二歲離異帶倆娃：你們都報名的話！我也報名！@穿花襯的老保姆。】

【三十二歲離異帶倆娃：@姜還是老的辣，你不報名嗎？姜辣辣。】

相對于一不變的公司年會，E組組員更傾向于報名綜藝。

畢竟，綜藝派遣的勞務費向來高。

姜也看到消息后，躍躍試。

可惜。

一月份中上旬將配合陸鳴，出一天時間，免費參與陸氏集團旗下LY高定珠寶平面的拍攝。

而且，在兩天之后。

國設計師品牌ValenTine的高級定制有一場面試，這是喜歡的品牌之一。

所以，這場綜藝，注定去不了。

【姜還是老的辣：我就不報名了，我準備面試ValenTine。】

【三十二歲離異帶倆娃：既然你準備要面試ValenTine，那我就不報名綜藝了！我也面試ValenTine！】

【興大母猴：？@穿花襯的老保姆，穆姐，我報名綜藝和面試ValenTine不沖突吧？】

【穿花襯的老保姆：不沖突，畢竟不一定能選上。［白眼］】

【興大母猴：……】

【你到我了：那我也要面試ValenTine，萬一綜藝沒選上，還有場秀能兜底。】

【你到我了：真好啊！咱們E組四個又一起面試了！姐們兒我夠意思吧？】

【姜還是老的辣：［旺財］】

姜也笑瞇瞇地將薇信切換到主頁。

主頁角下的薇信通訊錄里，顯示一個紅點。

姜也點了進去。

發現是林聽添加好友的通知。

點擊通過，客氣地向林聽打了聲招呼。

【林聽：明晚有個生日晚宴，陪我一起參加。】

姜也：？？？

細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

最后，發送——

【姜還是老的辣：我休假了，林總。】

【林聽：給你算五萬勞務費。】

五萬？

姜也瞬間覺得一個生日晚宴而已，也不是不行。

果斷改變主意。

【姜還是老的辣：我來！！！】

【林聽：明天下午在悅都匯接你。】

【姜還是老的辣：收到！！！】

用過餐后。

姜也下樓被沈京肆包裹得嚴嚴實實，全上下只出一雙眼睛。

有一種冷，做前男友的弟弟覺得你冷。

無奈地跟在沈京肆后面。

從頂樓總統套房的專屬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

博斯G900緩緩駛出酒店。

路過圣誕樹下的雪人，還故意踩了腳剎車，在原地停頓了一下。

“咦，居然有個雪人？！”

姜也驚喜。

昨夜，被折騰得迷迷糊糊，不過是朝沈京肆說了一句：

“明天我要堆雪人。”

沈京肆便應下了。

他那會兒怎麼說來著，“生這些冷的，對不好。”

結果今天。

在圣誕樹底下，居然堆了個近一米高的雪人。

姜也角微翹。

拿出手機，降下車窗。

對著圣誕樹下的雪人拍了一張照片，分在朋友圈。

并配文：

【總有人，記得你無意間說的話。】

博斯G900在第一醫院住院部大樓停下。

姜也準備下車。

被沈京肆一把拉住手腕。

他解了安全帶，俯，在上吻了吻。

“乖乖，我會想你。”

姜也下車的作一頓，故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笑，

“噓，小聲一點，這話別被我前男友聽見了。”

告別沈京肆，姜也從樓下買了一袋新鮮的水果走進第一醫院骨科。

走到25床，看見姜富生躺在那里，上打著厚厚的石膏。

“爸。”姜也輕喊了聲。

聽到兒的聲音，姜富生臉上出驚喜的笑容，努力撐起，試圖坐起來。

“小也，你工作忙完了嗎？”

姜也點頭，將水果清洗干凈，擺在姜富生的床頭柜。

一時間，父倆都沒有說話。

房間里的氣氛略顯尷尬。

姜富生默默地拿起蘋果，咬了一口。

姜也打破沉默，“醫生說需要幾天出院？”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姜富生咽下里的蘋果，突然注意到姜也角的傷口，想起了那天在賭場發生的事。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詢問：“小也，你角……是那天在賭場……”

“對。”

姜富生的話沒說完，就被姜也打斷。

嘆了一口氣，“爸，能不能不賭了？我真的不想在這樣生活下去了。”

姜富生看著兒，眼中閃過一愧疚和無奈。

“小也……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只是想打聽到你媽媽的消息……”

打聽到媽媽的消息？

十歲那年，媽媽被一群黑保鏢帶走之后，再沒有聽過媽媽的消息。

對于那天發生的事，姜富生也是一直閉口不談。

只是，他每年都會去一次加國際的地下賭場。

姜也的腦袋瓜子在飛速運轉，試圖從這些話中找到答案。

最后，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雙眸盯著姜富生，

“所以，爸，你認識那群帶走我媽媽的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