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虞清正躺在床上和顧婉音打電話道別。
顧婉音也有很多事要忙,不可能一直陪著,加上有周煥這麼一位靠譜的律師在,兩口子也就能安心去出差了。
掛斷電話,虞清按著發疼的太。
果然生病的和正常就是不一樣,才忙活了一會兒,腦子就開始疼了。
突然,一粒藥被遞到面前。
虞清自然地接過,“謝謝。”
聽見道謝,周煥笑出聲。
“我是怕你提前死了,國外的團隊也會隨時監控你的狀態,這是很重要的實驗數據,你不能出事。”
聽他這話的意思,自己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實驗唄。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虞清笑著搖了搖頭。
將藥吃下去,主任著急忙慌走進來。
主任對虞清點點頭,又看向周煥:“周律師,為什麼我們接到命令說虞小姐要出院?”
周煥立即去看虞清:“你要出院?”
虞清也是一臉茫然,自我調侃道:“什麼時候出院我這個當事人竟然不知道?”
“不是你們說的?”主任驚訝問。
“是我。”
祁墨大步走進來。
他越過兩人走到虞清病床前,嚴肅看向虞清。
“我知道你本沒病,所以你也不用在這里浪費醫療資源了。”
此話一出,病房里迅速陷詭異的安靜。
不一會兒周煥鄙夷地笑出聲。
他冷眼看著祁墨,“祁總很了解自己太太?”
聽出他話里的怪氣,祁墨正道:“你不用在這里挑撥離間,虞清是我太太,我自然也是關心的,可分明就是裝病逃避責任,這種事我們絕不姑息!”
說罷,祁墨又嚴肅看向虞清。
“你要是不出院,那麼你惡意推倒小雪致使流產這事,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
話音剛落,虞清眸中迸發出森冷的寒意。
半瞇著眼睛,意味不明笑了起來。
“祁墨,你確定要讓我出院?”
祁墨有一瞬間的心虛,可想到在醫院和這個有些詭異的律師待在一起,他就很不安。
就好像周煥會將虞清拐走似的。
祁墨認真點頭,“你要是不舒服,就留在家里,家里有傭人能照顧好你。”
“讓我回去,你不后悔?”虞清又問。
“不會!”
祁墨握拳頭,努力將心中的不安忽略掉。
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虞清好,相信虞清會理解的。
周煥面無表看向虞清,眼中暗含著警告。
要是敢犯蠢,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虞清愉悅笑出聲。
致的五舒展開,讓人不自覺跟著心。
祁墨按捺住心中的悸,語氣不自覺變得溫起來。
“我知道你現在很不舒服我和小雪走太近,回去后我專心陪著你好不好?”
虞清出神著祁墨。
隨即自嘲笑了起來。
當初就是被祁墨這張充滿迷的臉忽悠住的。
還以為祁墨是真的喜歡自己,才會頂住祁家那麼多長輩的力。
現在仔細想想,可真天真。
垂眸避開祁墨眼睛,笑著點頭:“要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違約在先,先把虞家的違約金賠了再說吧,否則我會代表虞家追究你的責任,如果再讓知道你在書房做了什麼,恐怕……”
抬起頭,布滿星空的明眸笑盈盈看著祁墨。
祁墨當即沉下臉。
他咬牙警告:“虞清,我們是夫妻,你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嗎?”
笑出聲:“可最開始不是你先干的?做錯事,就該承擔后果。”
“你當真要這麼絕?”祁墨冷著臉問。
直視著他眼睛,沒說話。
可眼中的緒已經說明了一切,虞清是來真的。
四目相對,誰也不遑承讓。
見此,周煥黑眸中不悅一閃而過。
他出言提醒:“祁總,違約金也會產生滯納金的,祁總多拖一天,這滯納金就多一萬,難不祁總還想一直拖著,拖到虞家松口?”
此話一出,幾雙眼睛里同時流出鄙夷。
祁墨被臊得滿臉通紅。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不就是違約金,我給!”
臨走前他惡狠狠瞪了眼不幫自己說話的虞清。
大不了他去賣些自己的私產把違約金補上,等回了祁家,他必讓虞清還回來!
見祁墨走了,周煥又好奇看向虞清:“你當真要回祁家?”
點頭,正要解釋,就對上了周煥那雙充滿不悅的眸子。
接著周煥又嘲諷:“我還以為你惜命,看來你真是活夠了,要不然現在送你去閻王爺那報道?更快些。”
“……”他火氣怎麼這麼大?
虞清笑著解釋:“你誤會了,我的確要回祁家一趟,和祁家聯姻我們虞家也是出了不東西的,現在老宅里放著一半古董全是我爺爺給我的陪嫁,我得拿回來。”
依著祁家那些人厚臉皮程度,如果要,肯定是拿不回來的。
還有當初被誣陷和男人鬼混的事,除了林明遠,祁墨和祁雪又參與了多?
不信祁墨姑侄倆無辜。
更何況他倆還倫,如果能拿到兩人把柄,要離婚就會很順暢。
不過這些打算虞清并不打算告訴周煥。
周煥沖主任揮手。
主任立即悄無聲息離開。
周煥走到虞清面前,彎下腰,和距離變得很近。
虞清抬起頭,正好撞上了周煥鼻尖。
“你……”
虞清睫不自覺抖著。
看著那雙星眸里盡是自己,周煥心瞬間變好。
他退后些,將手背在后,挲著拇指,那雙墨瞳里全是虞清。
“就這麼想回祁家?你回去就如同進了一個虎狼窩,再想有人幫你,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知道。”虞清很認真點頭。
接著又說:“我就是要給他們我孤立無援的錯覺,只有他們對我放松警惕,我才有辦法套到我想要的東西。”
說罷,抬起頭,一雙星眸直勾勾盯著周煥。
四目相對,周煥愉悅勾。
接著就聽見虞清乎乎開口:“我相信周律師會幫我的,對吧?”
周煥結滾著,眸中多了些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虞清心跳不自覺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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