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明蘿夢不敢辯駁,只地了一聲。
小爪子搭在他的手臂上,水汪汪的貓眼像是一泓清池,仿佛盈滿委屈和撒之意。
裴神玉見了,莫名憶起夢中那雙眼睛,心間不由一。
他修長的指了它的腦袋,又地了絨絨的小貓耳。明蘿夢抖了抖貓耳朵,敏得想爪子,可心知理虧,不敢作,只聽他道:
“便罰你今后自己睡,不許上孤的床。”
是夜。
因為白天做了禍事,明蘿夢心中愧疚非常,晚上便乖乖窩在裴神玉命人準備好的新貓窩之中,沒有再如上次一般爬上床。
屋漆黑一片,抬眸又對上床底下的一片幽暗,雖夜可視,可還是覺得有些膽怯。
今夜,窗外的月也極淡。
貓兒只好小腦袋一,委委屈屈地用尾尖將自己包圍起來,團了一個可憐兮兮的小球。抱著對新貓窩的不適應,和說不清的落寞,明蘿夢睜著眸在黑夜中發呆了許久。
忽而有一陣異香襲來,抖了抖小耳朵,從虛無之中突然捕捉到極細微的腳步聲。
就在一墻之外的門邊,步子停下了。
一種詭異的直覺支配著明蘿夢支起了前爪,輕盈的小貓一躍而落,跳出了貓窩外。的貓足無聲無息地行走著,也緩緩停在了門前。
隔著一扇門,貓兒靈敏的聽覺,讓能夠辨清門外那人極細微的呼吸聲。
可那人,是誰?
明蘿夢腦中才約捕捉到什麼,那腳步又漸漸遠去了。鼻中的異香卻越發清晰,嗅了嗅,終于發現了異香的源頭——從門滾落進來的一枚香丸。
袖珍而不起眼,卻在迅速散發著奇異的香氣。
第5章 香爐
若非是貓的嗅覺和聽覺都極靈敏,恐怕不會有任何人發現這枚悄然而至的香丸。
明蘿夢本能覺得不喜,有種尾尖豎起的沖。
像是嗅見潛藏的危險——
睜著圓溜溜的貓眼,盯著那枚袖珍香丸。的小爪子一抬,一推,用力地將那枚香丸又原封不地從門推了出去。
香丸直接從門外的階梯上滾落了下去,落在黑夜之中,看不清了。
香味也散去許多。
做完此事,明蘿夢才覺得心下稍舒,努力還想再思考些什麼,可一陣莫名的疲倦卷席而來,全的貓骨頭都了三分。
才回到貓窩之中,只幾下眨眼功夫,貓兒便昏沉沉睡去了。
翌日,天大亮。
明蘿夢了眼皮,倦怠地睜開貓兒眼。一道極刺眼的白自窗欞投映室,形一小片域,萬千微塵飄浮其中。而屋一片靜悄,落針可聞。
看來屋主人已經出門了。
窩中的貓兒眨了眨眼,想從貓窩中爬起,卻到四肢一陣乏累,眼皮漸漸撐不住,又瞇眼睡去了。這一覺,昏昏沉沉又睡了幾個鐘。
直到裴神玉照常巡視軍營,和孫將軍等人用過午飯,又看了幾份軍報歸來。
他在貓窩前止步,俯視著將自己團作一團的小白貓,若有所思道:“貓,都是睡得這般久的麼?”
“殿下,這您有所不知。”裴神玉后的元蒿笑應:“這貓兒都喜歡晝伏夜出,夜里才神鬧騰呢!也不知這只小貓晚上可有擾您休息,可要奴才抱在柴房中養好些?”
“不必了,小東西夜還算乖巧。”男子清朗之聲傳來,可見約笑意:“孤看它白日睡覺的模樣,倒是極香。”
“殿下喜歡的貓兒,自然是極好的。”
明蘿夢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醒了。如今并不想理會跟前二人是如何毀清譽,只知道自己睡了好久好久,腹中空空如也,壞了。
小貓的爪子朝前抓地,瞳孔瞇起,舒舒服服地了個懶腰。
裴神玉眼見貓兒這副憨模樣,不由失笑:“清醒了?該不會是被孤擾醒了罷。”
明蘿夢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午后斜自他背后照下,映出修長影子。逆將年鬢邊碎發也染了金,更襯得裴神玉神俊朗,玉面如仙人,眉間是一漫不經心的閑逸。
“喵~”
明蘿夢尾音昵,貓尾勾勾纏纏,繞上他的小。
了,清楚地知道該找誰要吃的。
“如今才醒,恐怕也壞了。”裴神玉也仿佛讀懂了貓兒的心思一般,回頭問道:“元蒿,小東西的食可有準備好?”
“回殿下,這廚房一直備著呢。”
“那便好,端上來吧。”
元蒿得令,便去后廚端來食盒,勤快地伺候著這小祖宗用完了飯。
明蘿夢餐足飯飽,貓尾慵懶輕掃,在門口邊徘徊打轉,略作消食。
門口約有幾道聲音傳來,似乎是戍守在外的將士正在崗接替。耳朵敏銳,捕捉到幾聲低低的談。
“蔣二,你小子怎麼一副沒打采的樣子,怎麼,一晚上就蔫了?”
'啪'地一聲,似是手掌拍在肩膀上的聲音。
“唉,昨晚上不知怎的,后半夜神就萎靡得厲害,見鬼了一樣……你瞧,可不止我一個。魯大的臉都白了。”
貓兒若有所思,心中有些猜測,澄澈的貓眼中拂過一凝重。可很快又被鋪天蓋地的倦意所擾,薄薄眼皮開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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