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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時間定在上午十點，因為要做開顱，一聲事先將腦袋上的位置定好，并將陶陶的頭發剃了一半。

陶陶很珍惜自己頭發，剃頭的時候捂著自己的眼睛哭。

葉澄看著有些難，走過去將手落在的肩上：“別哭，等做完了手我給你買假發。”

陶陶搭搭的聲音漸漸變小，“真的。”

果然不哭了。

過了會兒，又說：“我要的。”

葉澄沒忍住，噗的笑出來，點點頭：“得，你就是要綠的我都給你買。”

陶陶撇：“綠的，是綠。”

進手室的時候，陶陶打了麻藥，躺在病床上有些怕，一直拉著葉澄的手不松。

葉澄也怕，可他是男人，就是怕也不能在面前怯。

他安：“我在外面等你，給你買好吃的。”

陶陶眼睛亮了亮，但終究抵不過麻藥的效力，點點頭：“好。”

又過了會兒，醫生和護士將陶陶推進手室。

葉澄在外面等著，只覺得十分焦急。

他走來走去，一會兒站著，一會坐著。

然后懊惱的自己的頭發。

他坐下去，因為害怕上發了層冷汗。

旁邊坐了個人，看到他這樣子，問：“小伙子，媳婦兒生孩子呢”

他一愣，搖搖頭：“不是。”

“哦等的著急的吧，別急，這個時候我們能做的就只是相信醫生了。”

葉澄點點頭。

可他還是覺得難安。

畢竟是開顱手，風險還是大的。

就在葉澄等到心臟病發作的時候，手門開了。

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看向葉澄。

葉澄的心提到嗓子眼，覺自己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醫生說：“手很功。”

葉澄一灘，直接坐到地上，好半天沒有緩過來。

醫生忙的將他拉起來：“好了，接下來得看病人的康復。”

葉澄的眼淚沒出息的流出來，抓住醫生的胳膊：“謝謝你醫生，真的謝謝你。”

醫生把他扶到座位那去，拍了拍他的肩走了。

陶陶被推出來，頭上纏著白的紗布，看上去好像脆弱的娃娃。

葉澄一直守著，等到快醒了給買了白粥和小菜上來。

趙陶陶一睜眼，看到葉澄就不撒手了。

葉澄吹了吹粥：“了沒吃點東西。”

床上的人一偏頭，看到他手里的東西，一撇，特別委屈。

葉澄看得心都碎了：“怎麼這是又掉金豆子”

陶陶越想越委屈，索哭的連肩膀都起來了。

葉澄把眼睛水干：“別哭了，跟我說怎麼了，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

陶陶委屈，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你說了的。”

“恩。”

“要給我買好吃的。”

葉澄一愣。

陶陶更委屈：“我不喜歡喝粥。”

哦。合著為了這事哭。

葉澄生怕覺得傷口疼。

一邊給將粥吹熱，一邊說：“別哭了，等你傷好了，我再給你買。”

陶陶將淚干，懷疑的看著他。

葉澄立馬出三手指頭：“我保證。”

趙陶陶這才勉強信了。

開顱手后，大概是心里作用，葉澄真的覺得陶陶好像變好了一點兒。以前的平衡能力不大好，如今遇到狹小的獨木橋也能一個人走了。

在醫院里住了差不多十幾天，手里的積蓄即將告罄，葉澄帶著陶陶出了院。

陶陶腦袋的傷口愈合的很快，在青的發茬下只看得見一條正在結痂的傷口。

葉澄又準備回去擺攤，還要賺錢給做第二次手。

可正當他帶著陶陶推著小車回小吃一條街擺攤的時候，變故又發生了。

因著有半個月沒來，他原先的位置已經被人給占了，還是人。

葉澄將陶陶安置好，走過去準備給那個人講道理：“喂，兄弟。”

那人伴著涼面，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沒理。

葉澄好脾氣的笑了笑：“兄弟，你現在占得這個攤位是我的。”

那人“砰”的一聲放下拌面的鐵缽，打包涼面，聲音很欠揍：“誰說是你的，地上寫你的名兒了麼”

葉澄點點頭，說：“行，你問問隔壁的小攤，這是不是我以前擺攤的地兒。”

那人兇神惡煞，一聲吆喝：“你們誰能證明這地兒是他的麼”

附近的小攤老板都聽見了，可都沒敢吱聲。

誰會愿意給一個沒什麼利益往來的擺攤兒的出聲兒呢

再說了這里眼紅他的人有很多，學生只有這麼多，都去你那買了吃，到他們這的人就了。

所以他們都有種作壁上觀，想把葉澄趕出去的意思。

葉澄這下算是明白了，合著平日里他故意幫他們的吆喝和照顧最后都是喂了狗了!

葉澄懶得跟他們計較，將車一推，在學生必經的小巷子口熱熱鬧鬧的做起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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