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有惹到我,我們倆都沒有打過什麼照面。」黎岑瑤說,「就是單純的沒什麼好。
「雖然我是個狗,他又剛好長的夠帥。」說得起勁,「個子也蠻高的,最也有185以上了吧,材和比例看著也不錯,這配置要是放在別人上,我肯定就要搞到手據為己有一段時間,但是是他,就算了吧。」
「你在外面真不知道?」
尚盈頓了下,搖了搖頭。
「風評不怎麼好,覺還玩的,對家裡的事也不怎麼上心,不過秦家也是蠻寵這個二兒子的,整天遊手好閒的也沒見管管,也可能是管不了?反正從來沒見他收斂過。」
尚盈腦海中晃過一張臉,不自覺地勾了下。
好像確實不像是能被人管住的樣子。
「不過話這樣說,但其實都想跟他沾上點關係,畢竟那是秦家,不過跟咱們沒影響,又不用借著他們家的。」黎岑瑤又叮囑道,「以前還好,現在你回來難免會有上的時候,離他遠點就行。」
尚盈嗯了下,眸閃了下,沒再說別的。
與這人有關的這段對話,在整場中就像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曲,後面吃過飯,尚盈被他們拉著去二樓唱K。
對這樣的場合沒多大興趣,興致缺缺地攥著毯子倚在角落看著大家鬧。興許是冷氣吹了太久,頭有些微微泛疼。
尚抬手輕按了下太,起借著上廁所的由頭離開包間。
外頭海風陣陣,出來前將毯換了外套,眼下也沒覺得熱。
遊艇離開碼頭已經有一段距離,行駛在海面上,倒有一種遠離喧囂的覺。
尚盈攏了攏上的服,雙手環靠在了圍欄上。
剛在室醞釀出的困意被海風吹得一乾二淨,抬眼著海面,想著再發會兒呆。誰知沒過兩分鐘,在手上的手機就傳來下短促的振。
尚盈想要去看屏幕,視線卻在收回時忽然頓住——
漆黑天幕下,不遠的另一艘遊艇燈火通明,稍暗的欄桿邊,高大人影安靜立著,角被海風吹得翩飛。
兩船的距離剛剛好,不至於人能全然看清,又恰好能通過廓辨出幾分模樣。
自覺自己是一個記憶力還不錯的人,更何況這人好像最近在自己生活中出現的頻次高的。
要認出來不難。
尚盈安靜看著,沒什麼打招呼的打算。
虛幻間,卻見那人舉起手裡的酒杯晃了晃,朝著的方向微點了點頭。
第2章 02 「秦晏珩。」
推開包間門,裡頭的人還在鬧著,和出去時沒什麼兩樣。
握在掌心的手機又震了下,尚盈以為是剛才黎岑瑤見出去這麼久,特地發來的催促信息,拿起卻發現是條好友申請——
【Y:彆氣,知道你看見了。】
這是……認出來了?
指尖在屏幕上頓了頓,最終卻還是沒點下通過。
收回視線時,意外又瞥見上一條好友申請。
這人還真是鍥而不捨……
從進來就一直在看手機,黎岑瑤見狀,放下手裡的酒杯湊過來:「快別懶了,剛才出去逛一圈就算了,現在回來也要玩手機!」
說罷,接過人遞過來的麥克風,放到尚盈眼前晃了下,「唱首?」
尚盈猶豫了兩秒,搖了搖頭。
沒什麼興致。
正要說著拒絕的,剛好有消息彈出來,給了合理的理由。
「不來了,回個消息。」尚盈神有一瞬的慌,抿了抿,「有可能要提前回去了。」
手機屏幕晃過的時候,黎岑瑤瞥到了頂端的聯繫人名字,輕挑著眉梢,「你媽咪?快回,這我可不敢耽擱。」
尚盈在屏幕上摁了幾下,回答著對方的問題,告訴自己在外面和朋友玩,一併報上去了黎岑瑤和禹星宇的名字。
這樣興許還能晚回去會兒。
耳邊,黎岑瑤在唱的是一首蠻喜歡的粵語歌。
曲調緩慢,聽著人靜心。放在以前,即使不拿麥克風,也會跟著哼兩句。可現在非但唱不出,甚至這首歌原來的作用也失效了,反而本不高漲的緒,又添了分心煩。
恍神間,腦中閃過剛才那道影。
理所當然的將自己這團遭的緒,歸結到秦晏珩上。
尚盈覺得這樣做一點都不冤枉他,就是從回港上他以後,才有了這些煩心事。
發出去的消息遲遲沒得到回覆,也無心做別的,胡的翻弄著手機。直到黎岑瑤一曲完畢坐回到邊,屏幕才亮起。還沒等看到容,那顆懸著的心,便已沉下來了。
看摁著手機,黎岑瑤問:「怎麼樣,今天回哪?用不用馬上就走?」
尚盈視線落在聊天框中,「回家。」
