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本該萬籟俱寂,可辰王府的室裡卻傳來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哭喊聲。
“王爺……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子單薄的被綁在石床上,呈大字型,手腕和腳腕都因為掙紮而被繩索磨破了,流下鮮紅的。
站在一旁的男人,卻麵如寒霜,冷漠異常。
“無悔,我也沒有辦法,琴兒快不行了,如果沒有你的,會死!”男人微微閉上眼睛,彷彿很疲憊的樣子。
晏無悔不斷地流淚,眼神充滿了絕和悲傷,道:“我纔是你的妻子,我纔是……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會死,你要取我的心頭,就不怕我死嗎?”
“閔神醫的醫十分高明,你會沒事的,我答應你,隻要用你的救了琴兒,從此以後我保你一世無憂!”
聽著麵前男人的話,晏無悔發出了淒厲的笑,道:“一世無憂?好一個一世無憂,之辰……你就這麼上琴嗎?為了,你可以娶我,也可以殺我,對嘛?”
之辰抿著不說話,算是預設了。
他娶晏無悔的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因為的可以救上琴,他最心的子。
站在一旁拿著鋒利刀片的閔神醫走過來,看了一眼之辰,道:“王爺,時辰到了,要……手嗎?”
之辰最後看了一眼晏無悔,看到了眼裡的絕和痛苦,微微有一猶豫。
“之辰,我恨你!”晏無悔決絕地道,這一生最後悔的事,就是上了之辰,還傻乎乎地求太後賜婚,將嫁給了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如今太後不在了,這世上再無人能守護,他也終於出了殘忍的真麵目,要取的心頭來救上琴。
天下怎麼有如此心狠手辣的男人?真的好恨,好恨……
之辰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去看此刻的樣子,他知道晏無悔恨他,可是為了琴兒,他別無選擇。
“手吧!”之辰背過去,揮了揮手,絕地離開了室。
晏無悔看著閔大夫,眼神充滿了兇狠,咬牙道:“所謂醫者父母心,閔神醫名天下傳頌,沒想到也隻是個助紂為的屠夫罷了!”
閔神醫嘆息一聲,道:“辰王妃,老夫欠了辰王一個天大的人,不得不還,請你……恕罪吧!”
閔神醫說完,就在晏無悔的頭上紮了幾針,晏無悔徹底暈了過去,如同待宰羔羊,任人宰割。
閔神醫拿起刀,朝著晏無悔的口刺下去。
已然昏厥的人因為這劇烈的痛楚而搐了幾下,然後頭一歪,徹底安靜下來。
閔神醫吸了一口涼氣,他好像失手了,額頭滲出層層汗水,手有些發抖。
可是此刻已經容不得他猶豫了,如果不能取出晏無悔的心頭,他沒辦法向之辰代。
閔神醫果斷地放棄了晏無悔的命,而是用容接住了晏無悔的心頭,直到明的琉璃盞盛滿了,散發出妖異的猩紅。
閔神醫將琉璃盞給一旁靜候已久的辰王的親信,道:“快點拿去給上小姐服下,一定要趁熱,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是!”
閔神醫看著晏無悔,眼裡微微有些不忍,搖頭道:“沒想到我閔懷一生懸壺濟世,卻晚節不保,用這雙手害了你的命,辰王妃……老朽給你下跪謝罪了!”
閔神醫跪下來,砰砰砰……給晏無悔磕了三個響頭。
接著起來,將白布蓋在了晏無悔的上,嘆息一聲,轉出去了。
那白佈下原本已經開始僵的,忽然有了一些微弱的靜,口的傷也以緩慢的速度開始癒合。
這一切變化,靜悄悄的,在無人的室裡,顯得極為詭異。
而距離室上麵的屋子裡,盛滿晏無悔心頭的琉璃盞被人用托盤捧著,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床前。
之辰坐在床邊,將虛弱的子扶起來,讓靠在自己懷裡。
“琴兒,醒醒……該服藥了!”之辰的聲音溫極了,彷彿生怕嚇到了懷中弱的人。
上琴睜開眼,眼神有一迷茫,問:“辰哥哥……”
“喝藥了,喝下了藥,就會好了!”之辰心疼地道,說著就用手拿過琉璃盞。
琉璃盞的外壁還殘留著的溫度,讓之辰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差點兒灑出來。
“辰哥哥……怎麼是?”上琴一臉害怕地看著之辰。
之辰道:“別問了,神醫代要趁熱服下,否則藥效就不靈了,乖……喝吧,一口喝下去,就不會覺得難了!”
上琴皺了皺鼻子,但還是在之辰的幫助下,將一飲而盡,角殘留了一,讓原本弱的形象平添了幾分鬼魅。
之辰小心翼翼地替去了角的,又喂喝了水,讓漱口。
“琴兒,你很快就會好的,再也不用擔心了!”之辰有些激地抱了懷中的子。
上琴地道:“辰哥哥,謝謝你……我不怕死,我隻怕我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辰哥哥……我知道我不應該上你,你是無悔姐姐的夫君,可是我……我控製不了我自己的!”
上琴眼淚婆娑地道,顯得那麼弱可憐。
之辰發出一聲輕嘆,道:“我也你!”
上琴的角出一抹滿足的笑容,道:“辰哥哥,就讓我再任一次吧,我願意用我的一切和無悔姐姐換你,如果我可以活下去,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就夠了!”
之辰沉默地擁抱著上琴,可腦海裡卻不斷盤旋著晏無悔那充滿恨意的眼神,揮之不去。
正在此時,之辰的親信吉利過來了,臉稍顯沉重地道:“王爺……敏神醫走了!”
之辰點點頭,沒有吱聲。
吉利也沒有走,反而言又止。
之辰皺眉,問:“還有事?”
“敏神醫說,王妃……死了!”吉利說完就有些不安地看著之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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