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輕笑聲。
很輕,很低,幾乎微不可聞。
但黎宛星還是聽到了。
微張的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愣愣的看著前方。
等了一會兒,那邊的人說。
“我還以為黎主播有多清高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略帶嘲諷的話和輕笑著的聲音似乎在嘲笑的自取其辱。
是啊,究竟在想什麼?顧修宴怎麼會想要幫呢。
他只是純粹的想要報復而已。
如果能更慘一點,家的公司能因為投資失敗而倒閉,沒有任何背景的只能任他扁圓。
這樣才是顧修宴想要的吧。
黎宛星耳朵里響起了尖銳的耳鳴聲,手中的手機掉落在沙發上,自掛斷了這通電話。
顧修宴握著手機,看著熒幕許久,直到熒幕自熄滅。他才靠在落地窗上,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
只是這樣,就不了嗎?
五年前,黎宛星的二十歲生日。
酒店包廂里坐滿了來慶生的朋友,一旁的角落里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禮,是看著包裝的袋子都能看出其價值不菲。
而黎宛星的手中卻拿著一個麻將大小的盒子,里頭裝著一枚紅線串起來的黃金墜子。
墜子是一大一小顆星星的模樣,簡單又漂亮。
不過雖說是黃金,大小看起來最多不超過三克,頂天了也只要兩千多塊而已。
和包廂里的其他禮比起來,或許連零頭也不夠。
一旁打扮的致漂亮的亦璇靠了過來。
“誒,你怎麼一直拿著這個破墜子傻笑,誰送你的啊?”
姚思羽拿起了盒子下著的賀卡,看到落款的字,大聲的了起來。
“誒!!宋星禮送你的?宛宛,你們還在一起啊?”
周圍的朋友也紛紛圍了過來。
“這是他送你的生日禮嗎?也太寒酸了吧?”
“就是啊,這個墜子還沒我家貓戴的大,怎麼送的出手啊!”
“諒一下啦,人家是貧困生,能買的起金子就不錯了。”
“不過宛星,你要不要查一查這個是真金還是假金啊?可別被他買的地攤貨忽悠過去了~”
包廂里發出轟鳴的笑聲,言語幾近嘲笑。
畢竟邊的人都知道,黎宛星當初去追他,就是為了膈應阮依白那個仗著學姐份為難新生的人而已。
外頭被威脅今天一定要來參加的顧修宴有些僵的站在了門口,推門的手緩緩垂落。
一旁的亦璇看出了黎宛星的不開心,連忙開口解圍。
“哎呀,宛星又不缺錢~真的假的也不在意~”
“也是哦,能拿下宋學長這朵高嶺之花,那就代表咱們宛星的魅力,這段時間學校里可不學姐恨的咬碎了牙呢~”
“誒~宛星,和我們說說唄,你怎麼追到他的!”
“就是啊~聽說咱們這一屆沒學之前,多人都折戟在清高的宋學長后呢~你一出手就拿下了,快點代,使了什麼手段。”
黎宛星趕將墜子收進了盒子里,隨口敷衍。
“哎呀,就那樣唄!哪有你們傳的那麼清高,本小姐分分鐘就拿下了!So easy啦~”
包廂里的笑聲是那樣刺耳,顧修宴垂下眸子,轉離開了這里。
-
第二天晚上,黎宛星好好打扮了一番,去見了媽媽替選的相親對象。
雖然沒有和人發展的想法,但畢竟是媽媽朋友的孩子,基本的禮貌和尊重還是要有的。
提前十五分鐘來到了約好的餐廳,準備提前將餐點好,買好單,這樣才能沒有心理負擔的說明況。
但卻沒想到,對方比來的還要早。
“傅……天睿?”
“宛星,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你比從前更漂亮了!”
傅天睿笑的開朗,聲音也十分,他站起來替黎宛星拉開了凳子。
“請坐~黎主播!”
黎宛星有些尷尬的了頭發。
傅天睿是媽媽朋友的孩子,雖然不太,但也認識很多年了。
五年前十分好奇顧修宴到底有沒有喜歡,特意找他演了一場戲。結果顧修宴本不在意,徒勞自己折騰一場,最后只能默默的生悶氣。
從那之后,傅天睿找過幾次,但后來發生的事太多,本沒心再理其他人。
“怎麼是你啊,害我白張了。”
傅天睿笑著出一排大白牙,“怎麼不能是我呢!我可是特意拜托我媽媽去替我去說的。”
嗯?
黎宛星呆愣愣的眨了眨眼。
“可是我……”
“啊!不會吧,才剛見面就要拒絕我嗎?可我覺得我們倆般配的呀。”
傅天睿一雙眼睜的大大的,扳著手指開始數。
“你是播音系,我是導演系,都是藝類的有共同話題。還有,咱們也算是認識好多年了,你都沒聽我闡述我的優勢就拒絕,我會很沒面子的!”
太過直白,又太過真誠。
反而讓黎宛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笑了笑,翻開了桌上的菜單。
“好吧,那我們先吃飯。不過說好了,這頓我請哦~”
傅天睿有些苦惱的撐著頭:“哎呀呀,不讓我請客,是完全劃清界限的信號誒~”
“那你吃不吃嘛?”
“吃吃吃!來都來了,必須大宰你一筆!”
傅天睿拿過了手里的菜單:“那我要點幾個招牌菜的,你可別舍不得!”
他的語氣自然,聊起來一個話題接一個話題,都是兩人比較了解的事。
餐桌上的氛圍逐漸愉快,黎宛星心中的繃也漸漸了一些。
餐廳門口,顧修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人。
長發微卷披在后,深綠的斜肩收腰長,配上那副綠寶石的耳墜襯托的白皙的面龐更加耀眼。
說話時笑起來如彎月一樣的眉眼,足以能看出的心愉悅。
而對面的那個男人。
是當初的那個蠢貨。
那個邀請黎宛星一起跳舞,手搭在的腰上,在一起跳了十分鐘。最后當著他的面囂,揚言要把黎宛星從他手里搶走的人。
他平緩的腳步停下,后跟著的人順著他的目看了過去。
看清黎宛星那張臉,鐘杰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一臉嫌惡的正說什麼,但想起那天的警告,忍了下來。
他假裝沒看到的問:“群里說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我們快點過去吧。”
顧修宴回過神的往前走,沒走兩步,又停了下來。
“你先過去吧,我去一趟洗手間。”
這樣說著,但人卻站在原地,沒有毫彈。
鐘杰厭惡的看了一眼黎宛星的方向,快步朝包廂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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