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梁笙剛回到車上,就接到了婉的電話。
“喂,媽。”
“笙笙,你和秦崢是不是打算明天去領證啊?”
梁笙愣了一下,“是啊。”
都還沒來得及告訴家里這件事,媽媽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婉一連道了幾聲好,才說:“那你今晚回家里來住吧,明天你就要結婚了,媽想和你說說話。”
梁笙一口答應下來:“好,我一會兒就回來。”
掛斷電話后,梁笙發車子,開往西郊的陸家別墅。
走進家門,發現陸硯禮也回家了,餐桌上擺了滿滿一桌子菜,都是吃的。
“小笙,來,吃飯了。”
“好。”
梁笙洗了手,來到餐桌邊坐下。
一家人吃過晚飯后,梁笙簡單和大家講了下明天去領證的事,然后在婉的眼神示意下,早早地回了自己房間。
媽媽那眉弄眼的表,一看就知道,是有些話不方便當著陸慎平和陸硯禮說,們母倆需要一些單獨相的空間。
小時候剛來到陸家時,有點不太適應,尤其是在陸慎平和陸硯禮面前,總覺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往往這種時候,婉就會朝眨眨眼,然后帶回到房間,溫溫地抱著,給講故事,或者什麼都不做,只是陪待一會兒,慢慢安的緒。
又或者,是在每年梁學齊忌日那天,婉也會避開陸慎平和陸硯禮,單獨和梁笙出去為梁學齊祭奠。
久而久之,這也了兩人之間的一種默契。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媽媽眨眼眨得那麼明顯,陸叔叔和哥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想必他們倆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吧,只是不想打擾們母倆獨,才故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梁笙坐在床邊,正這麼想著,門外傳來了叩叩的敲門聲。
“進來吧。”
房門應聲打開,梁笙卻突然怔在原地。
站在門外的人不是婉,而是陸硯禮。
梁笙連忙跳下床,把陸硯禮領到沙發邊坐下,“哥,你怎麼來了?”
陸硯禮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文件袋放在小圓幾上,“姨晚點過來,我先過來一趟。”
梁笙愣住。
果然,剛才婉朝使眼,陸硯禮都看在眼里,也明白那是什麼意思,想必陸慎平也早就看出來了。
但卻是不解,陸硯禮現在來找是做什麼呢?
陸硯禮打開面前的文件袋,從里面拿出一張黑卡,遞到梁笙手里,“這里面有六個億,是我和爸給你準備的嫁妝。”
什麼?六個億!
梁笙瞬間覺得燙手,連忙想把卡推回去,“哥,這……這我不能收。”
又不是陸家親生的兒,何德何能收下這六個億的嫁妝?
陸慎平和陸硯禮平時待不錯,能有現在的生活,已經很謝他們倆了,這嫁妝是萬萬不能收的!
“拿著。”陸硯禮把卡塞進手里,“時間有點,其他東西來不及準備,婚禮的時候再給你補上,先把錢收下,喜歡什麼自己買。”
“不是……哥,我又不是……”
“你是。”陸硯禮徑直打斷了的話,“這也是爸的意思,他就是怕你會這樣想,所以才讓我過來,他擔心你面對他會更加不肯收。”
“我……”梁笙著手里的黑卡,說不出話。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陸家沒有讓你去聯姻的打算,但你既然覺得秦崢不錯,我們也都很高興,秦崢好歹是我兄弟,人怎麼樣哥心里有數,他不會虧待你。”
“嗯。”梁笙輕輕點頭。
秦崢的人品還是很放心的,就算和他之間沒有,也能為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但……”
陸硯禮突然話鋒一轉,梁笙疑地抬起頭看他。
“但他要是真敢讓你委屈,盡管和哥說,看哥打不死他。”
“噗嗤。”梁笙一下笑出了聲,“哥,不會,我都從來沒見過你打架。”
“以前那是沒遇上事兒。”陸硯禮見終于笑了,了的額發,“小笙,記住,你是陸家二小姐,不管外人怎麼說,陸家都會為你撐腰。”
梁笙看著陸硯禮的臉,認真地點了點頭,“嗯。”
“好了,再來把這份權協議簽了。”陸硯禮又從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翻到最后一頁,攤在梁笙面前。
“……還有權?”梁笙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協議書。
剛才那六個億的現金,已經讓梁笙瞠目結舌了,本就不是出在富貴人家,質不高,六個億都夠瀟灑過完后半輩子了,更別說還有這麼多權。
“早就該給你了,姨也有,陸家的人都有。”陸硯禮遞給筆,點了點落款日期,“寫今天啊,千萬要在領證前簽了。”
梁笙接過筆,猶猶豫豫地不敢落筆,“哥……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不多,就幾個點,還沒我持有的一半多呢。”陸硯禮輕輕彈了下的腦門,“忘了我剛才和你說過什麼了?”
梁笙按著腦門,點頭,“記得。”
“那不就行了,簽吧。”陸硯禮雙臂撐在桌面上,上前傾,對那份協議努努,“萬一以后你和秦崢不和,你要提離婚也有底氣。”
不知道怎麼的,陸硯禮這話一下就說到梁笙心坎上了。
“好。”按穩面前的協議,神嚴肅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行了,估計姨也快過來了。”陸硯禮收好協議,重新裝進文件袋,“那我就先走了。”
梁笙起送他,走到門邊,往他手里塞了顆糖,“哥,謝謝。”
陸硯禮攥手里的糖,回頭笑了笑,“一家人,謝什麼。”
“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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