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顧俊睡得很不踏實,手上一直握著李樂瑞的手機,仿佛失去它就是失去一切找到真相的線索與希。
一大清早,外邊的天空還沒有全亮,顧俊就已經起床洗漱去。不過雖然睡得,腦袋卻比往日更清晰,那些疼痛沉抑的病癥都大大的減輕了,這讓他不由再次詫異於異文藥的藥效。
洗漱好了後,顧俊用水吞服了一粒異文藥膠囊,現在他還有32粒存貨。
“子軒,起床,去實驗樓了。”
“唔……”蔡子軒迷迷糊糊的被顧俊醒,一看手機還不到六點,他平常都是六點半起的。但土豪俊都早起了,他怎麼敢賴床,當下努力地撐著起:“好,起了起了……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離開宿舍後,兩人騎自行車先去附近街道的早餐店買了早點吃,再前去醫學實驗大樓。
天雖早,一路上都不乏學生和市民晨運的影,顧俊又在暗中留意有沒人跟蹤他,但是沒有發現。
他們到了實驗大樓外,把自行車停好在門口邊上後,蔡子軒問道:“我們先去天臺拿小鼠吧?”
“好。”顧俊點頭,幫忙勞作一下也好。
並不是隻有臥底或者民才會上天臺,東大醫學生也是天臺的常客。
因為小鼠和大鼠在學校有兩個地方可供住宿。一個是實驗大樓旁邊的實驗研究中心,小鼠每籠每天10元,一籠最多6隻,以他們小組這個實驗總共用150隻小鼠來算,一天就要250元,總經費卻隻有3萬塊,如果把一半經費都花在這裡,那就沒錢做實驗了。所以普通學生本用不起。
於是校方就在實驗大樓的天臺搭了個移板房飼養基地,還安裝了空調可以讓鼠類同志們冬暖夏涼,舒舒服服的被人研究。不過那隻是設想,現實是由於沒有專員管理,全是由學生自己打理,這裡的衛生條件很差,偶爾還能看到又大又黑的家鼠不知道從哪裡竄進來吃鼠籠上的飲料,而小鼠們嚇個半死的景象。
蔡子軒他們小組研究著的那些小鼠,就是在天臺安了家,由他們這些組員每天親自照顧。
不像研究中心有時間限制,天臺是全天候開放的。
顧俊跟著蔡子軒上來,幾乎是一出樓梯口就聞到彌漫的鼠臭,只見那邊搭有一排藍頂的移板房,六個房間,兩個放大鼠,三個放小鼠,還有一個放雜。
唧唧的鼠聲傳來,他們剛走近移板房,意外地看到一道悉的影已經在其中一個小鼠房忙活。
是王若香,正在從鼠籠架上把一個個鼠籠搬放到手推車上。
“哎?”蔡子軒怎舌地看了看顧俊,“原來班長每天來得這麼早啊。”
往常他們到達實驗室的時候,王若香都會已經把鼠籠搬好下來了。蔡子軒隻是沒想過是這麼早,還以為今天能搶先一步。雖說班長是這個實驗的一作,但這種表現實在讓他慨:“由來巾幗甘心,何必將軍是丈夫!”
顧俊這回也很慨,都是起這麼早,看看子軒的發際線和黑眼圈吧,太慘了,往旁邊打上“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八個大字就是一副最好的醫學院反招生廣告。
再看看王若香的黑短直和天生,廣告效果也不怎地,因為這一看就是找的模特披上件白大褂拍的!長得一點都不像醫學狗好不!
這時候,王若香也看到他們了,怔了怔,“你們鬼鬼祟祟的上來天臺做什麼?”
“幫忙搬鼠籠。
”顧俊說道,知道這家夥毒舌,所以搶在前面就道:“還能是想小鼠回去打火鍋嗎?” “哦……”王若香嘟囔地轉眸,剛才真有那麼一瞬間,心裡冒出過這個想法,畢竟土豪俊拿兔子回去打火鍋是人所共知的,還說什麼“把醫學狗的胃照顧好也是對醫學的貢獻”,雖然說得在理。
忽然回過味來,問道:“你來搬鼠籠?”
