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睿正說的開心呢,一個穿著黑皮的男人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黎小姐,顧總讓我提醒您,約定的時間要到了,讓我來帶您過去。”
黎宛星莫名其妙的看著面前陌生的人。
“什麼?”
“三天。”
黎宛星的臉僵住,這才察覺到了一道直直朝看過來的視線。
抬頭看去,顧修宴的影被屏風落下的影覆蓋住,從頭到腳都是一片漆黑。
但漆黑中的深邃眉眼,和那雙深灰的眸子卻像一陣颶風一樣,朝黎宛星直面席卷而來。
傅天睿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問。
“怎麼了,宛星?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
段柏州大步向前,擋住了要起的傅天睿,對著黎宛星微微彎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黎小姐,請。”
十分強勢且不尊重人的方式,傅天睿擰著眉站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態度!”
“傅先生還是不要干涉為好,這是顧總和黎小姐的私事。”
“我管你是什麼事,宛星正在和我用餐,而且也沒說要去。”
段柏州出手按住傅天睿的肩膀,將人強行按了下去,力氣大到他完全無法反抗。
眼見就要發,餐廳里的人也因為這邊的靜看了過來。
黎宛星連忙站了起來。
“天睿,的確是我不好。本想著簡單說一下就走的,沒想到和你聊的這麼愉快忘記了時間。現在算算時間,的確得過去了。”
傅天睿擰著眉:“真的?”
黎宛星強裝鎮定的笑了笑:“嗯,抱歉。”
傅天睿瞥了一眼一看就不好惹的段柏州,輕聲說。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給我打電話。”
黎宛星點頭笑了笑。
跟著段柏州離開,才剛走到屏風后,就被一道大力抓住了手腕,踉蹌兩步,被帶了一個滿是木質清香的懷里。
“看來黎主播還真沒把我的話放在心里。”
餐廳里都是客人,剛才那邊鬧出來的靜本就不小,這會兒雖然顧修宴低了聲音,但仍有不目追隨到了這里。
黎宛星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些。
“宋……顧總,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顧修宴看向傅天睿的方向。
這樣的場景,像極了五年前的那天晚上。
一華服的傅天睿攬著穿著一漂亮擺的黎宛星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華的燈,俊男,看起來是那麼相配。
而他卻穿著一洗到發白的服站在無人問津的角落,只有舞池里的那個男人若有似無飄來的挑釁眼。
他手臂力氣更大了,將人往前帶了一些。
“怕你的備胎看見?”
“你別說!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雖然聲音依舊糯可人,但顧修宴卻聽出了里面藏的咬牙切齒。
他冷笑一聲,抓住的手腕,一路將人拽出餐廳,走到了一旁的安全通道里。
空曠甬長的通道只有后門那兒亮著一盞昏黃的燈,段柏州站在路口,擋住了來往人的視線,也擋住了街道上的車水馬龍。
“這麼急著找下家,看來黎主播是不滿意我的合約了?”
黎宛星了被的有些疼的手,但奈何這人力氣太大,本拽不出來。
抿了抿,低聲說。
“顧總,如果我家里的那塊地皮能……”
顧修宴嗤笑一聲,沒等說完便住了的臉。
“你和我談條件的籌碼是什麼呢?”
暗灰的眼眸里毫無緒,但卻偏偏讓黎宛星不敢直視。
是啊,現在的于顧修宴來說,不過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就算他不答應幫忙,好像也沒什麼辦法。
“顧總,就算你施讓我丟了工作,我也無所謂。你不就是想報復我嗎?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立刻就簽約。”
顧修宴垂下了眼眸,周的暴戾猛漲,手中的力更大了。
黎宛星實在忍不住,輕呼出聲。
“疼,星星……”
“閉,黎宛星!”
顧修宴住了的臉,將人按在墻壁上。
近,灼熱的鼻息噴灑在的臉頰上,連對方深邃的眼眸也更加近。
暗灰的眸子像帶了一層薄霧一樣,對視的時候,黎宛星像電一般,不敢直視的垂下了眸子。
“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可以嗎。”
示弱的語氣沒有任何用,手腕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著的后背在墻壁上,糙的理的難至極。
忍了好久的脾氣因為疼痛再也忍不住,張開大力的咬在了掐住臉的虎口上。
疼痛讓顧修宴回過了神,面前的人眼眶里滿是淚花,白皙的臉龐因為大力咬人如桃子一樣緋紅。
他放開了掐在手腕上的手,沉聲說。
“看來合同里還要加一條不準學小狗咬人。”
黎宛星氣的咬牙切齒指著他大罵。
“你才是狗!你是野狗!”
白皙瘦弱的手腕上被掐出來的紅痕格外明顯,顧修宴擰起眉,后退了一步。
正想說些什麼,巷口傳來一聲呼喊。
“阿修,你在這兒做什麼呢?”
段柏州擋不住好奇心旺盛的蕭景風,他一路小跑到兩人面前。
他看了一眼顧修宴,轉頭看著黎宛星。
蕭景風驚訝的瞪大了眼,完全不加掩飾的上下打量,心中的好奇幾乎都快要寫在臉上。
“黎宛星?你也是來參加今天的聚會的?”
黎宛星本不認識這個人,一邊整理著被弄的擺一邊說:“不是,我和朋友在……”
話沒說完,顧修宴便拽住了胳膊,拉著往前走去。
氣還沒消的黎宛星咬牙質問:“你要干嘛!”
“家里的事不想辦了?”
黎宛星立刻閉,老實跟上。
這個該死的顧修宴,還真是把當年的行為學了個有模有樣。
-
顧修宴在金都大學的時候,不是打工就是被黎宛星拉著約會,和同學們都不太。但云宸集團如今大力發展智能制造,對高尖人才格外需求。所以借著給蕭景風接風的名義聯系上了幾個發展不錯的同學。
包廂門推開,顧修宴走了進來,同學們立刻笑著起打招呼。
“顧總,你來了……”
說話的人看到隨其后進來的黎宛星,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聲音不自覺的矮了一節。
顧修宴毫不到空氣的凝固,自顧自的往首座上走。
屋里的人雖然大部分都不認識,但阮依白和鐘杰這兩人還是知道的。
一個喜歡顧修宴,但偏要面子的裝作不喜歡。一個喜歡阮依白,但偏不告白搞什麼默默付出的那一套。
當年就覺得這兩人真是般配,沒想到都五年過去了,還是一模一樣。
黎宛星掃了一眼桌上的位置,默默的在臨近門口的空位坐下。
顧修宴擰著眉敲了敲桌子。
“你坐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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