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則心煩的時候就想喝酒,正要讓人醒酒時,及時地想到還要去兒園接孩子,只好作罷。
飛機準點在停機坪降落。季清羽已經迫不及待要落地呼吸新鮮空氣,在張助理的帶路之下,走在馮則前面,提著包,步伐輕盈地踩在地毯上,扶著臺階下了飛機。
五月份的景城已經夏。
三點鐘紫外線也很強,季清羽連忙戴上墨鏡,撐著傘快步往涼走,完全將現在的老公拋在腦后。張助理低頭,掩去了眼里的驚訝,他是個聰明且機靈的人,自然察覺到了馮總跟太太之間的氣氛不太對,沒了往日的甜,彼此都在刻意回避對方,難道是吵架了嗎?
他跟在馮總邊也快六年了。
這六年里,他見過馮總失態過幾次,每一次好像都是因為太太。
還好,還好。他慶幸不已,現在下飛機了,他不用再夾在這對鬧別扭的夫妻之間。
這里是私人停機坪,早就有工作人員等候在一旁,馮則不疾不徐跟在季清羽后,藍天之下,飛機即將緩緩駛機庫中。
等到了停車的地方,季清羽瞪圓了眼睛,摘下墨鏡,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輛噴上漫畫彩繪的保姆車。
白跟紫相見,是卡通人庫米。
很真,很酷炫。
一個字,壕,四個字,壕無人。
跟過來的馮則:“……”
張助理走上前來,已經有保鏢為他們開門,“馮總,太太,我坐別的車。”
季清羽頓時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輛繪著庫米的車該不會是沅寶的吧?抓了手里的包,再次對嫁給馮則這件事有了實。
“上車吧。”馮則低聲提醒。
提著擺,鉆進車,里面更是寬敞,從擺飾到抱枕,全都是庫米相關的,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兒樂園。跟好奇的打量不同,著襯衫西的馮則跟這輛車的氣場格格不。
車上還有小冰箱跟置籃,裝的也都是小孩的零食還有水果。
“大概要多久到?”季清羽打好腹稿以后,語氣尋常地問司機。
司機顯然比他們都更了解沅寶的放學時間,“四點二十之前能到。”
季清羽上一次這麼張還是在去馮家的路上,雖然沅寶只是個小孩,但還是有些局促不安,于是決定臨時抱佛腳,在包里翻翻找找,掏出耳機,準備戴上再好好聽一聽沅寶的語音消息。
真怕自己餡,如果沅寶火眼金睛,一口咬定不是媽媽,那該怎麼辦?
就在要點開語音消息時,一只寬大的手了過來,停留在眼前。
錯愕地偏過頭,馮則用平淡的眼神示意給他一只耳機,他也要聽。
看來不是只有一個人害怕沅寶牌照妖鏡,下意識地抿一笑,歪頭,摘下左邊的耳機,輕輕地放在他的掌心,的指腹到他,兩人皆是一愣。
馮則淡然地收手,將那只耳機戴上。
季清羽開始播放語音,全都是沅寶的言稚語。這讓繃著的神經松弛下來,在心里告訴自己,就是沅寶的媽媽,只不過是五年前的。
沅寶時不時還會唱歌,不過聽得出來,應該是自己編詞編曲的,三四歲的小孩哪怕口齒清晰,都要認真聽著才能聽懂歌詞:“月餅月餅圓,月餅圓不圓,圓圓的像太,掛在,掛在天上,飄飄飄~~”
季清羽忍俊不,差點被笑死。
馮則眼里也閃過一笑意。
也許這是自己的小孩,哪怕沒有相,還是會覺得好可,比街上所有的小孩都可。
一個小時過得很快。
馮則到后來閉上眼睛,隨意靠著椅背,偶爾角翹起。
這輛酷炫的車在兒園附近停好。小班、中班、大班錯峰放學,小班最早,但門口都停滿了車,他們如果再晚來一會兒,可能也找不到停車位。季清羽著車窗看向外面,注意到有家長在排隊,擔心司機會聽到,朝著馮則那兒挪了挪,以氣息音說道:“好像要排隊……”
馮則也不懂。
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來兒園接孩子。
“要不我們下車?”季清羽膽子也沒那麼大,都不認識這些家長,自然要拖著馮則一起面對。
馮則知道躲不過去,頷首,“嗯。”
兩人推開車門下車。
站在外面也只能約看到園一角,季清羽反正是漲見識了,這是一所英系學校,從兒園到高中都有,他們來的是兒部,地理位置優越。到了放學的時間,老師們會讓小朋友排隊,親自把他們送到家長手里。
有個卷發戴墨鏡的人看到季清羽,連忙驚喜地過來,“呀,嘉沅媽媽,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呢!”
托家長群的福。
季清羽看到了自己的群昵稱:馮嘉沅媽媽。
但突然聽到有人以xx媽媽來稱呼,還是沒回過神來。
下一秒,人看向馮則,樂呵呵道:“今天什麼日子呀,嘉沅爸爸也來了啊。”
馮則也難得晃了神。
嘉沅爸爸?
誰?他?
…
兩個人有說有笑,很快玫瑰班的小朋友乖乖站好,等著被接回家。
馮則站在季清羽旁,兩人都目不轉睛地看向園,掃過去,再掃過來,已經在一群小家伙里找到了沅寶,同時兩眼發直,定定地看著那可的小圓臉,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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