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寫著大大的”TO 周清寒“,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信息。
作為助理,姜學考慮周到,連忙問閃送小哥,“寄送人是誰?”
閃送小哥把后臺訂單信息給他看。
甘棠?
姜學更懵了,這夫妻倆玩什麼趣play呢。
周清寒治下嚴謹,公私分明,最討厭辦公室。
因此除了最早跟著他創業的公司元老,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周清寒和甘棠的真實關系。
平常,周清寒也不允許甘棠隨便出總經辦。
所以,有時姜學會充當兩人的通橋梁。
可通過書信通......
也是第一回。
沒有猶豫,姜學徑直敲響周清寒辦公室,頷首:”周總,有人寄信給您。“
他故意沒提寄信人。
提了這夫妻趣大大減半。
周清寒正在理郵件,聽到有人寄信給他,皺著眉頭接過來,剛撕開信件,還沒來得及看里面的容,忽然前臺走過來:”周總,姜助理,徐總和他的團隊過來了。“
徐總團隊是博勝下半年要爭取的大客戶,不可怠慢。
周清寒把信封放到桌邊,拿起筆記本和姜學趕去會客室。
走時,筆記本不小心桌邊,被撕開的信封掉到旁邊的垃圾桶。
五分鐘后,清潔阿姨進門清掃垃圾,看到垃圾桶有封信件,拿起來一看撕開過,便想也沒想地倒掉。
而周清寒從會客室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后的事了,他早就忘記桌上擺放過一封撕開但沒來得及看的信件。
”咚咚咚’
有人敲門。
“請進。”周清寒頭也沒抬地說道。
“周總。”
聽到聲音,周清寒才抬起頭看向門口,蘇苒正笑意盈盈著他。
周清寒心尖微,這一幕和許多年前記憶中的一瞬重疊。
當時,他剛被周家接回家,他和母親被周家所有人鄙視,一次宴會上,同齡人都因為他私生子份疏遠他,只有蘇苒,毫不嫌棄地拉起他的手,笑著對他說:“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從那以后,蘇苒就再沒從他心中離開過。
為周家私生子,以前他對蘇苒從來只敢遠。
而現在,他們終于能夠平等地坐在一起,可他卻馬上就要有未婚妻。
周清寒心尖過一抹苦。
“私下沒人時,我清寒就行,不用那麼客氣。”周清寒主起倒了杯溫開水給蘇苒。
蘇苒調皮一笑,“好的,清寒。”
周清寒點點頭,“找我有什麼事?”
蘇苒放下杯子,正道:“周總,你說讓我當公司副總,這事,大家都知道嗎?”
“當然,我提前和技、產品、那幫人都打過招呼了。”
蘇苒遲疑了下,問道:“那產研和銷售呢?他們知道嗎?”
周清寒抬頭看了一眼,“他們也是。“
蘇苒怔了怔,言又止。
“怎麼了?周清寒蹙眉,“有人為難你?”
蘇苒垂眸淡笑,“沒有。“
再次抬頭,蘇苒深呼吸一口氣,“對了,我這兩天加班看了公司的研發規劃,核心產品如果能嵌套一款模型,那將在市場大殺四方。”
“什麼模型?”
“自利率曲線模型。”
周清寒欣喜,“聽名字就很不錯,不過這款模型有專利?”
蘇苒點頭:“沒錯,是Q大李教授同他的學生研發出來的。”
“我明白了,那我找人去幫忙問問價格。”
“李教授可是在金工領域首屈一指的大牛,可不是靠錢就能買到的。”
蘇苒一笑,“這件事就包在我上了。”
周清寒很欣,“辛苦。苒苒,我果然沒看錯,你不論學歷還是能力都是最出的。”
“哪有。”蘇苒嗔怪。
走后,周清寒按響部電話座機,代給姜學一件事。
沒過多久,姜學敲門進來。
”周總,查清楚了,研發和銷售有幾名同事對蘇博的空降頗有微詞,說......”
周清寒沉聲,“說什麼?”
姜學咽了咽口水:“說副總的職位明明是甘經理的,卻被蘇博搶走,這對甘經理不公平。”
周清寒眸冷沉,“誰說副總的職位是給甘經理的?”
姜學瑟了下肩膀,不敢再說話了。
周清寒了太,聲音冷淡:"傳話下去,蘇博是我親自請來的,誰跟蘇博作對就是跟我作對。”
姜學有些震驚,還從沒見周總如此維護過一個人。
連對甘棠,他都是冷冷淡淡的。
還以為周總向來如此,沒想到卻對蘇博很不一般。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姜學連忙止步了念頭。
不可能,周總和甘經理兩人風雨同舟七年了,兩人從校園到現在,公司知道這事的老同事誰不欽佩周總。
私下里都說周總是個好男人,就憑發達了沒拋棄糟糠妻就值得跟隨他。
忙到中午,周清寒把手頭的工作忙好,他這才想起來,
好像昨晚發給甘棠的信息,至今也沒回復。
這不像的作風。
生氣了?
他拿出手機,微信搜索框搜索甘棠的名字。
他了太給甘棠撥去電話。
家里,甘棠聽到手機震聲,拿起一看,居然是周清寒打給的。
頓了下,沒立馬接通。
甘萍疑,“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清寒的電話怎麼不接?”
說罷,幫兒按了接通鍵。
甘棠想阻止已經晚了,只好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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