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紅娜眼珠子轉了轉,著對面的方緹,夾了一塊海參放到的盤子里,笑瞇瞇地道:“據說海參補腦,三嬸你多吃點吧。你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可不能因為自己的智商太低帶累了宴家金孫的基因。”
“謝謝。”
方緹看了眼盤子里的海參,勾了勾,手給宴紅娜夾了一筷酸菜,“這酸菜又酸又菜,正適合你,你也多吃點。”
“……”
宴紅娜臉青了青,強忍下怒火,笑著問道:“對了三嬸,有一件事我真的很好奇,三叔他這個人一向高冷,一般人很難靠近。你能說說,當初你是用了什麼法子才爬上三叔的床的麼?我們學校像三嬸你這種整日做夢嫁豪門的生可太多了,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向們傳授一下經驗誒!”
方緹漫不經心地笑了笑,“紅娜你這是在窺探你三叔的房中事嗎?這樣未免太沒大沒小了吧?看來,哪怕像宴家這樣的豪門族,養出來的千金也會有缺失教養的。”
宴紅娜再也忍不下去,“哐當”一下將手里的筷子往地上一摔,拍案而起,“你說誰缺失教養?”
方緹夾了一塊豆腐放進里,慢悠悠地嚼著,“你說呢?”
這云淡風輕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宴紅娜。
“就憑你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有什麼資格評判我?”
從盤子里抓起一把菜,往方緹的臉上砸去,“靠著孩子上位的賤人,是誰給你勇氣敢對我這麼囂張的?你爸媽沒教過你,既然是上門討飯,那就要擺好搖尾乞憐的姿勢嗎?”
方緹閉了閉眼,拿起桌上的巾掉黏在臉上的菜,然后睜開眼,黑的瞳沉沉地盯了幾秒。
突然,端起面前的湯直接潑了過去!
“啊啊啊啊——”
宴紅娜崩潰地尖起來。
湯在桌面上擺了好一會兒,其實已經不燙了。
但是那兜頭兜臉的黏膩,還帶著魚腥味的湯順著頭發往下流淌,惡心得讓人徹底發瘋,最的子也被毀于一旦!
“賤人,我殺了你!”
宴紅娜紅著眼睛,繞過長長的餐桌就準備跟方緹決斗到底!
“鬧夠了沒有?”
先前一直沉默的宴老爺子終于開口了,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宴紅娜腳步驀地一停,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向主座上一臉沉的宴老爺子,不由地打了個寒噤。
近些年宴老爺子可能是上了年紀,變得特別好說話,幾乎沒怎麼對發過脾氣,以至于都忘記了,以前的他也曾是一個足以威懾整個景都的大人。
他們都說,宴家三子中,宴知淮最像宴老爺子。
看看宴知淮現在那懾人的氣場,那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狠辣手段,就足以想象曾經的宴老爺子有多可怕!
宴老爺子掃了一眼滿桌子的狼藉,冷聲道:“食是讓你們拿來這樣糟蹋的嗎?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像什麼話?既然不想吃,那就都別吃了。”
“滾!”
他一聲喝下,宴紅娜抖了抖,幾乎是狼狽而逃。
方緹咬了咬,也默不作聲地離開了餐廳。
宴老爺子坐在椅上,凌厲的目地盯著方緹的背影。
李管家俯上前來,“老爺,要不要重新讓人給您換一桌菜?”
“算了,胃口都倒盡了,還吃什麼吃!”
宴老爺子說著,又抬頭冷冷地著方緹離去的方向,哼了一聲,“本以為無依無靠,脾氣綿是個好拿的,現在看來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沒想到活到這把年紀,他也有看錯人的時候!
李管家笑笑,“三夫人畢竟年紀還小,有點脾氣也正常,多教教,再多吃點虧,應該還是可以懂事的。”
“最好是!”
宴老爺子瞇了瞇眼,“不然,我也不介意重新給知淮換一個妻子!”
……
方緹回房間洗澡,將上黏的菜都洗干凈。
本來還站在房間里拭未干的頭發,房門突然從外敲響了。
沒有多想,走過去拉開門。
嘩——
一盆清水兜面潑來。
冰冷徹骨的,瞬間將剛換的干凈服澆了個。
宴紅娜拍了拍手里的盆,一臉的得意洋洋,“我看你似乎腦子不太清醒,特地過來澆你一盆冷水,好你清醒清醒!看清楚,這里是宴家,是我的地盤,你一個外來者敢跟我囂,這就是你的下場!”
剛才回去后,越想越氣不過,直接端著一盆冷水追過來了。
現在看到這個人像只落湯一樣,呆若木地站在原地,渾的冷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滴,就覺得無比的痛快!
沒錯,這就是得罪宴紅娜的下場!
然而沒能得意多久。
下一秒,方緹驀地出手抓住一頭長長的波浪卷發,扯著就往房而去。
“啊啊啊,好痛!你松手!快給我放開手!”宴紅娜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撕掉了,痛得當場哇哇起來。
但要遭的罪遠不止于此。
方緹無視的大喊大,是將拖進浴室,另一只手打開洗手臺的水龍頭,然后用力將的腦袋摁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宴紅娜一陣刺耳的鬼,“你瘋了,居然敢這麼對我!賤人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方緹不為所,死死地按住掙扎的腦袋。
既然這麼喜歡澆水,那就讓澆個夠!
這種備欺的日子,半年來已經過夠了!
今天也算是看出來了,宴老爺子其實并沒有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那麼在乎肚子里的孩子。不然看到宴紅娜對手,他早該第一時間就出聲喝止了。
這偌大的宴公館,沒有人會幫,只有自己能夠保護自己。
所以,不打算繼續退讓!
從張媽的事就看出來了,別人不會因為你的一時忍讓而放過你,只會認為你好欺負,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啊啊啊,我錯了!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宴紅娜不住,終于求饒了。
方緹把的腦袋拎起來,往旁邊一甩。
重新得到自由的宴紅娜登時變臉,顧不得自己狼狽的樣子,揚起手掌就要落下,“賤人,你怎麼敢……”
“你再對我手一下試試看。”方緹臉未變,甚至都不避讓一下,眼神冷冰冰地睨著。
宴紅娜高高抬起的手臂,忽然落不下去了。
剛才的折磨,可謂讓吃盡了苦頭。
讓本能地對這樣的方緹有些畏懼起來。
“你……你給我等著!”
撂下狠話,宴紅娜奪門而去。
方緹看著一片狼藉的浴室,卻沒有一丁點勝利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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