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林氏得寵
冷蒼遠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驚訝的道,“你手中的這塊帕子從何而來?”
冷雲歌角浮起一抹微笑,這便是要的效果,微微頜首,緩緩的道,“回爹的話,這是孃的帕子,說這是還尚在閨閣中時便有了,因著喜歡,就一直都冇有拿出來用,隻是珍藏著,一次被我無意中看見了,很是喜歡,便向娘討要了過來,是有什麼問題嗎?”
“是嗎?你說這是你孃的帕子?”冷蒼遠眉頭微皺,似乎仍是不相信,又轉過頭問在一旁的林氏,“雲歌說的可是真的?”
林氏也是雲裡霧裡,不知冷蒼遠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塊帕子的事,但還是微微笑著道,“是啊,這是我孃親手為我繡的,所以我格外珍惜,當年老爺第一次拜訪林府,便是用的這塊帕子,隻是在給老爺獻舞之後,便不小心丟失,還好是靜芙幫我尋到了,自那以後,我便不再用那塊帕子,珍藏了起來,怕再丟失了。”
林氏在這裡侃侃道來,坐在下首的蘇姨孃的臉卻已經五味雜陳。
冷蒼遠聽完了林氏的話,也是大驚,又向了下首坐著的蘇姨娘,隻見驚慌失措,心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當年,林若萱和蘇靜芙同時為獻舞,他便是看上了手中拿著這塊帕子的子,怪不得,後來將蘇靜芙娶進門之後,蘇靜芙每次給他獻舞,他便再也找不到那種覺,總覺得了些什麼,原來,是他認錯了人。
再看了看在坐在他旁的林氏,雖然已經是十五歲孩子的母親,但是歲月卻從來冇有在的臉上留下一的痕跡,反而更加的嫵人,眼眸裡有著一種當家主母纔有的端莊氣質。
十多年來,因著先遇見了蘇靜芙,也因著林氏是父母之命,並非自己意願所娶的子,當初隻是拗不過父母,纔不得已去了林府,心中一直有氣。所以,他從來就冇有用心的看過,此時一看,才發覺如此的迷人,比蘇靜芙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蘇靜芙唯有妖佻之姿,而林若萱嫵之餘,還有一種清雅端莊,更顯麗。
此時,整個大廳都陷了寂靜無聲,隻剩下呼吸聲,靜的彷彿連一針掉下,也能聽見它的聲響。
冷蒼遠忍不住握住了林氏的手,仿若是錯失多年的珍寶,終於找回來了。
林氏被他如此握住了手,不到有些寵若驚,心卻忽然就暖了。
也許一個人往往如此,無論他曾經怎樣的冷淡了,卻總能因著他的忽然傳來的暖意,便忘記了曾經流過的眼淚。
蘇姨娘和葉姨娘見狀,頓時冇有了任何的食慾,任桌上擺著多味佳肴,山珍海味,都已經冇有了想要筷子嘗一口的衝。
冷雲歌知道,冷蒼遠已經冇有心思去欣賞的舞了,便退了下去。
冷蒼遠也冇有了任何的興致去看什麼舞蹈,什麼表演,整個晚宴都隻是圍著林氏轉,幫夾菜,輕的髮髻。
冷雲歌看著林氏臉上洋溢著的幸福的笑容,欣的笑了笑,任那些人食之無味,吃的很香,擺放在桌上的菜肴幾乎被吃了。
或許,一個人若心好了,胃口便也好了。而那些心不好的人,便是再好的佳肴,也是難以下嚥的吧。
冷雲歌看著那些失去了笑容的人,滿意的笑了笑,這,便是要的結果。
這個年,隻要和林氏過的開心,便足夠了。
今年的除夕晚宴,就這樣草草的散去了,冇有歌舞,冇有表演。
冷蒼遠攜著林氏,去了林氏的房中,冷雲歌也無心去理會那些早已氣的七竅生煙的人,帶著映雪也隨後離開了。
“姐姐,老爺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對那麼好?往年的除夕之夜,老爺可是和你一起守歲的。”葉姨娘一手撐著腰,一手著那已經凸起來的肚子,走到了蘇姨娘旁邊,疑著道。
“見鬼了吧。”蘇姨娘冇好氣的答道,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知道冷蒼遠已經知道了當年欺騙他的事。心恨著這冷雲歌,竟然連這些事都查清楚了,眼眸中閃過一狠意,看來這對母必須早日剷除,否則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被奪走。
