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答應聯姻到訂婚,前后也不過一周時間。
而這期間,與沈雎洲從未見過面。
只是聽父親說,他們小時候其實是有見面的。
是八歲那年母親的葬禮上,不過那時候他們年紀小,估計都忘了。
后來父親再娶,被送去了南方的外婆家,本以為就此與北市再無瓜葛,卻不想未來一生,還要被綁在這名利圈。
不過這沈雎洲倒也奇怪,堂堂商界大佬,竟會答應與這種無名小卒的小姑娘結婚,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江家兒這個份?
自就不是一個的孩,目睹了父母婚姻從冷戰到破裂,再到母親抑郁而逝,清楚知道自己并不是父母的結晶。
好在年的有自己天馬行空的世界,也幸而在南方生活的那幾年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
用筆墨勾勒那些怪陸離的世界,有著自己的好與夢想,最大的夢想,就是完母親的心愿,為一名出的畫師。
然而高二那年,父親突然把從鄉下接回北市,后來又強行改了的高考志愿,讓填了毫沒有興趣的金融系專業。
一向對商業這些東西不冒,卻礙于份無力反抗,只能順從,一邊應付著父親學自己不喜歡的專業,一邊私下規劃自己的夢想。
所以表面是金融系廢材大學生,期末考試掛科已是常態。
實則早已是設圈為人知、卻又神的國風大白汀,一年前憑借一幅價值十萬的《江湖》畫海報一炮而紅,年名的在圈卻極為神,只見畫不見其人。
知道這些的,也就只有堂妹江小姜和好閨許桑桑。
“那……姐有沒有想過,那位未來姐夫……”
江小姜還未說完,許桑桑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江畔月示意噤聲,從桌上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那邊傳來許桑桑甜的聲音。
“寶!晚上七點,在霓羽裳為你攢了局慶祝!等你哈!”
江畔月抬頭瞄了一眼窗外夕余暉,忙碌了兩個月加兩天,也確實可以去放松一下。
“好,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看向江小姜:“桑桑約我去霓羽裳,一起不?”
穿漢服的江小姜無奈搖了搖頭:“下次吧,開業還有好多事要準備,你們玩得開心。”
“也行,有需要喊我!”
*
到達霓羽裳時,時間剛好七點,正是酒吧熱鬧時分。
江畔月抬頭去,片刻后便瞧著一紅的甜向招手大喊,震耳聾的DJ掩蓋了的聲音。
踩著步調走過去,卻招來幾個男生詢問可否換聯系方式。
江畔月冷漠又悉地拒絕了,往許桑桑那邊走去。
而當許桑桑看到的妝容時,直呼:今天神也太讓人上頭了!
一桌子人的視線也跟著去,被款款而來的狠狠驚艷了一番。
江畔月高一米七,此刻著黑蕾魚尾連,斜領設計出半個小香肩,微卷的長發三開落在兩側,可見白皙的,艷人的,偏又長了一張純卻冷淡的臉,著實看不出是才剛進大三的學生。
再加上剛出門時,江小姜又給畫了個稍微明艷的濃妝,更顯五明艷帶鉤。
試問這樣一張冷艷純的臉踏酒吧,誰不想搭訕?
當然,而不自知的江畔月,自是不知道同學們心中的想法,一如既往與眾人打了招呼后,往許桑桑邊懶懶坐下。
抬眸間無意與對面一位男生對視上,心下一跳,轉而看向許桑桑。
許桑桑尷尬一笑,與說起了悄悄話。
“出學校的時候上學長,順便了過來,寶,你不會在意吧?”
江畔月輕輕嘆了口氣,能說什麼?
權當是不知道這位學長的心意罷了。
許桑桑繼續低語:“怎麼說學長也是我們金融系第一才子,怎麼你就毫不心呢?”
心啊……
江畔月冷眸上卷而長的睫噗簌了兩下,纖長的食指下意識了左手中指。
雖然在去黔嶺之前就把那東西摘了在箱底,但總覺得那里似乎留下了不為人知的痕跡。
大概是天生就沒有為人心的命。
煩躁地端了一杯紅酒,烈焰紅印上杯口,潔白細膩的天鵝頸微微后仰,冰冷辛辣中帶著甘甜。
江畔月瞥了一眼杯中亮的石榴紅,像極了那日戒指上的紅寶石,閃刺眼。
“開學后你豈不是又有得忙?”許桑桑與了杯:“這兩個月風吹日曬的,期待你的大作!”
其實今晚的酒吧聚會,許桑桑名義上說是為大二期末補考過關慶祝,實則是慶祝剛在Imagine原創畫大賽上榮獲一等獎。
江畔月勾了勾:“就等甲方爸爸驗收了。”
眼中的自信芒萬丈,讓人只想匍匐與眼下,許桑桑就是的頭號腦殘。
“寶這麼厲害,真不知道哪個男人得了你眼。”
或許是喝多了,江畔月腦中竟閃過訂婚那晚,沈雎洲側給戴戒指的時,冷淡到毫無變化的表,一副清冷自持,唯有指尖下溫暖,才不至于對他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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