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夢 來不了了,困。
室沒開燈, 過微弱的月,約可見散落一地的服,從客廳一路延到臥室。
床邊鄰著落地窗, 窗外是海。
這裏不是酒店,好像是他家, 因為他對這很悉。
所以,他們今晚要在這裏過夜嗎?
程舒妍被燙得頭腦昏沉, 沒什麽空餘去多想。
而這一瞬間的分神也被上的人捕捉到,他懲罰似的加重手上的力度。
“嗯——”
心跳被搗,下微仰, 輕哼一聲。
他堵住的,將細碎的聲音含住,再吞。
這裏只有他們, 寂靜、。
所有的聲音都被放大, 料挲聲,錯的呼吸聲,混雜在一起,在夜中格外明顯。
鼻尖縈繞著他上悉的木質調香味, 齒間有酒香, 忍不住摟他的脖頸。
他低聲在耳邊問了句什麽, 咬牙關,別開頭。
事實上,程舒妍喝醉後, 話會比平時多很多。比如來的路上, 曾多次開他的玩笑——“你喝得多不多啊?還行嗎?”
“啊,你連這個都記得買。”
“你是在洗手嗎?爺真講究。”
商澤淵則顯得很沉默,說著, 他便笑著聽。直到準備工作完畢,他一言不發,把人掀到床上。
局勢完全逆轉。
像個找不到方向的人,他了引領者。
緘默著不肯說話,他卻偏要在很多個節點暫停來問。
沒法回答。
這已經是從未涉及的領域。
無從下手,只能聽從他的指令,跟隨他的帶領。
昏昏沉沉間,下意識攥他的手臂,因為過于用力,指甲深與皮,他反手握住。
再之後,程舒妍腦海中忽然冒出許多奇怪的想法。
想,終于知道論壇裏那個問題的答案了。但轉念又一想,這個size對這種新手是不是太不友好?
“放松點,寶寶。”
低沉的嗓音將渙散一瞬的思緒拉回。
等回過神,整個人已經以更加毫無保留的狀態展。
酒作用著大腦,該是興而遲緩,卻在這一刻萌生出異樣的覺,居然害了。
臉頰滾燙,他也始終滾燙。
黑夜之中,借著月,能到他深邃的五,微微蹙著眉,咬著下,是忍著的神,可偏偏看上去/得要命。
然後,那一點/全然變了期待。
他再度吻,投地閉上了眼。
視野徹底一片漆黑,探索的路也許不夠順暢,因為聽見他的低哼。
晚上的海風真大,因為聽見窗外的海聲。
像無垠海域上的一葉孤舟,隨著海浪一層疊著一層推進。
起初緩慢,後來起了風,漲了,浪開始有力地拍打著海岸,被卷在其中,劇烈波,起起伏伏。
最終被海水擊碎,徹底沉沒進海底。
……
後半段的記憶不太深刻,只記得結束後太累了,癱在床上要睡覺。
商澤淵偏要拉去洗澡,便掛在他上,任由他帶進浴室。簡單沖洗之後,他又要來一次,說來不了了,困。
他也沒強求。
裹上浴巾,把人抱回床上。
臥室裏開了燈,燈有些晃眼,程舒妍擡手擋著視線,聲音黏黏糊糊的,“不是說要拿水給我喝嗎?”
放下手,瞇著眼朝他看去。
商澤淵就站在床前,視線久久定格在床單某。
他最終還是去拿了水,又一言不發地帶換了個臥室。
這一夜睡得不算踏實,總是半夢半醒。
第二天睜眼,看著陌生的房間,程舒妍有短暫的恍惚。幸好喝得不算太多,沒有斷片,靠著酸脹的異樣,輕而易舉便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們做了。
親口答應的。
想過會有這一天,也確實在一次次撥下,對這件事抱有期待。
至于驗,只能說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但是,他人呢?
程舒妍轉眼看去,邊空無一人,連點餘溫都沒有。
服被丟在客廳,隨便裹了條他的浴袍出去。
眼前是大平層,裝修是以灰黑白為主的冷淡風,客廳270度窗子臨海,視野寬闊而明亮。
商澤淵就坐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看著窗外,著煙。
他換了件寬松的淺,黑發清爽,側臉筆,映在他上,有種溫暖又的覺,很難和昨晚游刃有餘搗春水的主導者聯想到一起。
聽見腳步聲,他轉頭看,而後懶懶開腔,“醒了。”
程舒妍回過神,“嗯。”
“了嗎?來吃點東西。”他摁滅煙,站起來。
程舒妍聽他這語氣還以為他自己做的,去洗漱的時候不暗自腹誹,怎麽睡了一覺,他還多了些突如其來的人夫?
等洗漱完出來才知道是想多了。
爺從小養尊優,泡面都不會弄,怎麽可能會做飯。
偌大的餐桌上鋪滿了各式的早點,看著很眼,是喜歡吃的那家早茶。
程舒妍來到桌前,隨口問,“人送的?”
“嗯,還熱著。”他把水晶蝦餃放面前。
夾起送中,他又把紅棗豆漿放手邊。
不小心吃到了邊,他便自然而然地幫掉,舉止之間散發著比之前更加親的悉。
他在下意識照顧的一舉一。
程舒妍全當做是事後的餘熱。
兩人面對面而坐,程舒妍聊天似的問起這是哪,他說是他在市中心的房子。
又問昨晚他們沒回家,回頭要怎麽跟家裏人解釋,他說他早上打過電話了,不用擔心。
一問一答,稀疏平常。
誰都沒有提起昨晚相關的事,他們照常聊天,照常對視,尋常到讓程舒妍以為昨晚發生的那些只是的錯覺。
直到吃完早餐,放下筷子,他才驀地開口,“飽了?”
