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夢 “吃飽喝足”

程舒妍睡醒之後, 商澤淵又拉著做了兩次。

他食髓知味，力又格外好，程舒妍被折騰幾回就玩不下去了, 拎起服要走人。脾氣上來攔不住，商澤淵拉, 就對著他又踢又撓。他也不生氣，就笑著哄, 看就像在看小孩鬧脾氣，覺得可，也就有足夠多的耐心。

不得不說商澤淵這麽多年拿別人緒的技能不白來, 不僅會做，也很會哄，幾句話就把心頭那點小火苗澆滅了。

大爺“吃飽喝足”心好, 不親自給放水泡澡, 還把零食擺上，酒調上。

水聲嘩嘩響著，他兩手指夾著量杯，反手將伏特加倒進搖酒壺裏, 再慢條斯理地加糖漿、碎冰, 又搗了幾顆青提, 而後扣上蓋子，一手握著頂端，一手握著杯底, 劇烈地晃幾下。手臂的線條因用力而繃。

程舒妍特別喜歡看他做這些, 可能是因為臉帥，每當他認真研究起什麽的時候，總是很有觀賞。這其中也包括他對的研究, 他是合格的探究型，會不斷更換力度、方位、角度，再垂著眼認真看的神，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從而做出判斷。

想到他那時的專注，程舒妍臉上難免有些熱。

為停止散發回想，生移開眼。

商澤淵見一聲不吭，轉便走，以為心裏還有緒，低笑一聲，說，“還在生氣？說了今天不弄/你。”

“……”聲音從背後慢悠悠傳來，程舒妍腳步一頓，隔了會，重新邁步，語氣平靜，“調你的酒吧。”

洗澡水已經放好，程舒妍/服，上臺階，鑽進浴缸裏。

浴缸坐落在整間房子的西南角，環著兩面窗，面前接了投影設備，程舒妍這會沒什麽想看的片子，索偏過頭看海景。

此時已經是傍晚，落日緩慢沉海平線，餘暉灑在海面上，橙紅的天際與金的波互映。

隔了會，商澤淵端著酒進來。

眼便是副絕景象，程舒妍側對著他，兩只胳膊搭著浴缸邊沿，發在水面飄著，靜靜地看著窗外。夕映在白皙的側臉上，也照在半的發上，整個人泛著淡金的。

像條小人魚。

他腦海中蹦出這樣的想法。

停頓數秒，他朝走去。

程舒妍聞聲回頭，見到他人，也沒遮遮掩掩，淡定地轉過，靠在靠背上，問他，“今天是什麽味道的？”

其實相下來就會發現，程舒妍是個酷的孩，通聰明，也有自己的想法。但凡是自己做過的決定就不會後悔，做了之後也不扭。大大方方給你看，同時也告訴你：說過今天不做了，言出必行。

商澤淵就覺得這勁很招人。

他勾低笑，說，“嘗下就知道了。”

這房子他不常居住，條件有限，就用現有的材料做了杯青提酒，味道意外的還不錯。

程舒妍就這樣泡著澡，看著風景，端著酒，慢悠悠地抿著，看著特別悠閑。

商澤淵開了音箱，放了點曲子。

“Baby ain't nobodymin between us.”

（寶貝 我們之間沒有他人）

“Honestly with you.”

（對你坦誠講）

“There's nothing more that i would wish for but to keep us together forever for life.”

“我別無所求，只希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共度一生”

“……”

是他平時聽的Ramp;B，他品味向來可以。節奏舒緩溫，詞和調也曖昧的，跟此刻很應景。

程舒妍在水中翻了個，覺上那點酸脹都減輕了許多，人也沒那麽乏了。

商澤淵坐邊，單微曲，隨意踩在臺階上。他晚上還要開車，所以只喝了杯加冰的檸檬水。

兩人難得安靜地共同看了場海邊日落。

很安靜，也異常浪漫。

有一瞬間，居然在想，要是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好像也不錯。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被沖散，因為沒有人比更清楚，這世界上的好都是假的，只有苦難才是真的。