“班長,壕俊他今天來跟我們學習。”蔡子軒連忙解釋道。
王若香卻在心想,顧俊是不是對死心不息,找機會就來套近乎?
見用一種懷疑的目看著自己,顧俊聳了聳肩,土豪俊追的你關我顧俊什麼事?
“班長,要幫忙嗎?”他問道。
“不用。”王若香說罷,自個繼續搬鼠籠。但顧俊和蔡子軒還是上去幫忙。
不久後,三人推著這輛滿載鼠籠的手推車離開天臺,回到八樓的實驗室去。
時間依然尚早,電梯和走廊都沒什麼人,四都靜靜的。
進了實驗室,王若香和蔡子軒便把鼠籠搬到實驗臺上去,而顧俊打著自己的心思,走起來尋找著線索。
幻象中的實驗室是不是這個實驗室?他無法確定……
這就是個普通規格的實驗室,三面靠牆放著各種儀,顧俊在中間來來回回走了很多遍,牆角也看了,還打開恆溫培養箱瞧瞧、雙手探進超淨工作臺的作區試試……看看能不能發出什麼幻象。隻是連一點點既視都沒有。
“你在做什麼?”王若香看得呆呆的,這個土豪俊真的不是來搗的?怎麼一進實驗室就像在玩什麼RPG遊戲那樣到翻箱倒櫃搜刮東西?問道:“你看我們像NPC嗎?”
“呃。”蔡子軒既看不明白顧俊在搞什麼,也聽不明白王若香在說什麼。
“不像,所以我就是看一看,不會把這些儀抬走的。”顧俊沒辦法解釋,隻好先站到一邊去。
他看著兩人給各籠小鼠逐一檢查,看了許久,腦海裡仍然是毫無發。也許特別的不是這裡,那次出現幻象是有別的原因,隻是他還不清楚……
過了大半個小時,其他幾位小組員陸續到齊了,徐海,張浩然,何雨涵。
他們沒想到顧俊又來嘮叨,但也不奇怪,什麼觀學習是借口吧,肯定是衝著王若香來的,這個混子啊。
今天似乎注定是熱鬧的一天,上午才剛剛開始呢,平時不多來的古教授卻出現了。
古教授還是那麼健朗,腳下生風的走進實驗室,他一看到顧俊又在,臉就有點不好。
隻是讓大家都奇怪、連顧俊自己都到不習慣的是,古教授沒有罵他。
“同學們,我有一些新況要告訴你們。”古教授有重要的事要宣布,掃視過五位徒和一位孽徒的面孔,“大家這個暑假未來的工作日程要做些調整了,我會拿出全部時間來帶你們。”
眾人頓時都滿臉疑問, 怎麼回事?
王若香對其他人的目微微搖頭,先前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是現在才聽說。
“你們也知道國家對這次先鋒杯特別重視,要挑選一批新型醫學人才。”古教授說得非常鄭重,“現在上面下達了最新通知,不只是要從先鋒杯挑人,還要舉辦一場全醫學技能大賽,給全市的英學生多一個表現自己的舞臺。”
這下他們的疑更多了,同時也多了興和喜悅。
學校每年都有醫學技能競賽,通常比的是臨床技能,全市的、全國的高等院校聯合賽事也舉辦過多屆了。
然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事,突然由國家急忙忙地牽頭舉辦!不知道贏家的獎勵是什麼?
“我暫時知道的況也不多,說是臨床的、實驗室的、解剖室的,還有其它方面的技能都設有項目。”古教授又說道,其實亦有著一些疑,這種事真的是頭回見,“說是你有真本領的話,就有穎而出的機會。”
是了!其他人聽不出,顧俊卻心頭一突,約到了聯系。
他之前就聽蔡子軒說過這次先鋒杯上面很重視,那時候他沒有多想,但現在想來,是不是有什麼大眾還不知道的事已然發生了?才導致了國家這麼急需醫學人才……
這跟龍坎海底的異,也許有著關系。
怎麼才能進那個神圈子?顧俊現在覺自己找到了方向。
“老師。”顧俊出聲道,“這場大賽我可以參加嗎?”
空氣突然安靜,眾人都了過來,古教授也是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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