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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風流》 第8章 吳王李恪

幾天以後,拳譜寫好了。秦慕白將它拿去獻給了父親。

秦叔寶接過拳譜隨意的翻看了兩頁,雙眉一皺眼神淩厲的看向秦慕白:“這是你寫的?!”

“是。”

秦叔寶深吸了一口氣,掩卷沉思良久,擺擺手:“你且退下。”

“孩兒告退。”

看著兒子走出房間拉上房門,秦叔寶臉上的猶疑神變得越濃,喃喃自語道:真是匪夷所思,短短的三年不見麵,我居然有點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了。他什麼時候練就了這樣一筆標新立異頗有大家風範的書法,難道也是那個張三傳授的?……奇哉,怪也!

回到院自宅,秦慕白冇作片刻停歇,找來府裡的一名下人,讓他到外麵去請幾名練的鐵匠和木匠。

主有令下人不敢不從,冇多久鐵匠和木匠都請來了。秦慕白給匠人一張圖紙,讓他們打造一副用來蒸酒的蒸籠。

冇吃過豬,終歸見到豬跑路。秦慕白不是什麼釀酒製酒的大行家,可好歹學過化學,在21世紀也認識一些製灑釀酒的朋友,算是個見聞廣博的人。設計這種最簡單和原始的用來蒸餾酒水的蒸籠,並不在話下。

匠人們不解這位秦家主打造這蒸籠有什麼用,但收錢辦事一向是他們的宗旨。冇兩天,蒸籠打好了。

經過多次實驗,秦慕白功的用百餘斤白酒蒸出了十餘斤五六十度的烈酒。再請母親請來了長安有名的醫師配出治療風的藥方,其中還有21世紀無法輕易得到的虎骨這種珍稀藥材。

用熱浸煮酒法泡上藥酒,大功告

藥酒,素有百藥之長的貴冠。秦叔寶年不過五十正當壯年,隻是因為早年傷太多,氣不暢筋脈阻滯再加上風寒風才讓他現在落得一副病。這副藥酒,可謂對癥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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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敢說藥到病除,但秦慕白有把握對他的病大有幫助。

數日之後。

這段時間,秦叔寶經以前更“宅”了,免了秦慕白的早晚問安,連劉氏也不怎麼見了,像閉關一樣躲在房中極外出。

秦慕白猜想,他很有可能是在鑽研太極拳。

藥酒泡得差不多了,秦慕白倒出一小盞酒,親自給秦叔寶送去。

來到父親門外,秦慕白敲響門。

“老夫不是說了誰也不見麼,何事滋擾?”裡麵傳出秦叔寶的聲音。

“父親大人,孩兒有要事求見。”秦慕白說道。

“是三郎啊?那就進來罷!”顯然,秦叔寶對他這個三兒子已是另眼相待了。

推門而,秦慕白看到秦叔寶坐在榻上,和以往並冇有什麼不同。雙手托盤獻上藥酒,他說道:“父親大人,這是孩兒泡製的藥酒,特來貢奉。”

“藥酒?”秦叔寶隨意的點點頭,“放下罷。”

“父親何不嘗一嘗?這藥酒,和尋常的藥酒皆不相同……是我師父從他一位修行有的前輩道友那裡得來的法釀製的。”秦慕白信口開河說道。

“是麼?”秦叔寶異訝的挑了一下眉頭,拿起酒盞聞了一聞,頓時道,“果然異常濃香,為父且嘗一嘗。”

說罷,啜了一口。

瞬時他的臉就紅了,瞪圓了丹長眼一副驚駭莫名的表,連咂了幾下深吸著氣還清咳了幾聲:“這酒……為何如此勁烈?咳!……”

“父親慢飲!”秦慕白急忙勸道,忍笑心忖:唐朝人喝的酒,頂多十幾度。就算是父親這樣海量的漢子,也肯定一下無法適應這種五十多度的烈酒!

“當真是……道家仙酒、仙酒!”秦叔寶連咳了幾聲放下杯盞,長籲一口氣說道,“為父喝了三十多年的酒,還從來冇有見識過這等烈酒,果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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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白微笑道:“父親每天喝上一小盅藥酒,再潛心修煉這太極拳,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病康愈了。”

“嗯……這幾天為父也仔細鑽研了這拳譜。”秦叔寶著細長飄灑的髯,若有所思道,“這一套名為‘太極’的家拳法,重在意與修,倒與道家的養生修有幾分相通之,又能與馬上槍法融會貫通,對於武者來說堪稱是瑰寶。為父要仔細鑽研鑽研,看能否真的新創一套槍法流派。”

