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開始淅淅瀝瀝的飄起了雪花。
齊青杳覺得有點冷,給手裏哈了一口熱氣,奈何熱氣也不太熱,抿起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開始結冰的頭發。
天氣很冷,卻不想進屋。
江夜乾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那麽一副景象。
坐在紅的木椅上,披著一件繡著牡丹花的裘,側臉很是靜謐,整個人著一蕭索和寂寞的氣息,眼神卻格外和,在仰頭月。
不知何時,江夜乾發現自己鬼使神差的走到背後了,齊青杳回頭,對上了他的眼睛。
四目相對間。
江夜乾略不自在的收回視線,低語道:“頭發沒幹,結冰了。”
“恩。”齊青杳也收回視線,繼續轉頭看月。
江夜乾:“這樣對不好。”
“我想看看雪。”沒有要進屋的打算,說話的口吻很是任。
“……”真是個我行我素的人!
江夜乾進了自己屋,拿了一個棉布手帕,蓋在了的腦袋上,齊青杳微微一愣,勾起角輕笑,卻是沒說話。
江夜乾轉離開,問別院的丫鬟要了一個湯婆子,丫鬟知道神醫需要,沒有二話就給拿來了。
江夜乾拿著熱乎乎的湯婆子過來,很是魯的將那個湯婆子塞到齊青杳手中。
惡聲惡氣的留下一句。
“大冬天的看雪,也不怕凍死你。”
齊青杳看著手中的湯婆子,再聽著他跟行不一致的廢話,皺皺眉,笑了笑。
過了一會,齊青杳聽到垂花門那邊有靜,扭頭一看,剛好對上渾漉漉,頭發也是的似錦小同學,看著他跟落湯一樣的狀況。
“你洗完溫泉,沒有上的水嗎?”齊青杳震驚的問。
“呃……”
似錦傻笑了下。
他能說他是剛從池塘裏出來的嗎?
次日一早
齊青杳剛起床,就聽到李青來報告道。
“世子爺把喝的藥全部吐了!小醫娘。”
“吐了?”齊青杳疑,邊跟著李青往梅花園走,邊說:“這可真是差啊。”
一點也不避諱的進了屋,可把裴世子給嚇了一跳,剛要指責男有別,就看到這人又是掀瞳孔,又是強迫他張檢查舌苔,還三下五除二的給他把了脈。
這全程雷厲風行的態勢,讓裴世子看呆了。
直到齊青杳豪氣的一擺手:“拿副銀針過來。”
“……”
李青愣了一下,就趕去取了一副銀針,也不敢問,不是所有的大夫都隨帶著行醫工嗎?怎麽這位小醫娘啥工也沒有……
齊青杳接過銀針包後,打開看了一眼,旋即掀起眼皮,吩咐裴棠。
“你先把外衫給我掉,我要在你後背施針,幫你調理下五髒六腑的氣。”
裴世子莫名的對這個小醫娘有點發怵,敢怒不敢言的背對著,李青把世子爺的服給拉下來。
齊青杳看著白皙的後背,眼皮都沒有掀一下,淡定的將銀針先在火上烤了一下,旋即利落的施針。
“你到底會不會啊,咳咳咳……”
“我怎麽就不會了!”
第一針下去,裴世子就覺得氣翻騰的厲害,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咳嗽完之後嚨特別,隨著三四針下去,他的嚨越發了,咳嗽的越發厲害,然後在第五針下去時,他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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