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很乖。

有時候又很容易炸。

炸的時候想要乖，乖的時候又想看炸。

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想親想抱想-。

“我又沒和你玩木頭人游戲，你怎麼一點都不。”柏臨指尖捻著的發，“我有那麼嚇人嗎。”

聲音都不自覺變弱了，“你想聽什麼回答。”

“想聽假話。”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嚇人。”

“哦？”他倒是難得這樣有耐心，“那真話是什麼。”

鼓足勇氣，“剛才的假話就是真話。”

玩他呢。

越這樣。

越想讓人逗著玩。

柏臨忽然抬手，拿起茶幾上的小盒子。

就是陳送來的那兩個，寶寶嗝屁套。

深藍包裝襯得男人手指修長如青竹。

方絨雪瞳孔放大：“你干嘛？”

當著的面。

著清冽冷的指尖隨意夾起小盒子，放在際，直接用牙齒撕開了。

“你拆套做什麼。”方絨雪臉頰一陣白一陣紅，“我跟你說，我這個人思想比較保守的，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和男人……”

下一秒。

看見柏臨把小盒子和拆封的氣球丟進垃圾簍里。

之后了手，用一種云淡風輕的口吻嘲諷：“不是怕懷疑嗎，我們可以假裝用掉一個。”

是這個意思嗎。

方絨雪松了口氣，“這樣啊，我還以為……”

“以為我要-你？”

“……沒，我才沒這樣想。”

“是嗎。”

笑得很討好，像個撒的小浣熊，額頭蹭他口，“我們又不是那種關系，你也不是那種人，對吧。”

他看小臉紅小番茄，際噙著淡笑，“誰和你說我不是了？”

“……你是嗎？”

“嗯，比你想的還可怕。”

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撿了個禍害回家。

本意是想要他做男朋友。

重點在于后三個字，而不是去掉三個字。

現在把他趕走還來得及嗎。

知到側的視線。

方絨雪生怕自己的想法被他察覺。

拿起手機，佯裝繼續若無其事打斗地主。

“打什麼游戲。”柏臨依然沒松開，“你老公不比游戲好玩。”

“游戲里我看人不爽可以砸番茄。”小一撇，“現實里我能向你砸番茄嗎。”

“你看我不爽？”

“不敢不爽。”

真是怕了他。

現在給一百個膽子。

也不敢惹了。

方絨雪玩了兩把游戲。

注意到旁邊視線，細長睫羽卻不安分微微，“你怎麼一直看我。”

“不能看嗎。”柏臨義正言辭。

“你不是說我長得很丑嗎。”

說戴眼鏡丑，不戴也丑。

既然如此，何必浪費眼神。

柏臨視線不曾轉移，從溫的小臉，轉移到櫻的。

他算是弄清楚了。

玩但慫。

剛才看他拆個包裝，就抖得不停。

柏臨又繼續慢條斯理拆了第二個，“丑就不能看了嗎。”

方絨雪噎住。

他居然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還以為他會說不丑呢。

“覺得丑你還有什麼好看的。”

“獵奇。”

氣哄哄踢了他一下。

仿佛預判到細微作，腳剛抬起來，就被他大手按住了。

兩只足踝都被摁在黑長上。

兩只腳都不大，生得小巧玲瓏，腳背白得近乎明，能看見淡青的管，指尖圓潤晶瑩。

他一只手就能握住兩只腳。

導致收不回去，像只失去平衡的小白鵝胡撲騰。

方絨雪不滿：“你放開我。”

“你踹我。”

“不踹了，我錯了。”

他盯著的臉幾秒，最終選擇相信，松開了手。

方絨雪記吃不記打，他松開的瞬間，忍不住又踹了他一下。

自認為作迅速，踹完就想溜。

誰知他的反應度似鷹隼，再次一把將抓過來。

不止是腳，小也被摁死了，無法彈。

“我錯了。”又苦哈哈的求饒，“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還踹我。”

“這次真的不踹了，再踹我是狗。”

柏臨確信，松開之后，必然會再踹他一下，然后汪兩聲。

沒準汪得比旺財還字正腔圓。

方絨雪嚶兩聲：“求你了，我真的不踹了，我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你還不了解我嗎？”

了解絕對出爾反爾。

“可以放開你。”柏臨際噙著若即若離的弧度，“如果你還犯的話，我今晚就一直著你。”

滿肚子壞水的方絨雪瞬間歇菜。

迫于威脅，還是點頭答應。

等自由后。

果真沒敢再踹他。

但連朝他扮了兩次鬼臉。

有了不起啊，欺負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子。

方絨雪還不解恨。

又實在不好得罪他。

最后拿起手機了屏幕上的斗地主游戲。

往對家農民頭上瘋狂砸西紅柿，誰讓他出三讓地主的四走了的。

清晨一早。

陳給他們做了早餐，煎蛋和牛，還有火三明治。

自己不吃這些，更喜歡豆油條。

“昨天晚上，你們小幾點睡覺的？”陳滿眼的意味深長，“我聽著很吵鬧啊。”

言外之意，是猜測他們醬醬釀釀。

“沒有啊，很早就睡了。”方絨雪故意怪氣。

就是要暗表示他不行。

誰讓他就知道欺負人。

“是我們靜太大，不小心吵到了嗎。”柏臨心平氣和，“不好意思，絨絨昨晚不肯睡，我也只能陪。”

方絨雪差點噎住，腳到桌子底下踹他。

什麼鬼。

什麼做不肯睡。

看上去是很非要纏著他的人嗎。

“絨絨？”陳嘖了兩聲，“我都沒過絨絨，你得還親熱。”

方絨雪拉兩口飯。

什麼絨絨不絨絨的。

那是陳不知道他背地里面無表全名的語氣。

比教導主任還嚴肅。

“喜歡我這樣。”柏臨戲很快，轉眼看，“是吧，絨絨。”

才不喜歡呢。

“是啊。”方絨雪表面不得不附和，“我可喜歡了，一天聽不到就難，茶不思飯不想。”

兩人眉來眼去的。

桌子底下也鬧出不小靜。

剛開始還懷疑他們的陳這會兒不得不信了，這哪是小，分明是正在度月的小夫妻倆，甜甜。

趁陳盛湯的功夫。

“我警告你，不許在面前胡說八道。”方絨雪一字一頓，“也不許我絨絨，你不是一直都我方絨雪的嗎？”

“方絨雪太難聽了，不想。”柏臨倒是好整以暇。

“那絨絨呢。”

“一般難聽。”

又氣鼓鼓的。

“你太過分了，你再這樣的話，我就。”方絨雪吞吐半天，愣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就什麼？”

“等我找到柏家太子爺，一千萬的獎金我就不和你五五分了。”方絨雪氣哄哄，“最多給你一，剩下的九百萬歸我。”

難為這麼生氣還沒忘記給他分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