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日夜伺候著,倒是有可能說出典當東西幫夏雲父親治病的話。
梁希宜依然不敢擅自行,打算等素蘭回府後再說。素蘭一回來便直奔三姑娘的房屋,隻是帶回來的消息讓梁希宜到措手不及。
素蘭麵帶猶豫,結道:“主子莫生氣,他們都是市井婦人慣會聽風是雨難免胡說。”隻是有些時候,流言說多了就了事實。
梁希宜坐在檀木椅上,手裏拿著一本冊子,不停的敲打著桌子發出清脆的響聲,倒是不覺得太過驚訝,剛剛回府府裏死了人難免有人說是的緣故。
素蘭見梁希宜並未怒,如實回道:“因為十爺死的蹊蹺樣子慘狀,很多人說他不是因為病癥而亡,倒是像和誰犯衝似的才會口吐白沫七竅流。這時有人點出三姑娘命,想那西菩寺的長明燈是給死人點的,現在二夫人為三姑娘點上居然沒事。四年前東華山雪崩死了三個丫鬟,三姑娘卻完好無損活到現在,還比以前看起來圓潤壯實,實在匪夷所思,都是……”
“都是什麽?”梁希宜眼神黯淡的著,這後麵的揣測倒是真的,本就是一縷孤魂。
素蘭言又止頓了良久,道:“都是借了他人的命續自個的命。當初西普寺主持說三姑娘子弱是氣過剩,氣給四爺奪走了才會弱多病,建議往東走尋求接命之法。”
梁希宜猛的一怔,大腦裏無數條思緒似乎連在一起抓住了什麽。看著,一字字道:“可是有人因為我提及了四爺?”
素蘭微微愣住,點了下頭,道:“倒是有人提及三姑娘弱,是因為四爺奪了姑娘氣,所以十爺離奇死亡亦可能是姑娘克的。”
“先把事扯到我克死小十上,從而引出四弟克我。”梁希宜不由得咧笑了,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有人要把當做靶子似的盯住,如今看來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所有的一切都是障眼法,讓一切扯到小四上看起來更為順其自然,如此看來這事應該不是希小四住大房的秦氏做的。
楊嬤嬤聽到此擔憂起來,畢竟是個老人了,知道這事不單純是死了個庶子的問題。如果真有人敢為了爵位謀害公府庶子,那麽明日就有人敢加害嫡子。
“不,這個事不能怕扯出誰就不調查了,我去和二夫人說。”楊嬤嬤越想越害怕,如今離大房嫡子位置最近的就是四爺,雖然們二房百般阻攔可是秦氏比誰都活躍的爭取這事兒呢。到時候真出了人命案子,死的不是嫡親的兒子,什麽玩意。
“嬤嬤莫要打草驚蛇,您告訴母親怕是也沒什麽有效的辦法,反而讓母親擔心鬧到老太太那。”
“可是如今老太爺完全沒有調查此事的意願。”
梁希宜拉住楊嬤嬤的袖,安道:“嬤嬤,我向你保證祖父會調查清楚的,雖然我也不懂他為什麽故意按下此事,但是祖父做事一向有理有據必然是有緣由。我們再看看吧。”
楊嬤嬤想了片刻無奈的歎氣,道:“造了什麽孽,他們大房之間的鬥爭,連累的是咱們二房子嗣的名聲,今天那群婆子敢當著素蘭麵前有恃無恐的造謠生事,怕是背後指不定怎麽說。”
梁希宜點了點頭,說:“此話有理,凡事必有源頭這事給丁管事去做吧。務必一條線一條線的往上找,看看最初是出自哪裏,有些人必定會為此付出代價。”
亥時,梁希宜收拾好了躺在床上,窗外的北風將火燭幾次吹滅,夏墨一邊關窗,一邊說:“主子素悠在外麵說有事稟告,是回了還是拖到明日。”
“今個走了多久。”梁希宜閉目養神,哈著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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