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師掃眼腕上的時間，話鋒就是一轉，“遲到了啊。”

容跳躍太快，江霧差點沒跟上。

“嗯？哦……好像是。”

“開學第一天，不悉路？”

江霧趕小啄米似地點頭。

是的，沒錯。

不是故意的。

我遲到是有原因的。

“這次算有可原，沒關系。不過以后記住，無特殊況不能遲到。”

江霧再次點頭，“我知道了，老師。”

“開始還準備去趟教室找你來著，沒想到在這遇上。來，和我去趟行政樓。”

賈老師走在前面，擺手招呼跟上。

江霧不知道要做什麼，邁跟上去。

“聽說你績很好？”賈老師邊走邊問。

江霧撓頭，不知道用什麼話回答這個問題比較合適。

“就……一般般吧。”

賈老師看，“真一般般還是假一般般？”

江霧想都沒想，毫不猶豫地說：“真一般般。”

賈老師笑了。

“能在這階段轉到一中，還進了二班，不可能真一般般。究竟是哪般，我目前確實不清楚，不過快了。”

江霧沒能理解這個“快了”，是什麼意思。

賈老師接著說：“高三年級一共二十六個班，理科班占了十八個。高三一班是理科班里最好的。知道為什麼沒安排你進一班嗎？”

江霧淡聲：“知道。”

賈老師詫異，“你知道？”

“嗯。”江霧聲音頓了頓，“我剛從外省轉到這邊，既沒有學底又不清楚以前學校的績。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們，都不清楚我的況。本來也是靠家里關系轉學，要是直接進一班，肯定會引起一些同學心里不平衡。”

“嗯，沒錯。”

賈老師眼里帶著贊賞，欣地點頭。

“尤其是那群拼了命的學習，想要進一班的學生。搞不好會讓他們覺得，在金錢利益和關系面前，自的努力和能力不值一提。所以你要是想進一班，就得靠自己本事考進去。只要在年級前五十，一班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

高三教學樓，五樓

高三一班教室

即使鈴聲早就響過，班主任沒出現，教室依舊一片混。

“喂，班長，這麼吵你不管管？”有人問。

被喊班長的生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管不。”

“正式開學第一天，你怎麼看起來比昨天蔫兒吧唧許多？”

“就因為正式開學第一天，一想到要回歸要命的日子，神氣一下子干，沒心。”

路緒坐在座位上，目從聊天倆人上挪開，了脖子，側起子對后邊的沈商瑾說話。

“總覺忘了什麼事。”

“哦，忘了什麼。”沈商瑾腦袋沒抬，手里翻了一頁書。

“就是記不起來了！我只知道真忘了，后果會很嚴重。”

路緒咧“嘶”了一聲，反手向脊背。

“唉，怎麼覺后背突然涼嗖嗖的？不止這樣，還有點窒息，呼吸不太順暢是怎麼回事？難道生病了？”

路緒里嘀咕著，用手背了額頭，“也沒發燒啊。”

沈商瑾終于抬頭，先朝他后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他。

“唔……你確實病了，還病得不輕。”

路緒皺眉：“你怎麼知道？”

他這話聽著，總覺不像什麼好話。

沈商瑾勾輕笑，“我看你是腦子有病。”

“……”路緒了拳頭，“！ ！ ！”

他媽的，早就猜到這貨里沒有一句話能聽。

“導致你這兩種況出現的原因有兩個。”

沈商瑾在路緒脾氣發作前合上書，出兩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什麼？”路緒沒好氣地問。

“第一個，硯哥來了，就在你后。第二個，我看很久了，你穿反的上打算什麼時候換？后領穿在前面，能不勒得慌？還窒息，我看是愚蠢才對。”

路緒：“……”

他現在上穿的不是短袖襯衫校服，是件文化衫——藏藍的圓領T恤。

早上起得晚，應該是穿服的時候太著急，一沒注意給穿反了。

沒等他低頭看前校徽標志確認正反，右邊肩膀一沉，搭上來一只手。

“雖然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打扮，但有件事我想問問。”

路緒一僵。

沈商瑾投來一道自求多福的目，低頭繼續看書去了。

“你答應的手機呢？嗯？”站在后的傅池硯垂眼看他。

“早好，硯哥。”路緒咽了口唾沫，說話吞吞吐吐，“手機……出了點……小……小的意外。”

傅池硯微微一笑，示意繼續。

“它……報廢了。”

“嗯，這次廢哪了？”

“水里。”

傅池硯擰眉。

“當時盒子放在書上，經過小區景觀池的時候，它直接走掉進去了。”路緒一臉心疼。

傅池硯了眉心，說得無奈，“下次記得提前說一聲，我自己去取。”

見警報解除，路緒尷尬不失禮貌“嘿嘿”笑了兩聲，企圖給自己找點補。

“怎樣。一整天沒有手機玩，是不是一種很新鮮的驗？”

“呵，托你的福。”

傅池硯將書包扔到座位上，坐下。

“確實收獲了一個大————驗。”

家里憑空多了一個人，能不是大驗麼。

一想起某張臉，傅池硯忍不住輕嘖了一聲。

別的不說……

一張臉長得還行？

路緒嗅到八卦的味道，湊近問：“哦？什麼大驗？說來聽聽。”

后方的沈商瑾聽見，也好奇地抬了頭。

傅池硯了，還沒出聲，教室陡然安靜。

前門，一班班主任沉著一張臉杵在那。

“聽聽，一個個吵什麼樣。早知道我就錄個音，一樓都能聽見你們嚷嚷聲。”

沒人說話，全場安靜如。

“第一排中間的。別看了，說的就是你們倆。桌中間為什麼留那麼大的？咋的，你倆要開家雪冰城啊。”

有人沒忍住，笑出聲。

“班長和紀律委員在嗎？在就管一下。”

班長、紀律委員一同應答：“好……”

班主任視線移至窗邊，“傅池硯，你出來一下。”

班上四十九道目，齊刷刷轉向第一列第五排，一個靠窗的位置。

點到名的傅池硯起，離開座位往外走。

見大家都這邊，班主任凌厲的目掃視一圈，“一個個沒事干？考試能拿滿分了？”

大家立馬搖頭，紛紛收了視線，低頭裝作很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