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何苑認真地想了想，“好像是沒有吧，之前就聽說過打游戲認識一網友什麼的。那你替表白功了嗎？”

“好像也沒有。”程蔓回。

“什麼好像也沒有？哎呀，你臉怎麼紅了，到底什麼況，韓征干什麼了居然余威這麼大你還在臉紅，跟我說說？”何苑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程蔓琢磨了幾秒抬眼看：“我覺得吧，韓征很適合去知乎平臺回答一個問題。”

何苑：“什麼問題？”

“一本正經耍流氓是什麼驗。”程蔓站起來收拾桌上吃剩下的殘局，“這方面，我覺他還是資深的。”

何苑的腦子倒轉得快：“所以說，你這個當婆的，被調戲了？”

程蔓回想了在育館的種種，慎重點頭。

“那麼請問你反調戲回來了嗎？”

程蔓又想了想自己的反應，搖搖頭。

“嘖嘖，”何苑無語攤手，“所以說我們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唉？話說清楚了，”程蔓趕澄清，“夫人是賠進去了，兵還沒折。”

何苑將臉推進到程蔓的面前，眨眨眼，“真不喜歡他？”

程蔓沒來得及回答，電話響了，陌生號碼，推開何苑，蹙眉接起來，那邊開門見山：“程蔓。”

悉的聲音，程蔓的小臂上起了一層皮疙瘩：“韓征？”

程蔓很清晰地聽到他在那頭輕笑了一下：“你的飯卡在我手里，”他問，“還想要嗎？過來拿。”

你那是什麼口氣，劫持了我的飯卡嗎？！

什麼想要嗎？

那就是我的好嗎？！

程蔓腹誹了幾句，再開口還是十分客氣的：“當然啊，你在哪？”

“老地方。”

廢話一個字沒有，韓征掛斷了電話。

程蔓對著掛斷的電話，飯卡怎麼會在他那兒？什麼時候掉的？完全沒覺。

“還不走啊，比賽都打完了。”

趙磊換好服坐在韓征旁邊問，韓征不說話，一張飯卡正在他的指尖上下翻飛，趙磊定睛許久才在看清楚背面那張藍底白襯衫的照片，跟下午同他肩而過的那張臉重合。

“喲，飯卡共？財產上繳？哥們兒作夠快的啊。”

韓征手上的作停住，斜睨他：“趙磊？”

“嗯？”被他忽然這麼正式的點名，趙磊有種不祥的預。

“單挑嗎？”韓征站起來，將飯卡揣口袋。

趙磊仰視：“嗯？？”

“要不要單挑？”韓征活了一下手臂，角噙笑，那樣子猶如俯視眾生的神。

趙磊卻不怕：“走著！”

說開始就開始，籃球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沒有裁判，兩個人荷槍實彈地比賽，的激烈對抗帶來荷爾蒙的飆升，時間仿佛也可以過得快一點。

半小時之后，韓征反手扣籃，人在籃筐上一，形一個緩沖力，雙腳穩穩落地。

趙磊一屁坐在籃筐底下，氣吁吁地看著韓征又手將球勾回來、退后，原地投擲了一個三分。球落地，彈跳了兩下被趙磊一把抱住，死不松手。

韓征的目掃過門口又回轉過來，臉不紅氣不，只是神沒那麼愉快。

“不玩了，不玩了，我前突后防得累狗，你他麼就知道切我的球，站在原地投三分！累死爹了！”趙磊說著又咽了口唾沫，“誰惹你了？這麼我。你……”

剛說到這里籃球館的門被推開，一個小腦袋先探進來。

韓征看到趙磊的表，還未轉，神就先放松，走過去從他的手里切走籃球：“你可以走了。”

趙磊心說，我靠！敢是拿我開涮打發時間等妞兒呢！雖然心里這麼罵，但他的還是很誠實地站起來，收拾了一下東西背上背包直接走出球場。

門被那個男人拉開，程蔓想不進來都不行了。

錯而過的瞬間，微微蹙眉。運過后大汗淋漓的男，帶起的風并沒有那麼好聞。

向前走了兩步站在原地，男生上的汗臭味，還是不要再聞第二次了吧？但微微揚起頭還是能看到那張干凈的臉，隔了這麼遠，都能看出好來。

那張臉怎麼長的？線條利落，就像是他手下的設計圖，絕不猶豫、一筆到底，干凈到任，令人覺得上帝不公平。

韓征一手攏住籃球在腰間，慢悠悠地走過來。

等距離足夠近了，程蔓仰頭，毫不客氣地向他出手。

韓征垂眸看著那小小的手心，就像是在看著生命中某種無法逾越和抗拒的。剛剛打球時所設計的場景全不作數，他的手口袋，接著將飯卡拍到的掌心。掌風很凌厲，但力道卻是溫。

他們的手掌，一個一個，隔著冰涼的飯卡，出了點什麼似的。

程蔓握住飯卡收回手：“謝謝，”穩重地說，“我走了。”

說完便轉，連背影看上去都是那麼得迫不及待想離開。

“程蔓。”韓征出聲，那語調聽上去就像是一個多年的老相識，“這種況下，持卡人不需要請拾卡人吃個飯以示謝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緒摻雜其中。

程蔓站住，回頭。

頭發短、、微卷，可能因為皮白，所以頭發也天然發黃，鬢角輕盈如羽。

“你見過那種人嗎？”轉看著他問。

韓征挑眉：“哪種？”

“就是，特別沒良心、特別不知道知恩圖報的那一種。”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口一本正經地說，“我就是。”

☆、第 3 章

韓征前腳剛剛踏寢室樓，后腳就熄燈了。走道里宿舍的門紛紛打開，男生們開始搬出板凳和畫板，借著走廊的燈繼續，趕作業的趕作業，打牌的打牌，啃爪的啃爪，喝酒的喝酒，什麼都不耽誤。

303其他人都去打牌了，只有陳能武坐在床上拿著手機鬼哭狼嚎地唱一首英文歌，見韓征走進寢室，立刻停住拿下耳機，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問：“找你去了嗎？”

韓征停了一下，點頭“嗯”了一聲。

“真去了啊，我特麼真是史上最牛的神助攻！”陳能武也不接著嚎了，耳機摘了手機扔一邊，住床頭的欄桿興地說，“請吃飯，請吃飯，請吃飯。”

“行，”韓征靠在桌前慢慢喝了口水道，“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想好告訴我。”

“這個嘛，”陳能武想了想，“你不快生日了嗎？就那天唄，找個好地方，把嫂子上，我們……”

他還沒說完，韓征就想都不想地否決：“不會去。”

“嗯？？啥意思？”陳能武的腦袋又往外抻了抻，“沒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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