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看著在簡歷上的證件照，覺得有些眼，短時間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回到家，獨自一人做好飯，可是飯菜都涼了，厲淵還沒有回來。

手機上，微信依舊沒有回復。

猶豫著給他打了個電話，厲淵的聲音很快傳來：“什麼事？”

與之同時傳來的，還有工作人員向他匯報實驗進度的聲音。

各種數據和專業語，文思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只聽到厲淵時不時應一聲，偶爾打斷匯報，提出自己的想法。

文思愣住，厲淵見久久沒有說話，不耐煩道：“如果沒事就掛了，公司里很忙。”

“我……”文思結結，“你幾點回來？我今天剛簽了合同，了男主的專屬編劇，想和你一起慶祝……”

厲淵打斷：“今天不回，還有別的事嗎？”

冷漠的話如當頭一棒，把文思所有的期待砸碎片。

再不想多說一句話：“沒事了。”

厲淵立刻掛斷了電話。

文思坐在餐桌邊，看著自己按照厲淵口味做好的一桌子的菜，沒有丁點胃口。

不知道自己在難什麼，明明早就知道，在厲淵的心里，所有東西都比這位厲夫人重要。

不應該抱有期待。

文思把飯菜全都倒進了垃圾桶，徑直躺到床上。

又睡不著了。

看著空的天花板，吞了兩顆安眠藥，關上燈，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思的腦子依舊神無比。

黑再吞了幾顆，終于有了困意。

睡著之前，發現，自己的耐藥又加強了。

而此時，公司里。

厲淵按了按眼眶，簽下最后一份文件：“今天就到這里，都回去休息吧。”

助理把晚飯送到休息室。

葉舟拿起筷子，“厲哥，真的不回家？”

“嗯。”厲淵還在復盤今日的實驗數據，“接下來的兩測試是重中之重，不能有一丁點閃失。”

葉舟夾起一塊紅燒，一邊道：“實驗已經步正軌，你沒必要把自己得那麼。”

“不行。”厲淵態度堅決，“我答應了文老師，五年讓實驗果面世。”

提到“老師”，休息室的氣氛沉了下去。

葉舟很清楚當初發生的所有事，明白厲淵在這件事上的堅持。

他快速吃完晚飯，離開前突然開口：“五年前你突然決定和文思結婚，是不是和老師有關？”

當初厲淵和厲家鬧翻，是文思的父親破格把他招進實驗室，并且負擔起了他所有的開銷，甚至給他提供了創業的啟資金。

在厲淵的心里，文老師對他有再造之恩。

葉舟話里的意思，厲淵當然明白，他沉默了一會兒：“你別瞎猜。”

葉舟不屑的哼了聲，“既然是瞎猜，那你就對好一點，別整天睡在公司了。”

“文思不會怪我。”厲淵放下實驗數據，“如果知道我是為了文老師的愿，更不可能會有怨言。”

“文老師……”葉舟重復了這個稱呼。

結婚五年，文思父親在厲淵心里，一直都只是文老師，而非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