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飯,楚淺淺看了看時間,快七點了,正是堵車高峰期,這個時間不管是回七號世紀還是寫意竹林都不合適,特別是后者,雖然先了部分房租,但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去里面看過,什麼東西都還沒放進去。
看出楚淺淺的顧慮,唐玉纖手一揮,豪氣道:“你就先住我這兒吧,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們什麼關系,用不著客氣的。”
唐玉說的是實話,被這麼一說,楚淺淺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矯了,在唐玉打趣的目中面不變,點了點頭,道:“好啊。”
躺在床上,楚淺淺看著天花板發呆。
浴室的門被打開,唐玉頭發還是漉漉的,裹著浴袍出來,一抬頭就看見了目渙散,似乎在思考什麼的楚淺淺。
“淺淺,你怎麼了,是有什麼煩心事嗎?還是這次去B市出差苦了?”
楚淺淺把去B市照顧穆寒的這件事解釋為去B市出差了,因為向來個乖乖,所以對的話唐玉沒有懷疑。
“沒有苦,相反,還輕松的。”這話說的是實話,只不過配著楚淺淺有些渙散的眼神,功的讓唐玉誤會了。
“淺淺,你和我說實話,你在那邊是不是委屈了,要是被人欺負了你和我說啊,我在B市那邊還是有一些律師朋友的。”
唐玉的話功的讓楚淺淺打起了一點神,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在糖糖心中,就是這麼脆弱嗎?隨便來個人都可以欺負。“你想多了,我說的是真的,騙你是小狗。”
被唐玉這麼一打岔,楚淺淺也不愿再去想那些煩心事了。雖然也知道有些事要盡快去解決,放任的話后果會不堪設想,但真的提不起勁去管了,說弱也好,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
“別說我了。你呢,糖糖,你和鄒遠,你們怎麼樣了。”
唐玉剛想抱怨楚淺淺轉移話題,就聽見話題扯到了自己。一聽到鄒遠的名字,就反的皺眉,言語間也有些吞吞吐吐,道:“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唄。”
躲閃的眉眼,支支吾吾的語句,一看到唐玉這種躲閃的樣子,楚淺淺心里就有些不對勁,連忙道:“那樣是哪樣?糖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快給我從實招來!”
“淺淺~”唐玉拖長了尾音,打算采取撒大法讓親的淺淺不要追究這個話題。
無奈楚淺淺早就了的脾,眉頭一皺,抿,冷聲道:“糖糖同志,組織再給你一次自己解釋的機會,要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張著兩只手,前傾,做出要往前撲的作。
和不同,唐玉上的很多,以前不管唐玉想要瞞什麼,只要楚淺淺上前撓上一通,唐玉就會笑得不能自己,什麼話都憋不住了。
唐玉在這上不知道是吃了多虧,眼下看見楚淺淺的作,神立刻變得張起來,反的就有點發抖,如臨大敵道:“淺淺同志,咱們有話好說,千萬不要手腳啊!”
楚淺淺呵呵一笑,笑容張狂,看起來還有那麼一點為非作歹的覺,道:“不手就看你是肯說還是不肯說了。”
破于邪惡勢力太過于強勢,小白菜唐玉堅持了不到一分鐘就敗陣下來了,聲音懨懨的,道:“好吧,我說。”
鄒沐在國讀的是醫學專業,不過是牙科。從國留學回來后他沒有去醫院工作,而是自己開了家牙科診所,因為啟資金很足,他的診所規模不小,在找法律顧問的時候就盯上了A市最名氣的嘉睿律師事務所。
巧合的是,唐玉就在嘉睿工作。
更巧的是,在鄒遠去事務所的第一天,他就在電梯里遇上了去買咖啡的唐玉。一時間目錯,雖然改變頗大,但他們都認出了彼此。
“聽起來就像是言里的橋段。”聽著楚淺淺的評價,唐玉目閃爍,耳垂也有點紅,聲音低低的,繼續講了下去。
當年的事對唐玉打擊頗大,電梯里雖然偶遇故知,但并沒有和對方談,眼神移開,就想裝作不認識鄒遠。
可惜鄒遠并沒有隨的愿。雖然唐玉的排斥表現得很明顯,可一路上鄒遠還是不停的沒話找話,直到唐玉有事要忙拒絕了他鄒遠才悻悻的離開了。
當然,事并沒有這樣結束。第二天鄒遠就想辦法聯系唐玉,表示他希唐玉能做他的法律顧問。
“這不是胡鬧嗎?糖糖你主打的方向是民事訴訟,擅長的更是離婚司,和公司法律顧問這種本是八竿子打不著邊啊。”
“嗯。”唐玉點了點頭,道:“那時候我也是那樣想的。”
“鄒先生,恕我拒絕。”看著面前儀表堂堂,氣度不凡的鄒遠,唐玉有些恍惚,但聲音卻還是清晰堅定的,“我是訴訟律師,擅長的是民事訴訟,更準確的說,我專攻的是離婚司,并不適合當一名法律顧問。”
唐玉并不適合的這點鄒遠是知道的,他會這麼說不過是想把約出來見一面罷了。眼下唐玉拒絕得斬釘截鐵,他也就順水推舟的同意了:“是嗎?是我弄錯了。”
唐玉的眼神有些狐疑,并不覺得這麼重要的事鄒遠會弄錯,還沒等提出疑問,鄒遠就先開口了,“你有什麼推薦的人嗎?我的醫院需要一個在醫療糾紛問題上有經驗的法律顧問。”
涉及正事,唐玉也就把剛才的疑問吞了下去,快速回想了一下,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道:“有一個人,是我師兄,他專醫療糾紛方面的案件,最近手上也沒有什麼司,不過因為他能力出,所以工資方面……”
剩下的話唐玉沒有說出口,不過鄒遠也能意會,笑了笑,道:“這方面沒有問題,就是需要麻煩你幫忙引見一下了。”
看著笑容越發明顯的鄒遠,唐玉皺了皺眉,覺得好像一不小心就挖坑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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