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考三門,分別是——英語、生、數學。
縱使整個假期瘋玩,江霧考起來勉強算得上“如魚得水”、“得心應手”。
但到了第二天下午,考倒數第二門化學中途,覺出有幾分不對勁。
江霧右手拿筆寫題目,左手摁住發痛的小腹。
這種痛,不像是尋常的肚子痛。
找不到實。像痛在腰部,又像痛在小腹。有時候像腫脹痛,有時又像絞痛,甚至還有種想上廁所的錯覺。
由到外的難。
兩堂考試間隔的休息時間,江霧實在難得不行,只好老老實實待在教室哪也不去。
為了減輕上的不適,將兩只腳踩在椅子下邊橫杠上,半個蜷起來,萎靡不振地趴在課桌上。
在臨川一中,每次考試的考場和座位,都是據上一次績的年級排名進行排序。
因為江霧剛從外省轉來,所以考試位置被安排在最后一個考場最后一個座位。
江霧待的考場是最末尾,高三年級績最差的學生全部集中在這了。
二班除了,沒有其他人在這。
放眼全場,沒有一個認識的——雖然二班目前也就認識幾位。
江霧在閉目養神,模糊中聽到一個悉的名字。
右前方,生A突然激:“唉,外面那個帥哥是一班的傅池硯嗎?”
江霧沒睜眼,眉心輕微了。
傅池硯?他怎麼上來了?
“哪呢,讓我看看。”看清教室外的人后,生B接著說:“沒錯,是他。”
“他考場不是在一樓嗎?怎麼跑到五樓來了。”生A到奇怪。
“誰知道,應該是有什麼事。”生B捧著臉犯花癡,“雖然說過好多遍,但我還想再說一次——傅池硯長得真的好帥哇……”
兩個生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聽得一清二楚的江霧本想睜眼,轉念記起傅池硯叮囑的那兩句話,加上真的不舒服,最終只是了,將腦袋換了一個方向。
“唉呀媽呀,傅池硯看進來了。”生A聲音頓了一下,接激地推搡同伴,“咦?我怎麼覺……他好像在看我們?”
“是不是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應該不是我幻覺吧。”
“沒錯沒錯,就是在看我們這邊!”生B極力住音量,異常激。
江霧漫不經心地聽著,約之中,覺有一道目輕飄飄地落在自己上。
這種覺很強烈,但又帶點不真實的虛幻。畢竟據這幾天對傅大爺的觀察,應該不會做出這類舉。
江霧不敢也沒力氣睜眼確認。
畢竟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第六有誤。
可就算不看,那道若有若無的目讓抓心撓肝。
所幸傅池硯沒逗留太久,沒一會便離開。
直至完全看不到背影,那兩名生才依依不舍收回目,滿是憾說了幾句。
江霧聽完,心里默默嘆:
帥臉果然是好東西,就算格和冰塊一樣不解風,依舊招人喜歡。
最后一門是理。
進來的監考老師是一位四十多歲的老師,眉目看起來很是和善。
一進門,就看到一片烏泱泱垂喪耷拉的腦袋。
“最后一門,咬咬牙一就過去了。至于最終考得好考不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看你們能不能發現問題所在,抓時間查補缺。”
老師在上面講,江霧右手邊一位男生小聲嘀咕,“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老師聽不到這句嘀咕,繼續說:“馬上開考了,大家自覺點,麻煩把沒用的東西上來,不要等我發現。”
還是前面那位男生。
他舉手大聲說:“老師,我能不能把自己上去?”
筆、試卷、草稿紙、答題人,在一門不擅長科目的試卷面前,最沒用的就是答題的自己。
此話一出,引起在場同學哄然大笑。
江霧也忍不住偏頭看去一眼。
“行了,安靜。”
老師強行著角,努力板起一張臉。
“知道學校理一向出的比較難,次次讓大家考得頭疼。”
“但是也沒辦法,你們習慣就好。”
“這哪是比較難,分明是奔我們命來的。”有人拖著調子回應,“老師,我們已經在這兩年啦。馬上畢業了,也沒見習慣啊。”
“那怎麼辦呢。”老師朝他笑笑,“只能說革命尚未功,同志們仍需努力。”
臺下有人準備接話,老師注意到,搶先一步制止。
“可以啦,趕坐好,馬上發試卷了。”
臺下這才安靜下來,坐在位置上等待試卷發放。
考試時間過去三分之一,肚子傳來的難越發明顯,甚至影響到做題速度和思維。
江霧咬牙關,鬢角不知不覺布上一層薄汗。不知道第幾次調整坐姿,一邊做題一邊吸冷氣。
無緣無故的,怎麼會突然肚子疼。
難道最近不小心吃到什麼不該吃的,肚子吃壞了?
這場理,江霧可以說考得備煎熬。
考試結束,距離放學時間還有近一個小時。
剛出教室,巧遇上在隔壁監考的班主任,和他大致說明了下況,功請到提前回家的假。
邊人來人往,都是考完回自己班級的學生。
江霧先去了一趟廁所。
出來后,扶著扶手,逆著人流慢吞吞往樓下走。
走到教學樓前坪,還沒來得及轉彎上小道,一只手從后面抓住了的書包。
的不舒服連帶思維上的遲鈍,江霧茫然地眨了眨眼,嘗試繼續往前走。
試了兩次發現真的走不,才反應過來要回頭看后。
見看過來,扯人書包的傅池硯淡定收了手。
江霧警惕,往后退一步,“做什麼?”
說不管有沒有事別去煩他的人,現在主找上門是幾個意思?
傅池硯視線上下掃視著,在江霧想繼續追問的時候,停在了臉上。
開口第一句話:“你被人打了?”
“? ? ?”
拜托,盼點好吧。
江霧噎了幾秒,朝天翻白眼。
“會不會說話,我看是你被人打了才對,奇奇怪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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