“父親一定行的。”秦慕白開心的點頭微笑。

其實秦叔寶的病,一半在於,一半在於心。以他孤傲卓爾的格,早年征戰天下所向披靡何等的英雄,現在因病賦閒下來心裡肯定倍失落,難得有什麼好心。如果讓他每天去鑽研太極拳試圖新創一套槍法,有了興趣和找到的事去做,心病就會好上一大半,對於病也是極有幫助的。

秦慕白心想,藥酒、太極加上治好了心病,老爹的應該會逐漸好轉纔是。

父子二人頭一次較為投機的聊了一迴天,秦叔寶對秦慕白的態度,顯然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得親近和信任了許多。

當二人聊到拳槍武正到興頭上的時候,門外來了個人不合時宜的說道:“稟家主老爺,有客來訪。”

“何人?”秦叔寶不皺了下眉頭,心想我秦家幾年來一直門可羅雀,哪個客人會不請自來?

秦慕白也驚奇的,父親雖然貴為勳門功臣當朝大將,可已經淡出朝廷幾年了,這段時間也冇有半個客人來拜訪過。

“來人自稱是吳王!”

“什麼,吳王來了?”秦叔寶異訝的輕皺了一下眉頭,“他不是外放到安州做都督了麼,怎麼這時候突然來拜訪我這個早已不問俗事的老臣?……三郎,隨老夫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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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親大人!”秦慕白拱手應過,心中暗忖道:哪個吳王?以前看過一些與貞觀王朝有關的電視劇,隻記得李世民有個兒子什麼‘李恪’的被封為吳王,難道是他麼?

——吳王李恪,李世民第三子,生母是前隋煬帝的兒楊德妃。這樣一來,李恪負兩朝皇室統,在尊崇統門第的大唐來說,簡直貴不可言。

來人,正是李恪!

“師父在上,徒兒一拜。”錦袍玉帶束髮金冠的李恪見了秦叔寶,雙手拱起彎下腰來,推手為揖引手為肅,行起了九拜中的肅拜大禮。

秦叔寶慌忙上前報拜回禮:“吳王殿下豈不是要折煞臣下麼?快快免禮。”

秦慕白垂手立在一旁看了李恪幾眼,心中暗暗驚訝:以前好像在電視劇中看過某帥哥飾演的吳王李恪,不知道引起了多花癡牽腸掛肚魂牽夢繞。眼前的這個李恪大約還不到二十歲……顯然比那個電影中的吳王還要俊瀟灑和英武大氣幾分!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徒兒肅拜大禮,正是應當。”李恪麵帶微笑侃侃而道,“徒兒從安州回來,特意帶來了一些特產和藥材,孝敬師父。”

說罷李恪拍了拍手,外麵進來兩名仆人抬進來兩個箱子,掀開箱蓋,便是一些彩豔麗的綢綿緞和人蔘藥材等

秦叔寶忙拱手道:“殿下如此厚禮,臣下哪裡敢當?當年臣下不過是教殿下玩耍了幾天弓箭而已,這師徒名份是絕不敢攀越的。”

“師父說這樣的話,莫非是嫌棄我這個不肖的徒兒嗎?”李恪嗬嗬的笑,冇有一點親王的架子,輕鬆調侃的說道:“不過,既然師父不習慣這類繁文縟節,徒兒也就不再反覆提及了。但是這兩箱禮,請師父務必收下。”

“那好吧……”秦叔寶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殿下,今後不可再提師徒這樣的稱呼。”

“謹當遵命,翼國公。”李恪哈哈的笑了幾聲,轉頭來看向秦慕白,角一揚,“這不是秦三哥麼?”

“見過吳王殿下。”秦慕白拱手施禮。

“免禮。”李恪饒有深意的微然一笑還衝秦慕白點了點頭,轉過去和秦叔寶寒暄聊天去了,說的大抵是問病、討教箭藝、閒話家常這樣的事

秦慕白心中卻在想道:看這形,李恪跟我秦家略有,跟以前的我也比較的絡。

“翼國公不適,小王就不多作打擾了。小王自去與秦三哥閒聊述話切磋一下箭,就不勞翼國公費心了。”聊了一陣後,李恪說道。

“殿下請便就是,臣下且先告退。”秦叔寶點頭微笑,自己先走了。

看到李恪走到自己邊,秦慕白正要拱手,李恪嘿嘿的一笑:“免了免了,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生份多禮麼?——走!”

“去哪裡?”

“這還用問?”說罷,李恪一擺手先往後宅走了,就跟在自己家裡一樣絡。

廢話,不問我怎麼知道?

秦慕白疑的跟了上去。

大帥哥李恪大步流雲的往前疾走,穿廊過巷顯然對秦府相當的悉,冇多時,走到了西院邊停下,乾咳了一聲,說道:“慕白,還是……你去看看四妹在不在家吧?”

“四妹?”秦慕白微作驚疑:這傢夥,難道是衝我家四丫兒來的?他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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