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工作氛圍比較古怪，沈鴦能到好幾個同事在看，看回去，對方又很快移開視線。

沈鴦好笑道：“怎麼了？我今天的妝沒化好嗎？”

幾個人對視一眼，湊過來神神地問：“鴦姐，你和周總什麼況？”

沈鴦一頭霧水，“什麼什麼況？”

“昨天打電話找你，是周總接的，嚇死我們了。”

陳云云低聲線，模仿男人的語氣，“我是周越，沈鴦今天休息，我批了。”

沈鴦翻看通話記錄，才知道原來周越替接了通電話，那時候大概睡著了，沒有聽到手機鈴聲。

“我和他……”

想起昨天的荒唐，以及在走廊和白昔昔肩而過的那瞬間，難堪再度襲來，麻麻將網住，令無地自容。

這算什麼……

和別人的男朋友上床了。

白昔昔眼底的嘲弄近在眼前。

沈鴦臉白了幾分，掐著手心說：“我和他沒什麼，昨天是個誤會。”

都是年人，看出不愿意提，幾個同事也識相地閉上扯開話題，說最近要上什麼新電影，要不要一起去看。

黃店長過來，“沈鴦，姜先生來了，你過去點菜吧。”

“好的。”

姜以庭是夜西餐廳常客，通常是一個人來吃飯，所以不訂包廂，總是預定最角落靠窗的位置。

沈鴦去給他下單，他下了兩份和牛眼，還有一些其他的菜品飲品。

“姜先生，您一個人的話，可能吃不完。”沈鴦猶豫著提醒。

男人眉眼含笑，“是兩個人吃。”

沈鴦記得工作群里的預定記錄，標的就是一個人，還是說：“對不起，我這就拿一副餐過來。”

在對面擺好餐，菜很快上齊。

姜以庭邀請：“沈小姐，陪我一起吃吧。”

第二個人是？沈鴦驚訝地拒絕，“姜先生，謝謝您，但我在上班，這樣要扣錢的。”

“沒事的。”他微微笑道：“我已經和店長說過，同意的。”

沈鴦看向遠的店長，對方朝點點頭。

難怪黃店長剛剛看的眼神這麼曖昧，還帶著一點點八卦，原來是因為這個。

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下，站著服務別人這麼久，上班時間坐在這里覺還微妙的。

姜以庭見走神，出聲詢問：“不合胃口嗎？”

沈鴦搖頭，“沒有的，都很好吃。”

服務員端了份蛋糕過來，“姜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這邊給您準備了一份蛋糕，希您喜歡。”

姜以庭頷首道謝，沈鴦更加局促了，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原來今天是你生日，我都沒準備禮。”

“抱歉，因為一個人過生日很冷清，所以想請你陪我吃頓飯，果然還是太唐突了嗎？”

他說話的聲音特別好聽，好幾個小姑娘都說像某個火乙游里的溫男角。

沈鴦不怎麼玩手機游戲，但是看著姜以庭，好像能想象出來那個游戲人的大概格。

“不唐突的。”

當自己還在上班，就不會尷尬，把蠟燭點上，笑著說：“姜先生許個愿吧。”

門口，兩個男人走進來，前臺服務員喊了聲：“周總，鐘先生。”

鐘郁止著懶腰提議：“過幾天我休假，要不要開游艇去海釣？”

“嗯，都行。”

走在后面的男人漫不經心回答，突然停下步伐，漆黑的眼睛直直看向某個角落。

鐘郁止也注意到了那一對男，蛋糕上燭火搖曳，男人閉上眼睛許完愿，吹滅了蠟燭。

人十分捧場的鼓掌，笑著說了句什麼，男人也笑，兩個人看起來郎才貌，倒是很般配養眼。

鐘郁止回頭，后的人拳頭攥得咔咔響，薄抿一條線，戾氣重得嚇人，仿佛下一秒就會沖過去發瘋。

認識這麼多年，他很見周越有這麼恐怖的表，想說什麼緩和一下氣氛，男人已經收回目，一言不發往包廂里走。

不像去吃飯，像去殺人。

姜以庭看著熄滅的蠟燭若有所思，“不知道許的愿能不能實現。”

沈鴦很堅定地看著他，“會的。”

他笑了笑，“嗯，借你吉言，看來我今年可以單了。”

原來許的是方面的愿嗎？這種優秀的人也需要為找對象而苦惱？沈鴦暗想。

姜以庭切了一大塊蛋糕給，開玩笑道：“不用減吧？沈小姐。”

“不用的，姜先生。”

氣氛輕松和樂，沈鴦吃著蛋糕，想起之前給周越過生日，他對著蛋糕無比虔誠地說：“希央央永遠我。”

半開玩笑：“憑什麼我永遠你，萬一哪天你不喜歡我了呢？這愿對我不公平。”

周越認認真真看著，“公平的，因為我也會一直你。”

媽媽在世的時候曾經無數次告誡，不要因為男人的口頭承諾而，上頭的時候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海誓山盟，只有說的那一秒作數而已。

可周越的眼神太過真摯，沈鴦克制不住的相信他，選擇短暫的淪陷。

不知道分手之后，他的愿變了什麼？

“沈小姐。”

姜以庭把拉回現實，“我有個不之請。”

沈鴦看著他，他繼續說：“后天有個宴會，原本要陪我出席的伴臨時有事，你愿意做我的伴嗎？”

“這……”有些為難，“恐怕不太方便。”

姜以庭很紳士，“如果是不方便請假，我會和店長知會一聲，造的經濟損失我會雙倍補償，你可以當一天的兼職。”

沈鴦有話直說：“姜先生，我不知道上流社會的規矩，去了也幫不上忙，或許還會鬧笑話給你丟臉。”

“這個你不用擔心。”姜以庭聲音和緩，有種與生俱來的說服力，“不用想得多高大上，其實就是去吃東西，你不用喝酒，也不用應酬，只需要站在我旁邊。”

沈鴦疑道：“可是為什麼是我呢？”

姜以庭笑起來如春風拂過楊柳，“因為我覺得你很漂亮，帶你去我會很有面子。”

一本正經的夸獎令沈鴦臉紅。

他又自我調侃：“我單太久，每次去參加這種宴會，總被開玩笑，今年我想打打他們的臉，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姜以庭說話條理清晰，而且很有禮貌，話說到這份上，沈鴦已經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