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當腦呢!」
「那最好。」
吃完飯回到酒店已經快八點了。
沒有再像往常一樣看醫療書籍惡補專業知識,顧倚風洗完澡後直接鑽進了被子裡。
耳邊時不時響起那句「腦」,忍不住打了個寒。
掏出手機,想玩把遊戲分散一下注意力,但偏偏十人的競技手遊匹配到了兩對。
看著公屏上的各種發言,從黏糊糊的秀恩,再到一方對另一方的PUA(通過言語進行神控制),表繃得更沉重了。
遊戲結束,輸了。
一時間不知道是輸在了作和意識,還是小們的寶寶長寶寶短。
看得出來,這些人正在熱期。
也同時害怕,怕自己有天也跌這種沒有自我的境中。
再次為稚到可笑的無聊戲碼的重度玩家。
畢竟,腦可沒有防沉迷。
三四秒後,下定決心,跑到微信發了一段話。
然後點進主頁、右上角的三個點,最後是「加黑名單」。
承認,那段帶給的PTSD,還沒有結束。
還是不敢邁出那一步。
窗外的月亮依舊明亮。
大片的雲圍繞在側,星子卻寥寥可數。
與靜謐夜格格不的,是鋼鐵森林中的燈紅酒綠、觥籌錯。
時綽坐在主位,包廂里的人皆掛著諂與虛偽的笑臉,他看得煩悶,隨手按開手機,正好看到一條來自置頂好友的消息。
角不自覺地帶了點弧度,他點進去。
可隨著目掠到最後一個字,那難以察覺的笑也頓時煙消雲散。
【顧倚風:我覺得我現在需要冷靜一下,先拉黑你幾天】
有些不敢相信,他又多看了兩遍,但結果沒有任何變化。
皺了皺眉,單手打了個問號過去,界面果不其然彈出一個紅嘆號。
一口氣憋在間,他啞然。
是被氣笑了。
他並不是一個緒化的人,甚至對待大多數事、大多數人都沒什麼緒,這樣的習慣有很大的益,可以讓他可以隨時保持理智,永遠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可此刻,當看到那個明晃晃的嘆號和一連串系統提示時,大腦的弦還是不控制,像是被一隻不明的手撥一陣,嗡嗡作響。
他甚至想現在就走出去,給始作俑者撥個電話。
這時,旁邊有人主開腔,手裡還端了杯酒:「時總,我敬您一杯吧。」
口的煩躁不減反增,視線盯著那杯酒,他神淡漠。
話到邊轉了個彎,他慢悠悠地啟:「不必了,我太太不喜歡我上有酒味。」
說完,他對這次飯局的組織者低語兩句話,隨即面不改地起離開。
有好事者不明所以,一臉震驚:「時總居然結婚了?他這是要去哪兒?」
組織者挑眉:「誰知道呢,回家找老婆熱炕頭吧。」
第15章 玫瑰夜
從會所出來後,時綽讓助理宋溫先回去,自己一個人開著車上了立橋。
現在不是晚高峰,將近半小時的路程又因為他憋著的那口氣,被短到了十幾分鐘。
八點半整。
車子穩穩停到酒店樓下。
長指已經上車門門把,可突然,他的作又停了下來。
停得很突兀,亦如他鬼使神差跑到這裡來一樣。
代表理智的神經終於後知後覺地冒出來,小聲地告訴他,可能已經睡了,而且應該不想看見他,自己現在這麼找上去很不禮貌。
剛打算認同,又立馬跑出來另一道聲音。
可如果不去問清楚,你甘心嗎?
如果今天晚上不見一面,你肯定睡不著吧!
是了,他不甘心。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被以一句「需要冷靜」拖進了黑名單。
深吸一口氣,他收回了手,又默默去拿堆在儲盒裡的糖。
從水果糖到糖。
五六,幾乎占據了大半個儲盒。
他不菸,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養了思考事需要吃糖的習慣。平時看不出來,但當這個事足夠嚴峻時,就需要一些外在刺激了。
圓滾滾的糖被咬進齒間,濃厚的香味瀰漫開來,混著淡淡的巧克力甜。他偏頭,視線順著聳立的酒店大樓一層層數上去,最後在六樓停下。
看不見亮,可能真的已經睡了吧。
理與又同時跑出來,一個期期艾艾地說「人家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肯定是認真考慮過的,他應該尊重人家」。
另一個則是一邊揪著理的耳朵一邊說「能不能別裝模作樣,你明明就很想去問」。
被吵得腦袋疼,他開門、下車,朝酒店大門的反方向走去。
漫無目的地走到江邊,他站在沉甸甸的鐵鎖鏈後面,風裹著塵土的氣息,將擺吹得晃。
附近的小公園周圍有一座大學,每到夜晚,除了會聚集一堆翩翩起舞的阿姨,還有青春洋溢的大學生們。
他們還有個特點。
雙對。
視線一轉,他看到不遠有一個燈昏暗的小攤。
攤主是正是一對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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