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蒔一開車回去的路上,給助理喬久打了電話。
讓盯著網上的言論,如果有任何關于今天的視頻流出,讓立馬下。
副駕駛上梅湘沒什麼神地歪著頭,目看著車外。
溫蒔一待完掛了電話,這時正好陸孟的電話進來了,正要接,卻聽到梅湘喃喃道: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瘋子?”
溫蒔一偏過頭看向,梅湘歪著頭腦袋看著窗外。
看不見梅湘的神,也不知這會兒是清醒的,還是渾渾噩噩的。
溫蒔一猶豫的這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了梅湘一眼,接通了電話。
綏城那邊的工作有需要拿主意的地方,陸孟便來詢問的意見。
等說完后,掛斷了電話。
車里忽地安靜了下來。
溫蒔一看著前方的車流,道:“媽,你現在在溫氏上班你開心嗎?”
梅湘這時才回過頭來,想了想,點頭:“應該是開心的。”
溫蒔一便笑著說:“只要你開心就好。”
至于吳董利用梅湘給找的那些麻煩,可以不計較。
梅湘靜靜看著,好一會兒道:“可是你不愿聽我的話,你為什麼就是不愿回總部來呢?你好好在總部發展,以后整個溫氏不都是你的?難道你要拱手讓給別人嗎?讓給那些……”
“媽!”溫蒔一驟然打斷,只要一提及溫父,梅湘緒波的便厲害。深吸一口氣,又笑了出來,“你晚上想吃什麼,我讓林姨早點準備。”
梅湘瞪了一眼,轉過頭氣鼓鼓的不回答的話。
溫蒔一也沒生氣,打開車載音樂,播放了一首抒的曲目。
*
綏城遠州集團分公司會議室里。
江鶴川聽著綏城分公司的負責人,說著綏城這邊的況。
遠州集團的新工廠要在綏城落地,綏城分公司這邊的人一直在配合江鶴川的工作。
但這會兒江鶴川不知道聽到什麼,忽然擰了擰眉。
一見江鶴川擰眉,那負責人便停住了話語,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
江鶴川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工廠選址不會改,至于藺老……”
那負責人為難:“江總您不知道,藺老二三十年前是做黑白兩道生意的,只是最近這十多年才慢慢轉到正面上來。要說這華東地頭蛇,除了藺老,其他人也不敢認領。而且我還聽說……”
負責人神猶豫,江鶴川淡聲問:“聽說什麼?”
“……聽說藺老如今也經營著地下那一道的生意,華東這邊但凡做生意的都要去藺老那邊拜碼頭。我們遠州雖然跟藺老從來井水不犯河水,但這次藺老似乎也看上了西區這塊地,若是……”
負責人怕江鶴川從寧城過來,年紀又輕,不明白這里面的門道。
生意場上從來不缺臟手段,而江鶴川出太好了,江家鼎盛這麼多年,到江鶴川接手時,已經不需要使這些手段了。
可如今他們在別人的地盤上,搶的是當地地頭蛇的東西。這事理不好,就算工廠建立起來了,之后也會有數不盡的麻煩。
難道到時候,江鶴川能一直在綏城這里坐鎮不?
江鶴川思索了會兒,道:“我們遠州既然在華東做生意,自然要遵守這邊的規矩。約一下藺老,我去拜訪一下。”
負責人大松了一口氣,他是第一次跟江鶴川打道,就怕如今的遠州太子爺一傲氣,不好相。
這會兒他放下心來,道:“過兩天就是藺老的壽宴,不然江總帶點禮去拜訪一下?“
江鶴川點了點頭,這時他手機響了一聲。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董越發給他的一段視頻。
視頻封面就是溫蒔一的臉。
他眼神頓了頓,起走到窗邊,調低了聲音,點開了視頻。
視頻一打開便是一個子尖細的聲,聲音刺耳、瘋魔,畫面也在晃。
“走開!走開!都走開!”
視頻里纖瘦的溫蒔一極力安著懷里尖的子,如果他沒認錯,那應該是溫蒔一的母親,溫家那位夫人。
拍攝視頻的人在鏡頭后厭惡地道:“現在神病都能隨便放出來了嗎?要是打了人,或者殺了人,誰負責啊?”
江鶴川忽然眉心一跳,因為他看見視頻中溫蒔一徒手將母親手上的刀,奪走了。
下一刻畫面黑了,視頻播放結束。
江鶴川眉心皺起,將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董越宿醉一晚,正在補覺,接到江鶴川的電話,猛地坐了起來。“咦,鶴川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視頻是怎麼回事?”
“視頻?哦,你說蒔一的那個視頻啊,我是從高中同學群里轉給你的。”董越抓了抓頭發,“我是不太清楚怎麼回事,不過我們好歹跟蒔一也認識這麼多年了,這事我們要不要手管一下?”
“不過畢竟涉及私事,我們跟蒔一又不太,也不好管啊。”
江鶴川抿著不語,半晌后掛斷了電話。
確實,他和溫蒔一不。
溫蒔一每次見到他,都客氣、禮貌,以前他“江同學”,現在他“江總”。
以他們倆目前的關系,不是可以互相詢問家私的。
就算他看在同學之上關心兩句,恐怕也只會得一句冷冷淡淡的“不麻煩江總了”。
想到這里,江鶴川眸一暗,垂下眼盯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一雙眼冷若幽潭。
他什麼時候心善到去關心老同學了,江家又不是做慈善的。
心里這麼想,但他卻一不。
負責人還在一旁等著,會開到一半老板盯著手機不了,算怎麼回事?
但他們也不敢催,好一會兒后,江鶴川又打開了手機。
江鶴川翻到手機信息最下,看到了那個被他屏蔽了許久的高中群。
他點進去,果然有不人在討論視頻的事,他往上翻了翻。
“溫蒔一的媽竟然真是一個瘋子,我以前聽說過,還不相信。“
“這有什麼不敢相信的,視頻都傳出來了。這病看著嚴重的,怎麼不送去醫院啊。”
“溫家這兩年越來越不行了,我聽我爸說,他們公司斗厲害,溫蒔一都被趕出了集團。”
“誰還記得溫蒔一高中時候,是不是也一臉沉,也不跟人說話,這不會是傳吧?”
江鶴川皺著眉,作為群主,直接將群言了。
隨后找到發視頻的那個同學,讓他將手機里保存的視頻刪了。
人家不稀罕就不稀罕,誰讓他這人喜歡做慈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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