商澤淵沒察覺到心的百轉千回，他留意到什麽，放下酒杯，扶的肩膀，掌心的溫度帶了些涼意。他手，起漉漉的頭發，雪白的肩頸盡現。

程舒妍警惕地轉頭瞥他，他笑了下，“放輕松。”而後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旁的皮筋，替挽頭發。

這項技能，還是兩人廝混到一起之後，他新掌握的。

那時候他偶爾會去房間看畫畫，程舒妍手握畫筆，倒不開手，就喊他幫紮頭發，一來二往也就學會了，只不過目前還不太練。

纏纏繞繞半天，才勉強挽了個低盤發。

程舒妍對他的手法倒沒有很在意，為剛剛那一秒的錯怪，還十分大方地拉他領，還他一個吻，賞罰分明。

頭發被整理幹淨，有些畫面自然一覽無餘。

尤其忽然湊近，對視野是有一定的沖擊。

他結滾，視線略微偏移。

程舒妍注意到，笑著問，“幹嘛？忍不住了？”

他這才知道這麽肆無忌憚的原因。

但他只答應不做，沒說不親。于是直接把摁在浴缸裏，狠狠親了一頓。

剛挽好的頭發就這麽散了，連帶著呼吸和緒都被調起來，而他點到為止。

程舒妍一臉怨懟地評價他，“床/上是禽/，床下是混蛋。”

他對這個評價很滿意，慢悠悠揚起眉梢，笑著說，“OK，我贊。”

……

兩人在外吃過晚飯，九點鐘才到家。

因為商景中的“足令”還沒解除，們母倆暫時不能回去住。

所以他們相當于分開住，即便兩間別墅間隔不過步行十分鐘的距離，但也不能跟原來一樣說見就見，總歸不大方便。

恰好商澤淵要跟著商景中理公司的事，不開空，程舒妍也接了幾個兼職，見面的機會便了許多。

白天見不到，晚上只能打打視頻，或是在樓下短暫地面，這點程度對他來說遠遠不夠。

後來有一天，他忍不住了，直接沖到了的住。

那會程慧也在，商澤淵大言不慚地說，自己要找程舒妍拿副水彩畫。

程慧看他一本正經一正氣的，自然沒多想。

商澤淵功地上了樓，功進程舒妍房間，又在驚詫的注視下，如願以償和做了兩次。

人是八點鐘來的，到了十一點還沒下去。

程舒妍趕他走，他一點都不急，非要在這吃果盤。

問他，“你就不怕他們發現嗎？”

商澤淵不以為意，“發現又怎麽樣？”顯然是不怕的。

“被發現了我們是不是要完蛋？”

“也沒有吧，他們自由，我們也自由，這很正常。”

程舒妍捕捉到關鍵詞，笑了笑，“誰跟你？”

商澤淵轉頭看，“不是你？”

話說到這，程舒妍忽然意識到，他們順理章地接吻做/ai，無比親，但對這段關系的界限在哪裏，好像彼此都很模糊。

于是平靜道，“不是。”

商澤淵作微頓，似乎察覺到有話要說，水果也便沒再吃了。他沒說話，坐那看，等著開口。

程舒妍說，“你可以有新的曖昧對象，但是記得提前告訴我。”

商澤淵問，“怎麽？你準備去找單挑？”

“當然不，我祝你們幸福。”

有些話不需要問得太清楚，他能領會話裏的意思。

重新紮起一塊梨，他緩慢咀嚼，沒再看，反而淡淡地開口問，“你有什麽要求？”

這也算兩個人第一次正式探討這段關系。

程舒妍抱著臂，靠在牆上，認真思考片刻，說，“我有潔癖，我們在一起期間，你不能跟別人有親舉止。”

“例如？”

“例如擁抱、接吻、做/ai。”

“還有呢？”他依舊沒看。

“我想你也不願意被關系束縛，我也是，所以我們之間相對自由，rou/上1v1，靈魂上隨意。如果想退出，和對方打個招呼就好。”

“嗯，還有？”

“沒了，暫時就這些。”看著他，遲疑了會，又問，“就這些，你能做到嗎？”

咽下最後一口，他撂下水果叉，不不慢站起，垂眼看，腔調有些懶散，“可以。”

“那你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我？沒有。”既然是定下的游戲規則，那麽他尊重，也遵守，商澤淵說，“我都同意。”