“嗯。”
“那跟我回房間。”
程舒妍瞥了眼他。
開始了?
大清早憋不住了嗎?
到底還是年輕氣盛的男人。
揚了下眉梢,故意問他,“回房間幹嘛?”
商澤淵已經起,去拎後的袋子,裏面放著各種藥,“幫你檢查一下。”
不解,“檢查什麽啊?”
“昨晚做/ai的地方。”
“……”程舒妍怔住了,幾秒之後,臉頰頓燒熱,“不需要!”
還是太小看他了。
怎麽能面不改地說出這麽超標的話。
不想被看出臉紅,程舒妍起便走,而商澤淵也沒廢話,直接攔腰給人抱起,又扔回到臥室。
他單膝跪在床上,睡袍下擺。
摁住,他把手拉開。
踢他,他又把摁住。
力氣不如他大,只能在掙紮無果後,無奈開口,“真不用。”
商澤淵停住作,居高臨下地看著,“你害?”
“是你太大驚小怪吧?有什麽可檢查的。”
“你流了。”
“哦,所以呢?”不以為然,“正常的現象,又不是要死了。”
商澤淵蹙了蹙眉,雙手撐側,沉默幾秒,才道,“你是第一次,怎麽沒跟我說?”
兩側的床輕陷,他上好聞的味道傳來。
對上他的視線,反問,“這種事有什麽可說的?”
難不要在那種氛圍下,哭唧唧地對他宣告自己的況,然後拜托哥哥溫一點?
那太矯了,不好意思,做不到。
商澤淵說,“至我會……注意點,讓你沒那麽疼。”
疼麽,也是難免的。
昨晚雖醉的厲害,可仍然清晰地某些瞬間的痛,直到現在,也不能大言不慚地說,不疼,一丁點都不疼。
但其實很能忍痛,對來說這種程度,是完全可以忍下去的,況且……
程舒妍笑了下,“你準備工作做充分,也沒有很痛吧。”
“那現在呢?”
“現在好了啊。”
“真的?”
“當然。”
他這才舒口氣,“行吧。”
說到這個,程舒妍微微坐起,近之後,看著他的雙眼,“反倒是你,經驗富啊。”
從昨晚的表現來看,床品不錯,做起事來不急不躁,慢條斯理,充分滿足的後,才有所舉。
調侃他,“你不是第一次吧?”
他回視,不躲閃,琥珀的眸子并無異樣緒,只是看到揚著脖子,一連興師問罪的模樣時,緩緩笑開,“沒有經驗,自學才。”
“這還能學?”
“嗯,都說了要回來辦你,不學點本領怎麽能行。”
程舒妍嗤笑一聲。
合著他在國外那段時間還研究這些東西呢?
不過,在程舒妍的觀念裏,是自己的,想怎麽用全隨心,及時行樂,開心就好。昨晚氛圍到了,加上也確實饞他的子,兩人上/床屬于水到渠的事。只求驗好,他也爭氣,這就夠了。
所謂的第一次第二次,沒那麽看重,自然也不在意他到底是第幾次。
想是這樣想,但上并不打算放過他。
“渣男,誰會信你?”一手指點著他的肩膀,一字一字道,“你絕對不是第一次!”
風和日麗的大好天氣,實在不適合在床上面對面談心拌,這太純了。
比起拌,他更傾向于做點有意思的事。
商澤淵低笑之後,一言不發地吻了上去。
猝不及防,也在意料之中。
程舒妍沒有推開他。
經驗在前,有些事會更加練一些。但又有些不同,比如昨晚沒開燈,今天卻視野明亮。
程舒妍看到他脖子上那條銀鏈在眼前打著晃,手去扯,幾次都沒抓到。
商澤淵輕笑,拉著的手,準將銀鏈拽住。
他在很多事上都對有著說不清的縱容,哪怕在這種時刻,也會遷就地低著頭,被牽走。
“看來你有新的好。”他對這樣說。
“嗯……可以,試試。”聲音碎得不樣子。
午後的時間飛速又緩慢,飛速到達後,又被拖著換了幾個地方。
程舒妍覺累了,便推著他停。
可這種事就沒法半途而廢,他看著,眸比以往更深邃。
看到他額頭滲出細的汗,有幾滴順著/拔的鼻尖滾落。他鎖著眉,在短暫的忍後,低聲哄道,“再堅持一會,寶寶。”
這種溫很犯規,也讓人很難招架。
他握著的手,十指相扣,帶下墜,沉淪,拋棄一切清醒的妄想。
後來,整個人累骨,側臥著看窗外時,不在想,不然以後也去健、去游泳?
力這東西,平時用不到,用起來才知道自己還弱的,得和他學習,加強一下。
商澤淵替蓋被子,說時間還早,再睡會吧。
張了張,有氣無力地罵他是禽,是渣男。
他只是笑。
也確實是困了,沒一會,意識便有些模糊。
可正要睡時,程舒妍忽地聽見他在耳畔說了句,“放心吧,我就你一個。”
——“你不是第一次吧?”
——“我就你一個。”
他在回答之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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