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著張半仙,晃了晃胳膊,一步步朝張半仙近。
「你年近不,未婚無子,坑蒙拐騙樣樣俱全,以為拿著個有些靈力的桃木劍,就能夠橫行鄉野了?」
張半仙沒料到秦瑟一下子把他看穿了,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秦瑟卻步步,「讓我看一看……你時父母雙亡,十歲時曾讓馬車斷一隻手,十三歲時曾因盜進過大獄,要是我沒看錯,你這把劍也是撿來的,從那之後,你就靠
著這把劍坑蒙拐騙。二十一歲時,曾騙過一家人說他們兒子中邪,害得那孩子差點病逝,在當地被人喊打喊殺才跑到了這裡。我說得沒錯吧?」
「你,你怎麼知道!」張半仙瞪大了眼睛,聽得心驚跳!
因為秦瑟說得都是實話。
沒有一點錯!
就好像當時在場看到過一樣。
張半仙下意識地去反問,但他這一反問,就坐實了秦瑟話裡的真實。
大家才聽明白,敢這張半仙是個騙子啊!
謝陳氏懵了一瞬,是被騙了?
秦瑟盯著張半仙笑,一雙天眼開過神通的,想要看到張半仙的過往,那還不簡單?
張半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知道今天這是遇上了拆臺的大能,出事了,就想著跑,他立即捲起自己的東西,拔就要跑。
謝陳氏一把抓住他,「你不是說,你能誅滅邪祟嗎?你是騙我的?」
「你還有臉說我!我還沒說你呢!這小姑娘那麼厲害,哪裡是邪祟,你分明是故意誆我來,拆我的臺,下我的麵子!死老太婆,你去死吧!」
張半仙氣得一把推開謝陳氏,就開人群往外跑。
「慢點跑,我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秦瑟瞧著他的背影,漫不經心地道:「三日,別去做坑蒙拐騙的事,否則小心要了你的命。」
張半仙卻顧不上這句話,生怕等會兒被蓮花村的人圍起來,跑得飛快。
謝陳氏懵地站在原地,回不過神來。
秦瑟卻了個懶腰,朗聲道:「大傢夥都看到了吧?我並沒有撞邪,希以後不要有人再找這種老掉牙的藉口尋我的麻煩,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謝陳氏聞言,定定地著秦瑟,狠狠攥了兩隻手。謝桁看了秦瑟一眼,朝走過來,護在麵前,「我家瑟瑟的話,諸位應該聽見了,我希像今天這樣的事,到此為止,下不為例。若不然,我二人兩個赤腳的,總不怕各
位穿鞋的,諸位說是吧?」
大家都知道謝桁一向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子,被他這番威脅,嚇得一個個噤聲倒是沒再說什麼。
畢竟他們都有家有室,謝桁和秦瑟兩口子卻沒其他牽掛,他們可不敢真的拚起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這樣的鬧劇鬧了一場也就夠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我第一個不答應!」何叔公見場麵難堪便站了出來,緩和一下。
村長也跟著道:「是啊,今天怎麼樣,我們都瞧見了,謝桁家媳婦命大,撿回了一條命,咱們能幫襯就幫襯,沒辦法幫襯的也不要再說三道四了。都散了吧!」
村長和叔公都這麼說,大傢夥便都配合著散了。
隻有謝陳氏還站在那。
謝桁著,語氣淡淡,卻著寒意,「祖母還沒看夠嗎?」
「就算不是邪祟,害死你爹也是事實,我永遠不回原諒!」謝陳氏一向要強,最不願意在人前落了麵子,瞪了秦瑟一眼,著頭皮冷哼一聲,甩袖走人。
何叔公和村長對視一眼,搖了搖頭,都怕了謝陳氏這樣的子。
何叔公朝謝桁和秦瑟笑道:「今天鬧了好幾場,以後就消停了,大家都是一個村裡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不必把話說得那麼絕,以……」
「叔公。」未待他說完,謝桁便涼涼地看過去,「我不是說笑,若再有人拿這件事說項,被我聽到,我當真不介意魚死網破。」
何叔公一怔,看見了謝桁眼底的和狠戾。村長頓了一下,緩和道:「好好好,你放心,以後絕不會再有此事,要是再有人胡說八道,我就替你們罰他們。今日鬧得厲害,想必你媳婦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看看
上的傷。」
聞言,謝桁想起秦瑟被打了好幾下,緩了一下麵,朝何叔公和村長施了一禮,然後拉著秦瑟進了院子。
見他們倆走了,村長嘆了一口氣,「親祖孫倆何必鬧這般樣子?」
何叔公也嘆了一口氣,心想看謝桁那模樣,怕是要記恨上謝陳氏了。
說來謝陳氏這一場確實鬧得難看。
原本兩家還能來往,被這麼一鬧,以後看來是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
謝桁拉著秦瑟的手進了院子,便立即問道:「你上的傷怎麼樣?」
「有點疼。」秦瑟嘶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纔想起自己上的傷,一想還真有點疼。
謝桁蹙眉,「方纔怎麼也不知道躲一躲?」
「我要是躲了,他們就有藉口說,我是真的撞邪了。」秦瑟了後背的地方,齜了齜牙,心想那張半仙還真的敢下手。
謝桁見疼得皺眉,便道:「很疼嗎?今天買的葯,我去給你拿過來。」
「不必了,那葯是給你買的,我這就是小傷,估計就是紅了點青了點,有點疼而已,犯不著用藥。」秦瑟擺擺手,攔住謝桁。
謝桁卻堅持,「我去拿葯。」
「別了,你拿葯我也用不了啊,這傷在後背,我沒法自己上藥的。」說著,秦瑟打趣地一笑,眨眨眼,「除非,你願意幫我上藥?」
謝桁麵一僵,耳尖微微紅了起來。
秦瑟一看,隻覺得上也不疼了,「不逗你了,我那紅花油剛煉好,還得去裝起來呢,等沉澱個幾日,你腳上的外傷好好,以後每晚我就用紅花油給你腳。」
說完秦瑟便打算進灶房,但下一秒的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轉過頭,就見謝桁綳著臉,但紅的耳尖顯出他的年。
「你能幫我,我也能幫你……」謝桁低聲。
聲音聽起來還是四平八穩的,但那耳尖著實紅得不像話。
秦瑟一怔,失笑道:「你怎麼回事啊,就那麼心疼我?」「你是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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