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應該是？

“硯哥，誰啊？”路緒探著頭問。

傅池硯開始大范圍掃視，搜尋一個名字，隨口回復：“什麼誰？”

路緒沒發現他在找名字，專注自己的疑。

“就你剛才講的，‘不應該是他’，所以那個‘他’指的誰？”

傅池硯迷茫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找了好一會，他終于在第二牌子上方，看到要找的名字。

一直沒出聲的沈商瑾抱著胳膊靠近。

沒得到答案的路緒不死心，還在追問。

已經看完江霧各科績的傅池硯，頭疼地了太，吐出一口氣。

“沒誰。我眼瞎，看走眼了。”

路緒：“啥？”

站在后面的沈商瑾角上揚，沒忍住笑出聲，“嗯，白費你一番好心了。”

路緒又看向他，“什麼？”

沒人理會，傅池硯和沈商瑾著兜一前一后走了。

路緒默默舉起兩手指。

他發sī，再也不問那倆貨問題了。

……

江霧從學校超市回來，展示牌前已經沒有人。

拎著袋子靠近。

看到的第一眼，哈哈笑了幾聲，一個人犯嘀咕。

“最近熬夜太狠，眼睛都熬出問題了。”

于是了眼睛，看去第二眼。

沒一會，又使勁眨了眨眼睛，看去第三眼。

江霧抬手捂住臉。

嘶。

突然臉疼是怎麼回事。

白底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印在上面。

高三一班 Ⅰ 傅池硯 Ⅰ 年級排名第二名 Ⅰ 班級排名第一名 Ⅰ 總分720……

江霧自言自語：“他還會考，第二名。”

“你也會考，九十八名，能和我湊個整了。”

聲音幾乎是著耳朵傳，江霧腳下跟裝了彈簧似的，一秒彈開。

傅池硯面無表著兜。

他是鬼嗎？至于這麼大的反應。

江霧驚恐地看著他，拍著脯控訴，“你走路怎麼沒聲啊。”

小命差點嚇沒。

傅池硯無辜地聳肩，“哦，那我下次走出點聲？”

江霧：“……”

默默轉了，面朝第一張展示牌發起了呆。

傅池硯站在邊，順著看過去。

“你為什麼一直盯著那看？”

“緬懷。”

“？ ？ ？”傅池硯側頭。

江霧嘆氣，手了“傅池硯”為中心，上下三個名字。

“想當初，我的名字也是印在這個位置。真可惜，今時不同往日。”

傅池硯：“……”

在以前，理如果爭氣點，江霧全校排名第一。理要是氣了，則第二或者第三。

但五次有四次的概率，是第一名。

沉默下來的兩個人各懷心思。

傅池硯覺得腦子有病。

江霧暗自下定決心——不久的將來，必定重回巔峰！

尤其是……

斜眼瞄邊的男生。

打敗某人。

……

最后一堂是理課。

一節課四十分鐘，只剩十七分鐘的時候，賈老師終于喊大家拿出試卷。

“讓我們來看看呼聲最高的題。”賈老師翻了一圈試卷，“大家翻到第三版，看最后一道選擇題。”

臺下響起一片試卷翻聲。

幾秒鐘后——

賈老師摳了摳眉心。

“這道題有難度啊，講起來費時間，先放著。”

接著看下一道。

幾秒鐘后——

試卷在賈老師手里抖得嘩啦響。

“這題是不是講過好幾次類似的？還有必要講？”

“這道就更不用說了，太簡單！不講了。”

臺下的人：“……”

最后，一張試卷用時十分鐘講完。

江霧手里握的那支紅筆，從拿起來到試卷講完，沒寫過一個字。

盯著面前攤開的卷子許久，最終沒忍住問：“賈老師都是這樣講試卷的？”

太難的找時間講。

講過的不重復講。

太簡單的懶得講。

邊嘉嘉早就習慣，拍了拍后背安，“沒有沒有，只是偶爾。”

見講臺上的賈老師在布置今天的作業，悄接著說：“上節課應該是隔壁的課，到我們班還沒轉換過來。”

口中的隔壁班，指的是高三一班。

帶“一”字的班，實力肯定比他們帶“二”字的強。

邊嘉嘉：“每次我們抱怨題目太難，老賈就會說一句風涼話。”

江霧好奇，“說什麼？”

“強者從不抱怨環境。”邊嘉嘉著嗓子學完，翻了個白眼，“簡直在放屁！明明環境就是被他們那群人搞差的！”

賈老師布置完作業，放學鈴剛好響起。

他沒立即離開教室，而是下了講臺，走到座位中間，敲了敲江霧的桌子。

“來一趟辦公室。”

看著賈老師離開的背影，邊嘉嘉低聲說：“該不會說這次績的事吧。”

“估計是的。”

江霧把試卷塞進屜，起追上去。

跟著班主任進辦公室，發現里面站著另外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路過的時候，賈老師拍拍傅池硯的肩膀。

“罕見啊，大學霸居然也被喊來談話。”

“哼。”桑老師眉都快豎起來，“別提了，他就是看我這個老師不順眼！”

江霧跟在賈老師后，路過時起眼皮瞅了一眼，發現傅池硯也在垂眸看。

兩個人視線迎面撞上，兩秒過去，又默契一同錯開。

就這樣，靠里面那張桌前站一位，外面那張桌前站一位，兩位班主任坐著，手拿保溫杯。

賈老師喝一口茶，慢悠悠說：“你的理和化學怎麼回事？”

桑老師吹一口熱氣，幾乎一時間開口：“說吧，你的古詩默寫怎麼回事。第二名又是怎麼回事。”

傅池硯沒回答，而是越過桌與桌間用來隔開的綠植，朝對面看一眼。

江霧察覺有目落在自己上，不自在了耳垂，回答班主任的問題。

“考試的時候不舒服，還有……”聲音小了些，“我理一直不太行。”

等半天沒有回應，桑老師皺眉，“傅池硯？”

傅池硯懶洋洋應聲：“在。”

“我問你話呢，看人家做什麼？”

傅池硯收了視線，輕描淡寫地說：“手痛，寫不了。”

桑老師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瞬間拔高音量，“它折了嗎？已經痛到三句話都寫不出了？”

賈老師在進一步了解江霧的理況，師生二人嚇了一跳。

傅池硯表面依舊淡定，實際心虛屈指刮了下鼻梁。

隔壁什麼況，賈老師看一眼就清楚，轉回臉對江霧說得語重心長。

“咱別學隔壁哈，每一場考試不敷衍，是對自己負責。”

江霧乖巧點頭，“嗯……”

聽到這聲“嗯”，傅池硯側目，投出一記幽怨的眼神。

賈老師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江霧兩只耳朵聽著，轉溜眼珠子四下張。

唉？也沒開空調啊，咋覺涼颼颼的。

傅池硯沒憋住，鼻間發出一道冷哼。

呵。

居然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