很快又補了一句:「進門會被審訊的那個家。」
頓了下,舒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地說:「晚點回去吧。」
黎岑瑤眉頭蹙,「這樣下去,你們家遲早要瘋掉一個。」
兩個人太了,黎岑瑤說話也沒顧忌那麼多,口無遮攔的。
尚盈俯要去拿酒,手剛上酒杯,又移開,拿起了旁邊的橙,上糾正道:「你錯了,瘋掉的只會是我。」
「他們倆才不會瘋掉。」
玻璃杯相撞的清脆聲灌耳中,裡面盛滿的跟著搖搖晃晃,好似下一秒就要飛濺出來,又在到達越軌的邊緣時及時的倒退回去。
最後是在把手收回來的時候沒有拿穩杯子,還是讓果傾灑了出來。
尚盈不慌不忙地了張紙了被沾染上水漬的擺,起眼皮盯著桌上的杯,緩聲開口,像是詢問又像是喃喃低語,「不回去會怎麼樣呢?」
黎岑瑤沒想到會這樣說,可在的記憶里,尚盈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回應道:「可能最多會被罵一場?」
「反正你現在回去也難保不會被說,結果都一樣的話,還不如今天就不回去了,大玩一場!」
尚盈搖了搖頭。
不會的,媽咪和爹地不會罵,只會幾天不理,然後等到次數攢夠了,再一併說教。
黎岑瑤以為是在對自己的提議搖頭,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說:「你這次回來是不是被人附了?」
「怎麼膽子這樣小了?」
聞芷蘭在生過尚盈以後損,雖然依舊有生育的概率在,但是微乎其微。
在港城,像他們這樣的家庭極只有一個孩子。聞芷蘭在心修養幾年以後也提出過要不要再生個孩子,但很快就被尚鈞否決,他不忍妻子冒著那麼大的風險,也一併打消了聞芷蘭的顧慮,跟講只要尚盈一個就夠了,孩子也一樣可以繼承家業。
這也是後來家裡對尚盈要求比較高的原因。
可是人總有自己的想法,不會一直聽話。
尚盈做過很多他們口中的「不懂事」的事。
「前幾年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一個人滿世界飛的膽子呢?」黎岑瑤質問,「難道家裡威力這樣大,才回來一個月就給你磨平了?」
「沒有。」尚盈沒什麼心去解釋那麼多,拿起手邊的酒,給空的杯子倒滿,仰頭喝下。
水果的辛香和麥香的乾混合,霎時間喚醒了潛藏已久的叛逆。
退出還在來消息的聊天框,將手機扔在一邊,作一氣呵,語氣斬釘截鐵,「不回去了。」
可轉瞬語氣又弱了下去,低垂的眼眸中過一幽暗與疲憊,「唉,回來一個月,有一種回來了一年的覺,好累。」
黎岑瑤知道的難,看到用這樣委屈的語氣跟自己訴說,為最好的朋友,心中自然是不好的,可卻無能為力。
權利和責任往往是相伴的,既然了這個姓氏、家族帶來的優待,就勢必要承擔一些東西。
尚盈眼睫低斂,濃的睫遮擋住了那雙烏眸,小口小口地抿著酒,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回想了個遍。越想越不解,裡的話不停,「為什麼沒有人問我願不願意呢?」
「原本畢業典禮過後,我想出去玩的,都點頭答應了的,卻在第二天的時候變卦,偏要我跟著回港城。」
當晚,因此事,尚盈還與聞芷蘭吵了幾句。
「我答應了不做自己想做的事,安心的回來跟著爹地學習還不行嗎?」
「到底還要我怎麼做。」
緒上頭,加上有酒加持,的話愈發多了起來,像是要將心事都訴說乾淨,「前幾天還提出那樣的事,你知道我不喜歡那樣。」
黎岑瑤聽說完,嘆了口氣,無奈的開口:「其實如果最後躲不過聯姻,港城這些家裡面,秦家是最合適的,各方面與你家都相當。」
尚家和秦家都有著百餘年的基,這些年過去都沒有走下坡的趨勢,甚至在這些小輩長起來以後,還越來越好,兩家實力難分伯仲,在港城無人能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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