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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又到周一，悲慘一周的開端。

早自習鈴聲還沒響，高三二班教室吵鬧依舊，各科課代表竄走。

“啊……阿嚏！”

江霧低頭，打出今早不知道第幾個噴嚏，著早已泛紅的鼻子。

輕微的鼻塞、犯暈的腦袋、全沒什麼力氣——符合冒的癥狀。

想起前天在電影院吹的冷風，抬手扶額。

不是吧，這樣就冒了？未免太脆皮了些。

“你咋啦？怎麼一副這樣的表。”剛進教室的邊嘉嘉放下書包，湊過來。

“估計冒了，最好別靠挨我太近，免得傳染。”江霧提醒完，上下掃視，又問：“你肚子沒事了吧？”

那天離開后，魏越帶邊嘉嘉去了醫院，查出是急腸胃炎。

得虧不嚴重，輸了開了幾副藥。

邊嘉嘉拍拍肚子，“早好了。現在的我是活蹦跳，倍兒棒，吃飯倍兒香。”

“那就好。”江霧彎腰伏在桌上。

看到同桌無打采的樣子，邊嘉嘉用手背去額頭，另一只手了自己的。

“——溫還算正常，應該沒發燒。”

“——小霧，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

江霧搖頭，“不用，老師來了記得喊我一聲。”

“好。”

就這樣，一直堅持到第四節課。

不知道是時機到了，還是連續上了三節需要腦筋的課，冒癥狀明顯加重。

理課上，賈老師是第一個發現江霧臉不對勁的人。

問了大致況后，讓為同桌的邊嘉嘉幫忙，把人送去學校的醫務室。

醫務室在校園角落，場的另一邊，和高三教學樓隔了一段距離。

推開醫務室的門，迎面撲來的涼氣令人舒適，輕易驅散上縈繞的熱氣。

十分鐘后——

“打針加開藥錢，一共九十三。”醫生拉開屜，取出一個黑皮本，“有現金就給，沒現金先登記。報上你的班級、學號、姓名，還有電話號碼。”

江霧沒有帶現金的習慣，于是看邊嘉嘉，也搖頭。

“沒有現金，我能掃碼嗎？”

醫生抬眼看，公事公辦地說：“不能。”

“那我還是登記——”

江霧察覺線暗了下來，有人靠近，接著一只手著校服袖口過來，食指和中指夾了一張鈔票。

江霧沒回頭，“你怎麼在這。”

“怎麼，看錢不用看人，你就猜出是我了？”

后，響起傅池硯的聲音。

江霧耳朵一向敏，覺后面那位是在耳邊說話，溫熱的氣息輕輕掃過耳廓。

抬手了耳垂，沒回應。

當然不是錢，手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他上那獨特的氣息。

說不出的好聞，記憶深刻。

醫生越過江霧，看向后面站著的傅池硯，問：“你幫付？”

“嗯。”

“行。”醫生麻利地走那張紅鈔，在本子上記著什麼，里念著：“收了一百，找回七塊錢。”

后的人存在太過強烈，兩個人的距離近似著，江霧僵著子不敢。

醫生拿著要找的零錢，在他們之間來回掃視，“錢給哪位？”

“吧。”傅池硯目落在前那顆茸茸的腦袋上，“湊個整，免得某人還錢的時候，又塞給我一堆零錢。”

嘖，還記仇。

江霧接了錢。

下一秒，捂著頭頂跳開。

“？ ？ ？”

這個行為來的猝不及防，傅池硯莫名其妙地看著。

這是筋了？跳那麼遠干甚。

“怎麼了？”

江霧嚴肅臉，“你知不知道，盯著一個孩的腦袋頂看，是一個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你……”傅池硯結上下滾了滾，不咸不淡地開腔：“頭禿啊。”

醫務室門口，看戲的三人團沒站穩，哐當一聲砸門上。

“痛痛痛。”邊嘉嘉扶著腰。

“天吶。他這簡直了，怎麼還沒把自己毒死。”路緒沒眼看。

“放心。”沈商瑾懶洋洋道：“遲早有他后悔的一天。”

一道帶著疑的視線飄來。

邊嘉嘉疑不解的眼神里，夾了一不易察覺的打量。

這是第二次，看見一班這三位出現在江霧邊。平時也沒見他們有接，什麼時候認識的？似乎還。

考慮到姐妹不舒服，忍了一上午沒問。

“江霧也冒了？”

見路緒是看著自己問的，邊嘉嘉才知道這是在和說話。

“什麼也？還有誰？”

“他啊。”路緒示意傅池硯那邊，“頭痛、沒力氣，時不時咳嗽打噴嚏。”

邊嘉嘉點點頭，“哦，那還巧，和小霧癥狀差不多。”

這句話說完，三個人陷了漫長的沉默。

額……怎麼好像哪里不太對？

江霧和傅池硯沒發現門口三位的異常，沉浸在眼神對峙，暗藏殺機。

桌后被完全無視的醫生眼皮跳了跳，耐住子。

“你的針還打嗎？”對江霧說完，他又去看傅池硯，“這位同學，你是專門跑過來借錢的嗎？”

兩位錯開目，同時回應。

江霧點頭，“打。”

傅池硯搖頭，“不是。”

第四節下課鈴聲剛響完。

江霧和傅池硯占據一左一右，手上打著吊針。

杵著的幾位面面相覷，最后協商一致——

邊嘉嘉去買水。

路緒去買水果。

沈商瑾去買飯。

三個人一溜煙跑掉了。

醫生去食堂吃午飯，醫務室只剩下江霧和傅池硯。

傅池硯對著某盯了許久，突然問：“那件事考慮怎麼樣了？”

江霧沒好氣，“什麼事？”

不得不承認，傅池硯前面說的“頭禿”，功把傷到了。

有時候江霧也覺得自己夠奇葩。

聽不得別人在面前提起“頭禿”等有危險的詞。尤其提起的那個人還是傅池硯。

看出的不高興，傅池硯微抿下，再開口時，語氣明顯了下來。

“互相提升績的事，你怎麼看。”傅池硯停頓兩秒，補上一句，“你班主任讓我問的。”

聽到是這件事，江霧上豎起的尖刺瞬間消退。

因為某些原因，一開始是不愿的。但經過這段時間再三斟酌，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在有機會提升自己實力面前，重要的是如何把握住這個機會。至于其他，暫時拋之腦后，都是浮云。

是同意了，萬一他不同意，最后豈不是白搭……

“那個——”

江霧開了口，又頓住。

手里揪著服下擺，腦子里努力斟酌用詞。

“我覺得吧……同學之間應該相親相，互相幫助，攜手共進。更何況，我們還算得上是室友。”

“哦？”傅池硯沒打針的那只手輕點扶手，眸極深，眉梢眼角染著玩味，“不知道江霧同學，想和我怎麼個相親相法？”

“親”和“”，被他說得又重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