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云綺也回了凌承謹一個表包,是派大星舉著雙手說早上好的表包。
然后就立刻起床洗漱去了。
等凌承謹早上有空再回詹云綺時,詹云綺已經在萬米高空之上。
詹云綺是臨近中午落地后才看到凌承謹早上給發的微信。
他問:[今天飛哪里?]
詹云綺回答:[新城,已經落地啦。]
一個小時后,中午休息時間,凌承謹回了詹云綺。
他問:[高原航線?]
正在機場吃午飯的詹云綺打字發送:[嗯,是的!]
高原航線按照規定是需要配備第二機長的。
而好巧不巧,今天和詹云綺一起搭飛的第二機長就是前幾天才見過的蔣盛銘。
黎明開航前準備會議的時候,蔣盛銘是最后到的。
他進來后一看到詹云綺,就了聲:“學妹。”
所以今天要一起飛的整個機組人員都在那一刻知道了蔣盛銘和詹云綺是校友。
雖然兩個人在大學時期就認識了,但這還是詹云綺第一次和蔣盛銘搭飛。
“蔣機長早上好,”詹云綺客客氣氣地跟蔣盛銘打了招呼,隨即就神認真地提醒他:“工作時候還是我詹副機長吧。”
詹云綺并沒聽出蔣盛銘在工作場合“學妹”的深意,只是單純地覺得,工作的時候這樣不合適。
況且,周圍還有好多機組的同事。
最重要的是,他們真沒多。
的話讓蔣盛銘的表僵。
但很快,他的神就恢復如常。
蔣盛銘淡笑應:“好。”
并開玩笑說:“是我公私不分了。”
他這句“公私不分”詹云綺聽著怪怪的。
不過當時詹云綺沒空去想哪里不對勁,過后也就把這點事給忘了。
畢竟本沒放在心上。
這會兒正在新城哈什機場的一家店吃炒米。
回復完沒多久,凌承謹的視頻就打了進來。
詹云綺點了接,然后和上回一樣,用桌上的一瓶醋當作手機靠架。
把手機豎著支撐好后,詹云綺就繼續低頭吃起的米來。
凌承謹問:“在吃什麼?”
詹云綺乖乖回:“炒米。”
然后又淺笑道:“這里的炒米很好吃。”
凌承謹忍不住笑,調侃說:“你看到什麼都覺得好吃。”
詹云綺對此也很贊同,很認真地點點頭,眉眼彎彎道:“我不挑食,只要了能吃就行。”
現在每天吃的飯菜已經很好了,有油水有葷腥。
上學時因為貧窮,詹云綺最常吃的就是饅頭和咸菜。
但對那時的來說,能吃到大白饅頭和咸菜,就已經很有滋有味了。
明明詹云綺并沒有跟他賣慘,而是在很正經地向他陳述一個事實,可凌承謹卻被一種緒給突然襲裹,讓毫無防備的他有一瞬間的不過氣,心口也有些難。
“老婆,”凌承謹無意識低下來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和,“你喜歡吃什麼?”
詹云綺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凌承謹說:“等我休假回家了,給你做你喜歡吃的。”
詹云綺的重點有點偏,好奇地問:“你都會做什麼啊?”
凌承謹非常自信地說:“你想吃什麼我都會做。”
詹云綺便很認真地歪頭想起來,邊思索邊回答他:“我喜歡吃……做的紅燒,還有媽媽燉的湯。”
很有家的味道,很喜歡。
凌承謹頓時好笑。
但隨后,他又忍不住很小學地忍不住攀比起來。
凌承謹輕哼了聲,信誓旦旦道:“你等著,我要讓你最我做的菜。”
詹云綺剛想回他,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學妹。”
轉過頭,看到穿著機長制服的蔣盛銘走了過來。
“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我能這樣你了嗎?”蔣盛銘眉宇疏朗地問。
詹云綺微微皺了下眉,不懂蔣盛銘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特意過來問這個問題。
說不能,顯得計較又小氣。
說可以,詹云綺也覺得不太對勁。
于是回了句:“都行,看你自己。”
蔣盛銘低笑出聲,“那我還是你‘學妹’……”
蔣盛銘的話音未落,凌承謹的聲音就在詹云綺的手機里傳了出來。
“老婆,”他的語氣委屈又難過:“你已經一分鐘五十秒沒有看我了。”
詹云綺被凌承謹一反常態的語氣給弄不會了,目震驚地回頭看向手機屏幕。
凌承謹正可憐地注視著,就像只因為主人去看了其他的狗而格外委屈的狗子。
蔣盛銘也是這時才注意到,豎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中,有一個穿著軍綠飛行服的男人。
而且他剛剛親耳聽到對方詹云綺“老婆”。
蔣盛銘正抬腳離開,就聽正在和詹云綺開視頻的男人說:“老婆,這是你學長?不給我介紹介紹?”
詹云綺沒察覺到凌承謹話語間的醋味,只聽話地拿起手機站起來,把屏幕對著蔣盛銘,開始給凌承謹介紹,說:“他蔣盛銘,是我大學時期的學長,現在是西航的一名機長,也是今天這趟高原航班的二機長。”
不等詹云綺再往下介紹他,凌承謹就直接接過話茬,主跟蔣盛銘打招呼:“蔣機長你好啊,我是綺綺的丈夫凌承謹。”
說完又故意裝作才想起來的樣子,笑著問:“還是說我該你聲蔣學長啊?”
蔣盛銘訕訕地故作鎮定道:“你好,我蔣盛銘就好。”
“哦,”凌承謹有點敷衍地應:“行。”
“你比我家綺綺大幾屆啊?”凌承謹看起來很是好奇。
蔣盛銘不由自主地看了眼詹云綺,然后才回凌承謹:“三屆,大一時我大四。”
凌承謹挑了下眉梢,語氣憾道:“本來還想讓蔣學長給我講講我家綺綺上大學的趣事呢,看來你也不了解。”
“打擾你的時間了,蔣學長。”凌承謹皮笑不笑地邀請蔣盛銘:“等我和綺綺辦婚禮時,有空的話請一定要來啊。”
蔣盛銘客氣地答應:“好。”
“那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他說這句話時,又看了眼詹云綺。
而詹云綺正偏著頭,垂眸盯著還沒吃完的炒米。
等蔣盛銘離開,凌承謹瞬間就冷了臉。
他氣憤又郁悶地想,怎麼一個個地都覬覦他老婆!
他這兩天給詹云綺撥了兩次視頻,次次都被他撞見有男的對心存幻想。
昨天有個大學班長還不夠,隨后還來了個下流無恥的混蛋。
結果今天又出現了一個什麼學長。
詹云綺已經重新坐下,開始繼續吃炒米了。
凌承謹特別嚴肅地跟詹云綺說:“詹云綺,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的同事們知道一下,你已經結婚了。”
詹云綺剛嗦了一口米進里,話語含糊不清地回他:“他們知道啊,我說了。”
“什麼?!”凌承謹本來還以為蔣盛銘不知道詹云綺已婚,所以才過來找,還把話說得那麼曖昧,搞什麼學長學妹。
合著剛剛那個男人是明明知道結婚了,卻還是故意“學妹”,還把話講的那麼不清不楚。
凌承謹氣的想用導彈直接轟了這幾個惦記他老婆的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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