*

那晚之後，商澤淵隔天一整天都沒聯絡。

第三天，他才主約去俱樂部裏玩，說到了輛新車，帶去驗一下。剛好程舒妍也沒什麽事，就跟著一起去了。

他們坐車兜風，到了晚上一群人吃飯。

有人要灌酒，商澤淵沒同意。

小碗在一旁道，“想灌他的妹妹，你有幾條命啊？上次怎麽喝吐的你全都忘了？”

商澤淵笑了下。

“你沒看出來他多維護舒妍妹子？”小碗轉過頭對他道，“是吧我們商總？”

商澤淵揚了下眉梢，不置可否，因為贊同這話，還當衆給程舒妍了杯熱飲，又遞過去，“你最近不能喝涼的。”

在外人面前，是哥哥溫、，時刻照顧妹妹。

唯獨他和，也只有他和，才能到湧的曖昧。

那人一聽，直接雙手合十，對著程舒妍拜了拜。

他確實很照顧，帶玩，帶吃，喜歡逗，不小心把人惹還會大方刷卡，同樣的，也很遷就。承認，不拘束又能這些的覺很好。

他們如同往常一般，會曖昧，會接吻，會做盡一切親的行為。

有時候是在他那間海景房，有時候是在車裏。

後來等母倆搬回來，又會在或者他的房間裏。

他總會到的頭發，于是幫梳頭發的技能越來越練了，不如此，口/活和手藝也練得不錯。

偶爾，程舒妍也會慨著調侃，“你現在被我訓練得蠻好，你以後的友應該不會太心了。”

商澤淵也沒客氣，回給一句，“那可惜了，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這麽厲害。”他幫挽好頭發，又耳邊道，“能讓你一晚上到many times。”注：這裏男主說的并不是英文，請自英譯中，我怕被抓走，大家明白嗎？

程舒妍轉朝他踢了一腳。

……

寒假轉瞬即逝，各個專業開始陸續報道。

開學前一天晚上，小碗約他們到家新開的ktv玩，說是開學前的狂歡。

商澤淵帶著程舒妍一起去的。

一群人去了便開始搖骰子，喝酒吃東西。瑞瑞是麥霸，不參與游戲，只抱著麥克風鬼哭狼嚎。

中途休息時，小碗湊過來，神神道，“其實我家有男模，需要點兩個來跳舞嗎？”

程舒妍到新奇，只不過還未開口，便聽商澤淵嘶了聲，“教壞。”他冷淡地瞟了小碗一眼。

小碗舌頭，做個鬼臉，但也沒再提這茬。

反倒是程舒妍主問，“不點了嗎？”

喝了點酒，有點興，也想看男模是怎麽跳舞的。

商澤淵卻暗地裏摁了摁的手，低聲警告了句，“聽話。”

小碗笑道，“你看你哥多護著你，全方位關注你的心健康。”

此時瑞瑞正在唱《曖昧》的副歌部分，本來是婉轉的曲子，但到他那種男低音裏，就車禍現場的。

程舒妍子靠上沙發，一邊捂耳朵，一邊說著是是是，但心裏面想的卻是，商澤淵真小氣。

剛這樣想完，沙發上有輕微震，商澤淵有所察覺似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他坐旁邊，自然而然瞥見了他的屏幕。

商澤淵接起，也是嫌這裏太吵，和朋友示意接電話後，起朝外走。

一首歌剛好到結束間隙，他的話就這樣被所有人聽見。

“我當然想你。”語氣裏帶著明顯的笑意。

等人一走，小碗連忙了程舒妍的胳膊，問，“什麽況，他朋友？”

另一人話，“多半是，上次不是還說初吻沒了嗎？”

幾道視線朝看過來，程舒妍有片刻的沉默，頓了會，才笑著說，“我也不清楚。”

“他不是你哥嗎？”

“是我哥，也不會什麽都告訴我啊。”滿不在乎道。

見打探不出消息，衆人散開，繼續吃果盤玩游戲唱歌。

小碗遞來一塊水桃，程舒妍道謝著接過，視線向放映歌詞的屏幕掃去，腦海中卻不自覺出現他來電顯示的名字——My princess。

我家公主。

他之前也這樣稱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