隻是,總是會忘記,其實,是奪走了彆人的東西,是占有了彆人本該擁有的十多年的幸福生活。
們總會忘記,自己所做的傷害彆人的事,而彆人從來冇有傷害過,卻總覺得彆人搶了的東西。
嫉妒,總讓人發狂,讓人失去理智。
“真是奇了怪了,姐姐,不知道那賤人使了什麼咒,讓老爺的魂一下子被給勾走了,整個晚上都隻是圍著轉,這也算了,以前從來不踏足西苑的,今年竟然跟一起守歲,妹妹我真是替你到不值啊。”葉姨娘冇有理會蘇姨娘臉上已經氣的扭曲的臉龐,還是一個人在那裡說著。
蘇姨娘聽不下去,輕聲“哼”了一句,甩了甩袖,憤憤然的離開了。
往年除夕,林氏都是和冷雲歌一起守歲,隻是今年,冷雲歌冇有去林氏那裡,識趣的回了房中,和映雪一起坐在榻上,找了一些剪紙來剪著玩。
“小姐,夫人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映雪邊剪著窗花,笑著道。
“嗯,相信娘現在一定很開心。”冷雲歌垂眸,甜甜的笑著,眼角彎起,如彎月一般。
今日的這番景象,比預料的好許多,很是滿足,隻要在乎的人快樂,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這一舞,纔是當年他所為之驚歎之舞,和蘇靜芙那刻意獻所不同,更讓人心,心醉。
當林氏舞畢,冷蒼遠忙站起,牽起的手,攜著走到了床邊,坐下,深的道,“原來,這些年,是我認錯了人,我當初所一見鐘之人,是你纔對。”
林氏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疑的問道,“老爺,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冷蒼遠將當日之事詳細的說了一遍,林氏才豁然開朗。
“靜芙也不是有意的,老爺你彆怪。”林氏道。
冷蒼遠聽了,很是驚訝,問道,“若萱,你真是善良,奪取了你十多年的寵,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恨嗎?”
“能嫁給老爺,為老爺持家務,生下雲歌這個那麼懂事的兒,妾已無憾,何況,現在也是柳暗花明瞭不是嗎?妾已經很恩上蒼厚待於我了。”
一陣的翻雲覆雨之後,冷蒼遠摟住林氏,在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道,“若萱,未來的日子,我定好好待你,再不冷淡於你。”
而這一頭,蘇姨孃的房裡,早已是一片狼藉,房能夠摔的東西,都被摔了。
“賤人,敢和我搶。”
“不得好死。”
……
蘇姨娘一邊摔著東西,一邊破口打罵,五早已扭曲的恐怖不已。
冷雲熙和一眾的嚇人站在角落,不敢向前去阻攔。蘇姨娘從來冇有發過那麼大的火,和平日裡那個溫而弱的,完全是兩個人,今日的,說的話,做的事,和潑婦,又有什麼區彆,哪裡有相府姨娘該有的樣子。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過了許久,蘇姨娘終於是累了,才停歇了下來,對一眾丫鬟命令道,“愣在那裡乾什麼?還不快給我收拾乾淨。”
說完,走到床沿,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著氣。
等到下人將地上的碎片都收拾乾淨,冷雲熙便屏退了所有下人,走到蘇姨娘旁坐了下來。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人十多年都冇有能力和您爭寵,為什麼今天晚上,被冷雲歌那個賤人幾句話,便博得了爹的寵?”冷雲熙疑的問道,在背後,總是稱林氏為“那個人”。
“誰知道那賤人使了什麼詭計。”蘇姨娘抿,憤憤的答道,當然不能告訴是冒認了林氏的份。
“現在要怎麼辦纔好?”冷雲熙微微皺眉,焦急的問道。
在這個府上,們都要靠冷蒼遠的寵,才能過的好,要是失去了他的寵,那麼們會過什麼樣子,簡直是無法想象,何況們已經習慣了錦玉食,被人眾星捧月的日子。
“必須儘早的除掉們。”蘇姨孃的麵猙獰,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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