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生日，林央小朋友許了兩個愿，一是有吃不完的零食，二是希時鐘爺爺走快點兒，想要快快長大。

但是到了新年的時候，小姑娘又希時間過得慢一點。

這樣爸爸就可以不用那麼快離開和媽媽了。

大年初七，李群芳和林巍看著被子中間隆起的一團心都碎了。

因為舍不得爸爸離開，小姑娘正躲在被子里哭鼻子。

“嗚嗚嗚……”

林央知道爸爸媽媽就在床邊站著，但顧不上丟臉，哭的格外傷心。

太難過了，不想要爸爸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工作，那里沒有也沒有媽媽，還特別冷，爸爸都長凍瘡了，手上和腳上都長了。

聽著兒的泣聲，林巍把臉別到一邊，常年待在部隊的鐵男兒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幾乎就要忍不住撂下行李不走了，但好不容易爬到現在的位置和肩上的使命，讓男人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李群芳也舍不得丈夫，但眼下卻不得不提醒道:

“走吧，快要趕不上火車了。”

林巍眼中滿是不舍，輕輕拍了拍被子中間隆起的一團，“央央，爸爸走了，等爸爸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聽到爸爸要走了，小姑娘一骨碌從被子里鉆出來，伏在林巍的肩膀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不要零食，要爸爸。”

“央央乖。”林巍抱著兒，大手著茸茸的小腦袋，“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很，很快是多快？”小姑娘哭的甕聲甕氣，“明，明天還是后……后天？”

“爸爸也不知道，但爸爸跟你保證，爭取一有機會就回來看你和媽媽。”

“嗚嗚嗚，機會多錢一個呀，我的歲錢可以買到嗎……”

林央傷心極了，伏在爸爸的肩膀不肯下來，李群芳抱都抱不走，最后哭不了，出自己乎乎的小手。

“拉鉤。”

林巍單手抱著兒，出另一只長滿凍瘡和老繭的大手，輕輕勾住那乎乎的小手指。

“好，拉鉤。”

林央掉眼淚，認真的唱著，“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母倆把林巍送到火車站，本以為兒又要哭著鬧著不讓爸爸離開，結果小姑娘乖的很，不僅不哭不鬧，還從小書包里掏出一副棉手套和一包羊，像個小大人一樣叮囑爸爸穿上。

接著又拿出一個糖罐子，使勁往林巍包里塞，夫妻倆對視一眼，怪不得非要背的小書包出來。

林巍紅了眼，把糖罐子塞回兒的書包里。

“謝謝央央，大人不喜歡吃糖，我們寶貝自己吃。”

看到男人紅腫潰爛的手，小姑娘憋著淚，癟了癟。

“不喜歡爸爸長凍瘡。”

林巍當即把手套戴上，在兒臉上親了一口。

“真暖和，謝謝央央送爸爸這麼保暖的手套。”

“嗚~嗚~”

火車整裝待發，汽笛噴出出發前的信號，林巍把兒到妻子手里，最后擁抱了一下母倆，隨后直脊背轉上了火車。

“爸爸再見！”

林央牽著媽媽的手，跟著媽媽一起朝著越來越遠的火車使勁揮手。

爸爸再見，爸爸早點回來。

……

陸霖發現小弟今天有點不對勁，不僅不說話，糖葫蘆都只拿在手里不吃了。

快到家時，他終于忍不住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林央搖頭，“嗯~”

“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我去幫欺負回來。”

小姑娘猶豫了半天，終于決定把缺了一顆門牙的牙齒展示給老大看。

“窩門牙掉了，話分。”

“噗~”

看著小弟黑的門牙，陸霖忍不住笑出聲。

他知道門牙前幾天就松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掉了。

“鳥大，你也笑我！我不跟你玩啦！”

林央氣鼓鼓的控訴他，背著小書包，蹭蹭往前走。

老大居然也笑，老大好壞，要討厭他一天！

今天同桌給了一個蘋果，怕把牙齒啃掉了都沒要，結果后面吃果丹皮的時候咬到手指了，的門牙嘎嘣一下就掉了。

然后說話就變這樣了，老師讓起來讀課文，覺得自己讀的可好了，結果大家都笑。

雖然是有點好笑。

把“小青蛙”讀了“小心瓜”，把“蟲”讀了“麼麼熊”，把“西紅柿”讀了“系分系”，還把“起立！”喊了“屎立！”

“哈哈哈哈~”

陸霖看小弟生氣了，正準備去哄，結果就聽見小姑娘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崽子缺了門牙，特別喜。

林央一笑就忘記了自己要討厭老大一天的事，豁著一口牙問他:

“鳥大，我牙齒掉了，糖葫蘆給媽媽吃可以嗎？”

“給你買的就是你的，你想給誰吃都可以。”陸霖了的揪揪笑著說，然后糾正，“老大。”

“謝謝鳥大。”

林央高興的沖他笑了笑，小豁牙丑丑的又有點可，說話依舊風。

“老大。”

“鳥大。”

“老、大。”

“鳥、大。”

陸霖臉莫名其妙的紅了，他一遍又一遍糾正，最后小姑娘都不耐煩了，鼓著小臉跺了跺腳。

“哎呀！鳥大，你好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