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照月大大方方承認。
“不可理喻。”裴景舟奪過冊子,抬步離開。
這……
這是干什麼?
江照月喊:“二爺。”
裴景舟本不理,抬步進了書房。
江照月想去詢問況,但嫁妝沒有整理、陪嫁丫鬟和嬤嬤沒有安排、臨華院下人也沒有認一認等,便不管裴景舟,低頭看向裴衡:“五弟。”
裴衡昂起小胖臉道:“二嫂,好嚇人呀。”
“什麼好嚇人?”
“二哥好嚇人呀,嚇到衡哥兒了。”裴衡拍拍藤球。
有嗎?
裴景舟很嚇人嗎?
可能江照月知道裴景舟格底極好的,可能覺得他長得太帥了,目前為止,沒有覺得他有嚇人之:“不怕,二嫂保護你。”
“好。”裴衡一把抱住江照月的胳膊。
江照月笑著道:“那我們一起整理嫁妝吧。”
“好。”
原主帶著親生母親的所有嫁妝來國公府,十分厚。
江照月、裴衡、香巧兩個人一天本整理不完,便喊來陪嫁丫鬟、陪嫁嬤嬤、臨華院丫鬟和嬤嬤,認個臉兒,命所有丫鬟嬤嬤一起整理嫁妝。
“二嫂,我做什麼呀?”看到丫鬟和嬤嬤將嫁妝裝進庫房里,裴衡太小了,拎不搬不起來的,他很著急。
“你數數。”江照月拿著嫁妝冊子道。
裴衡歪著小腦袋問:“數數?”
“對,一二三四五會數嗎?”
“會,我能數到二十!”
“這麼厲害啊,那你去數一數這些東西,看看夠不夠數。”
“嗯。”裴衡抱著藤球噔噔地跑到庫房門口,凡是進庫的東西,他都要數一數,和江照月冊子上的數量吻合,才放行。
看到小家伙認真的小模樣,江照月笑了笑,繼續整理。
中間吃了個午飯,下午接著忙。
一直忙到夕灑滿了大地。
嫁妝都庫了。
江照月坐在廳中,說一些作為臨華院主子的話,希每個下人都好好伺候二爺和二,然后給每個下人都發了厚的紅包。
香巧等陪嫁下人第一次見二做事這麼得。
孫嬤嬤和鶯歌等臨華院的下人們,在江照月進門第二日都在等著紅包。
等到晚上都沒有等到一個銅板。
們想到江照月就不是一般的貴,做事沒有章法,肯定不會給了,所以聽到江照月喊們整理嫁妝時,心里是不愿意的。
沒想到整理完嫁妝,江照月發紅包了,還發了這麼大的紅包,快趕上們兩個月的月錢了。
們高興的不得了。
突然覺得江照月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壞,至這兩日們沒有挨罵、沒有挨打,幫忙整理嫁妝還得了賞賜。
就看接下來江照月會如何掌管臨華院了。
江照月只是按規矩做事,并不知道下人們想這麼多,拿著最后一個紅包,看向抱著藤球的小家伙裴衡。
“二嫂,我們忙完啦?”裴衡問。
江照月點頭,將紅包遞給裴衡。
“二嫂也給我賞錢?”裴衡問。
“不,這不是賞錢,這是給你的工錢。”
“工錢?”
“對,你一整天都在數數,數得非常好,自然得有工錢。”
“我能數到一百啦!”本來只會數到二十的,但在江照月的提醒之下,輕松數到一百,裴衡自豪的不得了。
“那可不,衡哥真厲害!”江照月夸獎。
裴衡高興的雙眼發亮,胖胖的小子微微晃。
“拿著,這是你自己掙的。”江照月道。
裴衡接過來:“我以后也要掙多多的工錢。”
“以后掙功名。”像王氏自視很高的人,應該不屑提錢字。
裴衡若是說一句,以后掙工錢,王氏怕是要跳腳了,說不定連帶著討厭裴衡這個最小的庶子。
江照月不能害了小家伙。
“掙功名?”裴衡還不太懂。
“對,像你二哥以后,變很厲害的人。”
裴衡雖然怕裴景舟,但他心里是崇拜的,當即點頭:“好。”
“那以后要好好讀書。”
“嗯,我要好好讀書,掙功名,像二哥一樣厲害。”
江照月點頭:“嗯,不早了,你跟著嬤嬤回去吧。”
“那我明日來找你踢藤球。”
“明日不行。”
“啊?”小家伙一臉失落。
“明日二嫂要和你二哥回門,非常忙,后日陪你踢。”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裴衡終于走了。
江照月也讓下人下去了。
這時候也到了用飯時間。
裴景舟從書房里回來。
兩人坐在圓桌前用飯。
裴景舟周圍似乎比前兩日冷了一些。
江照月累了一天,也不想說話,就默默和他一起用飯,晚上依舊睡在床里面。
再次睜開眼睛,天微微亮,昨日早上的話,再一次在耳邊響起:“能放開我嗎?”
又一次像八爪魚一樣,在他上,只不過相對于上一次的臉鐵青,這次他臉上多了濃濃的嫌棄。
頓時不高興了,一下坐起來:“裴景舟,你什麼意思?!”
“裴景舟?”裴景舟坐了起來。
江照月也是有脾氣的:“是,你名字怎麼了?”
裴景舟蹙眉問:“這就是你的禮數?”
江照月坦坦道:“對,這就是我的禮數,怎麼了?”
“難怪會對父母無心。”裴景舟掀開被子下床。
江照月也不慣著:“原來堂堂吏部裴大人說話這般草率。”
裴景舟作一頓,回頭看江照月。
江照月問:“你是見過我父親母親,還是當過他們的孩子?說我無心的時候,知道他們做過什麼嗎?”
裴景舟臉鐵青道:“將你養育人,難怪不夠你恩?”
“你怎麼知道是他們把我養育人?”江照月反問。
裴景舟剛想說話,外面響起孫嬤嬤的聲音:“二爺。”
“什麼事?”裴景舟問。
“可以起床梳洗了,一會兒要回門。”
“知道了。”
“那老奴進來服侍你和二梳洗。”
“進來吧。”
孫嬤嬤等人進來。
裴景舟不再說什麼。
江照月掀開被子,直接下床,朝架走去,路過裴景舟時,故意撞了他一下。
裴景舟子晃了晃,頓時覺得好氣極了。
怪不得。
怪不得。
怪不得都說承寧侯府嫡長江照月無規無矩、無才無德、無法無天,誰娶了誰倒霉。
一開始他是不信的,甚至想憑借自己的能力,引導為一個端莊嫻雅的妻子。
沒想到……他真是想的太簡單了。
想的太簡單了。
他收起心緒,整個人變得更加的冷峻,梳洗之后,依照禮數帶著江照月去給裴茂坤和王氏請安。
“早些回來。”裴茂坤說一聲。
江照月和裴景舟一起應了是,走出松青堂,坐了馬車,一路沉默地來到承寧侯府。
承寧侯江世鴻、承寧侯夫人吳氏等人來到門口迎接。
裴景舟忙行禮。
江世鴻和吳氏趕過來攙扶,彰顯重視:“進去坐。”
“是。”裴景舟應,余瞥見吳氏一下把江照月到一旁。
江照月向來不是容忍的人,開口就問:“母親,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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