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程蔓終于有理由面地收回目，將視線落在娃娃臉的臉上，發現這人長得有點像彭于晏嘛。

“啊？”那雙烏溜溜地大眼睛看著一副無害的樣子。

程蔓嘆了口氣：“我說你……”

“干什麼呢？”就在程蔓準備開口的時候，韓征忽然走上來。正在說話的兩人一起看向他，程蔓發現剛剛的那個孩已經消失了。

又氣跑了一個？

“走了？”娃娃臉問出了程蔓的心聲。

韓征模糊地“嗯”了一聲，眼睛卻鎖住程蔓。

娃娃臉一副“兄弟很了你”的神，對韓征道：“你看你，總是招蜂引蝶的，嫂子都不高興了，還得我替你解釋，其實……”

“其實我是來要你電話號碼的，小彭于晏。”程蔓被韓征盯的臉紅，打斷他的話，忽然說。

開玩笑，可不想被當做是韓征的迷妹。

余下的兩個人都看向，臉上甚至出現了震驚的神。程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會說這句話，但是韓征臉上的神令很滿意。

“怎麼樣，給不給呀？”程蔓笑瞇瞇地問。

娃娃臉還沒反應，韓征已經轉走了。

“哇，嫂子你不是來找他的啊……”

“我不認識他，我是來要你的號碼的。”程蔓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好像是為了讓他更了解自己的來意。

大概是的臉看上去太權威了，娃娃臉同學終于有點尷尬地撓撓后腦勺說：“那你把你的手機給我，我給你輸……”

“你說吧，我記得住。”程蔓抱住手臂。

“187XXXXXXXX。”小彭于晏一臉乖巧報號碼。

“好的，”程蔓角彎了彎，準備轉，忽然又想起什麼，看著他問：“對了，我忘了問你，你什麼名字呀？”

“陳能武。”

“啊，你有個哥哥陳能文？”

“咦，你怎麼跟韓征說一樣的話？果然是……”

程蔓挑挑眉：“能文能武嘛，都會好奇的，很正常的好嗎？”說著轉就走了，不再理會后面的那個人。

“喂，嫂子，你……”

“回去等給你打電話吧！”程蔓抬手在空中揮了揮，頭也不回。

吃完飯回去的時候何苑已經上床午睡了，只有楊樂坐在桌前對著韓征的照片長吁短嘆。

程蔓走過去把書和飯盒放在桌上，好像驚了。

“蔓蔓。”楊樂看著，用一種無比文藝地強調開口問，“你有沒有姿態很低地過一個人？”

“肯定沒有，”程蔓很快說，“以后也不會。”

楊樂似乎對這個口而出的答案很不滿意，嘟了嘟道：“那一定是因為你還沒遇到那個人。”

程蔓笑了一下。

“你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那個值得你這樣做的人？”楊樂問。

“他我都得低三下四，這不是不值得是什麼？”程蔓坦然地說，“我覺得人，特別是人，一定要知道自己要什麼，追求的是什麼。對我而言，還沒有比尊嚴和骨氣更重要的事，要是有人讓我必須要丟掉這些才能得到，這種換我是不樂意的。”

說完就坐下來開始吃飯，過了好久好久，久到以為楊樂早把這事忘到九霄云外了，才又聽道：“那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

“那倒真沒有。”程蔓說，“每個人在里追求的東西都不一樣，我這種人比較自私，比起別人更自己，你呢正相反，比較有奉獻神。”

楊樂低著頭似乎在很認真地品味的話，末了問：“你不是在損我吧？”

程蔓正在爬床，聽這麼說怔然了一下很快道：“哪能呢。”

說完聽下面沒有靜，又眼看了楊樂，又盯著韓征的照片看去了。

楊樂心眼有點小，程蔓抱著被子趴在床上想，要是知道韓征這麼花心不還“壁咚”別人，這家伙不會有什麼事吧？

楊樂在下面嘟囔了一句話，但程蔓沒聽清楚，躺床上又胡思想了一會兒，慢慢也就睡著了。

還以為很久都不會再到韓征他們呢，結果在周五的馬克思哲學課上又遇到了。馬哲的老師有個很搖擺的名字，梅蹤奇，聽上去很像是武林高手。他上課后的第一件事是要求所有人按照學號從前到后坐座位。

大教室里怨聲載道，需要坐到第一排的同學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樣我就省的點名了，你們誰沒有來上課我一目了然。”老師一邊看著他們換座位，一邊英明神武地宣布。

程蔓慨這門課不好蒙混過關的同時，發現自己居然跟韓征坐同桌，左前方是陳能武。

“嫂子！”他看見程蔓就很熱地打招呼。

得這麼順口，程蔓都要被他氣笑了，又看了眼韓征，這人難道都不能跟人解釋一下的嗎？

“我可守著電話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給我打電話。”陳能武有點幽怨地說，“期待這麼久有點傷啊！”

韓征看了一眼，被捉了個正著，程蔓正大明地用眼神懟回去。

“是嗎？真奇怪。”程蔓低頭翻開書，卻忍不住勾起角。

“你不會是為了轉移我注意力吧？那天你本就沒記我的號碼。”陳能武還聰明的。

“187XXXXXXXX。”程蔓不廢話，抬頭看著他直接背出他的號碼，然后一臉正經地安，“真的有人讓我問你要號碼，不然我那天為什麼要追過去？但也許人家姑娘又不好意思主聯系你了呢？作為男神，要有男神們高不可攀的自覺，懂？”

陳能武配合地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懂！”

“那就多學著點！”說著，瞟了韓征一眼，“榜樣的力量。”

對方的余似乎準捕捉到了的意思，順勢就看過來，眉梢吊起。

擺嘲諷臉誰不會啊！

程蔓有樣學樣，也把眼梢起來。

開始上課了，梅老師一板一眼地講課講了十分鐘后陳能武忽然回頭：“嫂子！”

“……”程蔓已經懶得糾正他了。

“我覺得你有點腹黑啊！”陳能武說。

程蔓：“……”

沒接茬，而是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邊的那個人，韓征的手里拿著一只勾線筆，在白紙上不斷地畫著什麼，大概二十分鐘后，能夠看出是一幅景觀設計圖。那麼利落的線條，多一筆嫌繁瑣，一筆不夠氣勢，那功底讓這個學了三年的人都有點刮目相看了。

就在正看得出神的時候他忽然停筆，坐在他前面的陳能武就跟有心靈應似的轉把他的草圖拿過去，又從包里出一套水溶彩鉛開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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