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蕭寒回宮。

見到室裏，骨瘦嶙峋的李沫璃，心狠狠一痛。

沉睡中的，黛眉鎖，眼窩凹陷，曾經如瀑的墨發，形如枯草，蒼白如紙，毫無……

這是那個天之驕——李沫璃嗎？

“陛下！您提前回來了？”李沫心得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便看到蕭寒著李沫璃時，眼底的一抹疼惜。

那是從未見過的，心中暗恨，“皇姐一心想死，我也是沒辦法，所以才……”

蕭寒抬手，製止後麵的話，“朕明白。你先回去，朕晚些時候再去看你。”

“是。”李沫心垂眸，掩去目中毒，不甘的離開。很快，這個男人，永遠隻能是的！

半晌，李沫璃緩緩睜眼，“你……滅了虞國？”

那雙宛若琉璃的杏眸，一瞬不順盯著眼前，曾海誓山盟，骨髓的男子。

十年相知相守，他有沒有那麽一刻，是真心？

還是說，一切都是他心積慮，為了利用逃離虞國？

蕭寒的沉默，讓李沫璃眸中那點期翼，逐漸暗淡，哀莫大於心死。

“對不起……”蕭寒嗓音酸。

他本不想趕盡殺絕。可凝國和稚國，趁虞國陷於戰，都開始大量侵吞虞國州縣。

即便他不出手，虞國也會很快被那兩國瓜分。

隻是，答應的事，他食言了……

“滾……”李沫璃眼中，迸發出瘋狂恨意，“滾！咳咳……”咳出大口鮮，推開扶的蕭寒。

“今日起，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便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虞國傳承八百年，就此毀於一旦！恨眼前的騙子！罪魁禍首！更恨自己！

蕭寒雙拳握，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換做李靖毅，定然不會如此絕！

“是不是仇人，不由你說了算！從你踏進北梁開始，就是朕的！做鬼也一樣！”

一把扯過李沫璃，按在下。不去看的眼睛，從後麵進。

他在害怕，怕看清眼中的抗拒和恨意，怕會突然消失，怕永遠失去，怕……

他隻能用暴行，證明自己和的存在。“不想讓李靖毅死，就給朕配合！”

蕭寒的話，讓布偶一般的李沫璃，總算有了回應，迎合著他。

卻更加激起蕭寒心底的嫉妒和瘋狂。

一夜無眠，蕭寒離開時，李沫璃早已暈死過去。

以為蕭寒會利用李靖毅繼續威脅，卻不想第二日開始，蕭寒便沒再出現。仿佛他從未回來過。

反倒是李沫心，日日來‘探’。

今日用針刺，明日用刀割，後日再換燒紅的烙鐵……

除了頭臉，李沫璃上沒一完好。

開始，還能忍，後來疼的全搐，不得不尖出聲。再後來，嗓子喊啞，完全發不出聲音……

每晚，李沫心又會派人來給醫治，保證不死。

無休止的折磨中，李沫璃漸漸神崩潰，胡言語起來。

試探過幾次後，李沫心便放在宮中跑，撞，每日瘋瘋癲癲……

所有人都說，那個亡國公主，接不了失去孩子和母國的刺激，徹底瘋了。

福兒在牆角，看著被宮人們戲謔辱的公主，幹眼角淚痕。

“公主放心，福兒一定完您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